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炸弹引爆,专家小组的震惊!
······
出了配电站。
苏晨将头上的鸭舌帽摘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沿着大学城的街道,朝着自己的出租屋走去。
从警八年,苏晨没有攒够房子的首付,一直是租房生活。
他租的是大学城的公租房,那里的房子因为住户大部分都是学生,所以比较便宜。
一边走,他一边看了一眼手机,心里盘算。
现在是晚上六点,而中心配电站每隔六个小时进行一次安全排查,时间分别是:早上八点、中午两点、晚上八点、凌晨两点······
也就是说,炸弹要在晚上八点之前引爆。
而引爆之后,炸毁的监控供电系统,即便是立刻用备用设备替换,也至少需要十二个小时才能完全恢复。
这中间的时间,就是他接下来行动的机会!
回到出租屋。
东奔西跑了一天,苏晨也有些疲倦。
他休息了一会儿,随后,洗了把脸,换上了警服,准备回金陵市公安局。
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晚上七点钟。
时间差不多了。
苏晨神情微微严肃,随后他点开手机拨号键盘,输入了智能手表的号码。
随后,拨通!
······
另一边,金陵市公安局总局。
追凶直播专家小组办公室。
法医秦铭换了一副白手套,盯着桌子上的两排参差不齐的茶杯,微微皱眉。
随后,他绕着桌子走了过去,把每一个杯子都间隔相同的距离重新摆了一遍。
连杯子的把手都旋转了相同的角度,朝着外面。
做完这一些之后,看着整齐的茶杯,秦铭这才满意地舒了一口气,坐回到了位置上。
他端起眼前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抿了一口,看向还留在桌前的两名专家,老刑警崔立万和心理专家白素,开口道:
“我认为我们可以先对凶手进行一个大致的推测,聊一聊我们对这个神秘者的猜想。”
“比如说,二位觉得,那个被选为凶手的人,有没有胆量去犯一个大案子?”
“可能性很小。”
老刑侦崔立万摇了摇头,他的经验非常丰富,因此知道,一件案件做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
“我经手的命案也有不少,除开那些冲动型的犯罪,有预谋的去做一个大案,必须要有足够的时间规划。”
崔立万说道:
“有些案子,嫌疑人踩点、谋划的时间跨度甚至是数以年记的,而节目组留给我们的凶手的犯案时间,只有三天。”
“三天的时间,不要说规划了,连处理尸体都不一定够用。换句话说,即便凶手选择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犯一个大案,也会因为准备不足,处处留下破绽,锁定、抓捕他,不是什么难事。”
秦铭微微点头,随后,他又看向另一位,正低着头读一本心理学著作的专家白素。
说实话,秦铭一直对这个人抱有疑问,尤其是这给警员放假的做法,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白专家怎么看?”
他问道。
白素从书页间抬起头来,推了推眼镜,很官方的回复道:
“从以往的实验结果来看,心智正常的人犯罪时,会受到超乎寻常的心理压力,这种压力会导致百分之九十的人中途放弃。”
“如果把节目组的直播也考虑在内的话,凶手明知自己被观众看着犯罪,他的心理压力还会呈几何倍的上升。”
“历史上犯下命案的人,都存在一个情绪积累的过程,让正常人去直接犯大案,很难。”
其他两位专家的观点殊途同归啊······秦铭放下咖啡杯,笑道:
“当然,其实也有例外,比如说我们上一个追击的老朋友,他当时就策划了一起绑架案。”
秦铭说的,就是那位已经从良了的犯罪大师,上一季度追凶直播的凶手。
“当然,这是建立在他已经犯过大案件,有一定的心理抗压能力和经验的前提下。”
“如果节目组找来的是一个没有犯过案件的普通人,他绝对很难去犯罪。”
听了秦明的分析,两位专家认同道:“这是自然。”
“不过,”崔立万乐呵呵的将话锋一转:“这位老朋友,也仅仅是几天就被缉拿归案,这也侧面说明,在如此短的时间里犯下大案,是天方夜谭。”
秦铭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眼中闪过失望之色。
其实他倒是希望凶手的表现能激进一些,因为身为一名法医,他的主要本事都在于对尸体的研究上。
要是那个凶手根本不敢犯下命案的话,自己的法医知识也就没什么用武之地了。
······
正在几人交谈之际。
只听见吱呀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网警专家段玉快步走进来,嘴角挂着微笑。
“成了?”
老刑侦崔立万问道。
“成了。”
段玉将手里的平板电脑摆开在了桌子上。
其他三名专家立刻凑了过来。
一个汇集了整个金陵市的监控网络的画面,想想就很震撼,足不出户,就能看遍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更不要说再加上智能人脸识别天网了。
“在这个摄像密集的社会,凶手想要在摄像头下隐藏住是不可能的。”
秦铭有些激动地盯着电脑屏幕,尽管那上面还没有显示出图像来。
“只要交付给下属警力,查找行踪异常的人,估计很快就能找出凶手的身影,将他缉拿归案,就在今晚了。”
段玉微微点头,手下飞快地操作着。
监控资源加载中······
加载完成!
是否开启?
技术人员检验技术成果的时候,往往是最陶醉的时候。
看着电脑上蹦出来的提示按钮。
段玉微微一笑,鼠标点在按钮上,转身,朝着身边的专家们不禁开口道:
“现在,就是见证公安监控系统奇迹的时候了。”
随后,按键按下!
然而。
一秒。
两秒。
电脑屏幕上,依旧是漆黑一片。
“怎么回事?”
