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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朝德四十七年,国灭。

曾经繁盛的汴京如今已然苍凉颓败,到处充斥着腐肉的臭味与血腥味。天降大雪,似乎老天也在为这一场死气而悲哀。

隔日,敌国的楚国大军进驻汴京,鼓声响起,欢呼阵阵,皇宫上空升上数响礼炮,一切琼楼玉宇皆焕然一新。

庆功宴一直持续到深夜,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一片喜庆。

此刻,东宫。

在个不起眼的偏僻小殿,殿内未生炉火,满室的冰冷。

榻上端坐着一纤弱女子,只着一件单薄的寝衣,因着刚刚沐浴完,头发还在滴着水。

她双眸空洞,脸色苍白,身侧两个宫女,正在冷然的监视着她。

朱门“嘭——”的一声被撞开,寒风登时灌入,烛影轻晃。

进来的是一面容清冷孤傲的男子,一身暗纹黑金蟒袍,华丽贵气。

两个宫女纷纷行礼,倒是榻上的女子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下去。”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醉意。

“是。”宫女退了出去,还不忘将门关好。

“明日,便是我的授太子印之日。”他的话比这寒夜的风还要冷。

女子依旧没有搭话,只是讥讽的轻嗤一声。

“你也算是本宫的发妻,看在你也为本宫出了些力的份上,只要你乖乖听话,还是可以待在本宫的身边。”夏侯琛走上前去,抬起女子的下巴,而看到的,是一双带着憎恶的眼眸。

“从一开始毁我名节,到算计镇国侯府,夏侯琛,事到如今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好人?”宋桓伊沙哑开口,嘲弄一笑,眼底尽是悲哀与恨意,“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最厌恶的,就是所谓你妻子的这个名头么。”

他于她有救命之恩,即便她和秦诩缘浅情薄,她也从未有过嫁夏侯琛为妻的念头,可是,后来那日不知怎的,自己昏昏沉沉就失了清白于他……

父亲宋容身为军师,辅佐着镇国候府,是大秦最关键的一道屏障,如今想来夏侯琛最开始掩去锋芒接近她目的就不单纯。

“是吗,但可惜这由不得你。”夏侯琛一把扣住了宋桓伊的后脑,将她拉近,危险的说道。

“秦诩死了。”他唇边泛起了一丝冷笑,“身中数箭,是本宫亲自下的令。”

宋桓伊呼吸骤然一滞,心底油然生出了绝望,让她无法冷静,“你……”

看她那心如死灰的表情终于有了波澜,夏侯琛心里有了得逞的快意,他语气轻松:“我大概可以发善心放过旁人,可是他觊觎我的东西,我就只能送他下地狱。”

“你也会下地狱的,我们都在地狱里等着你……”她一字一句的说着,声音止不住的发抖,语气却是那样的决绝。

她还真切的记得临川之战前的那夜,秦诩在前线已不眠不休奋战数日,脸上血迹未擦,却不忘最后将她连日送到了昌平,又将他的十二金卫给了她。

那时他目光如炬,似乎有着许多话要说,最后却只撂下了一句:“我从没怪过你”,便骑着踏雪独自离去。

未料想,那仓促一面,竟是永别。

他的用命相护,是他留给她最后的情谊。

“爱妃,别用这么憎恨的神情看着我。”

夏侯琛弯弯唇角,“我知道你想见他,所以虽然他的尸身被悬挂于临川关外,首级我却已命人割了下来,快马加鞭给你送过来,大概不日就该到了吧。”

他笑得肆意,语调微扬,“如何?爱妃可高兴?”

“畜生!”宋桓伊眼中流出清泪,抽出袖中藏着的匕首,狠狠的对着夏侯琛的胸膛刺去,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他一使力,手顿时没了知觉,匕首被他夺去。

“贱人!”他怒火中烧,反手甩给她一巴掌,“本宫留你一命,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她从不与他亲近,就连大婚之后,她的一个手指头他都没碰到过。

如今她藏了匕首,目的不是想杀他,就想自行了断。

时至今日,他倒想看看她要怎么为那个人守身如玉。

宋桓伊被他一巴掌打得一阵头晕,下一秒,身子被夏侯琛重重压在榻上,身上单薄的寝衣也被他一把撕开,破的不成样子,夏侯琛眼中燃着火,一言不发,动作间只有凶狠残忍。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宋桓伊心头一滞,她拼尽全力反抗着他的压制,却不小心感受到了他的反应。

“夏侯琛,你敢!”

他似有似无的低笑,阴冷狠绝。

她不肯求饶,换来的是他更加残忍的折磨,无力的挣扎被他压制,只得痛的抓紧被子,哭得浑身轻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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