“也罢,管他是否允诺过你什么,左右你也觉得自己能飞上枝头便胆子大了,也什么都不怕了,婆母素日又待你们宽厚,惯的你们无法无天。”
崔喜跪在地上发着抖,面上却盗汗如雨。
毕竟叛主一事,说破了天也都是她不对,她怕遭柳扶楹处置,眼下她还只是个奴婢,并非真的成了隔壁堂少爷的人,主人家要处置她的话,堂少爷也没法求情。
“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夫人……”
“男欢女爱何错之有?”
柳扶楹说话时笑盈盈的,只是这笑并不能使人放松,反而让心弦绷得更紧。
“向来情爱一事最身不由己,为了喜欢的人一时糊涂犯下错事也是常有的,再说你只是漏了个嘴而已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我还能杀了你不成?”
她虽嘴上说不会杀了她,可崔喜却抖的比被杀了还要害怕。
“何况你伺候老夫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将功抵过也未尝不可。我也不是个愿意看有情人分离的,你既与堂少爷有情,我便豁出面子替你说一说,让你去他房里伺候着如何?”
崔喜面目怔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夫人……不罚我?”
“你只说你愿不愿意。”
“我…奴婢…奴婢愿…奴婢……”
“愿意就好。”
柳扶楹不再啰嗦,起了身便往里屋去让金梨暂时先把崔喜带下去。
到了晚饭时辰,柳扶楹才带着崔喜去了二房那边。
正厅上,竟只有婶婶出来见人。
按理说这个时辰,那个二叔或是堂弟都应该在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