段玉皱了皱眉头,移动鼠标,发现金陵市南区、北区和中区的监控资源被顺利调配出来了。
唯独大学城区,是漆黑一片!
再试了几次,还是一样的结果。
几名专家不由得对望了一眼。
一股不好的预感,渐渐从心底升起。
出事了!
正在几人疑惑之时。
专家小组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几名《追凶直播》节目组的黑衣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打头的一名男子,开口道:
“专家小组的各位。”
“现在节目组向你们通知,就在刚刚,大学城配电中心发生了一起严重的爆炸袭击。”
“此次袭击导致金陵大学、大学城商业街、小吃城的全部监控供电系统瘫痪,因此,你们无法查看这些区域的监控!”
“我们已经将信号切断!”
轰!
短短的几句话,仿佛晴天霹雳一般,在专家们的耳边回荡!
他们瞬间意识道,这一切,都是凶手所为。
但是,怎么做到的?!
老刑侦崔立万原本的一张和蔼的脸,瞬间严肃起来。
他知道,这虽然是综艺,但是节目组的判别标准非常严格,如果不是凶手真的模拟出了现实中发生的情况,节目组是不可能通知他们的。
“你的意思是,那个凶手,把一枚炸弹带进了配电中心。”
“并且,‘引爆’了?”
崔立万问道。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几名专家的神色一凛,果然如此。
“但是龙国官方对爆炸物、危险品的管制十分严格,连大一点的烟花都是禁售的,按理说,这个凶手应该没有渠道获得炸弹啊。”
白素托着小巧的下巴,若有所思道:
“而且,就算他能买到爆炸物,又是怎么通过配电中心的层层关卡?”
“夜许,是黑市交易?段警官怎么看?”
法医秦铭走到网警段玉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后者,在刚刚听到消息的十几秒钟里,都在原地愣神。
他从没有想过,凶手的攻击,竟然直指自己的监控网络!
瘫痪了那整个一片区域的监控!
回过神来,段玉抓起外套,几乎是从办公室里狂奔了出去!
“准备专车,我要去大学城配电中心查看现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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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蒙混过关!安装炸弹!
【坏了坏了,要穿帮了,苏晨这次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还能从安检员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么?】
【你们快看在门禁边上站着的保卫科小哥,他已经注意道苏晨了!】
【一旦苏晨这里有什么问题,对方一定会立刻动手。】
【难道追凶直播就要在最精彩的地方结束了么?】
而门禁前的苏晨,面对女检测员的疑问,依旧是一副平静的样子。
“是水。”
苏晨回答。
随即拧开了瓶口,晃了晃,这一个动作,看得直播间观众们的心都提起来了。
女安全检测员闻了一下空气,没有异味。
“是水么,那你喝一口,可以吧。”
她盯着苏晨道。
弹幕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所有人都想知道,苏晨该怎么办?
【这种液体炸药,喝了之后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么,有没有屌大的来科普一下?】
【用脚后跟想这玩意都不能入口吧,喝了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硝酸甘油,不仅有毒,而且极易被人体吸收,皮肤、黏膜,几乎无孔不入,哪怕是用手碰一下都会中毒。】
【不过这也是一种药,用于缓解心绞痛,只是用量极小,一次最多0.5毫克。】
【一旦过量,就会导致血压过低、昏迷,直至心脏停跳。】
【所以苏晨含在嘴里不咽下去也没用是吗,硝酸甘油会被口腔黏膜吸收,效果甚至好过吞服!】
【上面的,正解!】
【卧槽,这有点恐怖啊,要是不小心洒在手上,那不是没救了?】
【苏晨怎么办,要不就放弃吧,或者跑得了!】
【说的也是,总不能真的拿生命开玩笑。】
然而,出乎所有网友的预料。
苏晨在听到让自己喝一口的命令之后,脸上并没有出现慌乱的神情。
只是点点头,道:
“行,正好我有点渴。”
随后,他托起那个大号的保温杯,利索的喝了一大口,咕咚一声咽了下去,神色如常。
直播间的弹幕陡然消失。
网友们此刻,都怀疑自己看错了,惊愕之余,忘记了打字。
而门禁前的安全检测员却浑然不知这其中的凶险。
她看到苏晨喝了一口,没有任何不良表现,这才点了点头,让他进去。
这原本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场景。
但是全网直播间观众的弹幕,已经将整个屏幕占满。
【没事?他居然没事,这不科学啊,难道说苏晨根本没有带炸药?】
【都怪节目组,之前没事乱切什么直播画面,苏晨从出实验室到配电中心的过程中一定发生了什么!】
【不是,杯子里不是炸药吗,为啥苏晨喝了一口却啥事也没有啊,难道就我一个人好奇这事?!】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已经过了安检,如果他带着炸药的话,嘶,这是不是说明,现实中也会发生这样的事?】
【苏晨这相当于是变相的给我们敲警钟啊,估计直播后整个配电站的安保要升级了。】
【嘶,还好是在节目里,这要是发生在现实生活中,那就太恐怖了。】
而配电中心,苏晨却已经跨过了安检。
临走前,他还向安全检测员询问:
“我第一次来,有点找不到位置,能不能告诉我监控系统用电部门在哪里?”
“我想想······你过了走廊,左手边应该就是,挺好找的。”
安全检测员看着眼前这个有点路痴的学生,耐心的指导。
“······谢谢。”
苏晨朝她展示了一下实习证,笑了笑。
······
四层,监控系统用电部门,能源调度处,中枢系统室。
眼前的屋子里,满是插着线的机器,就是它们,控制着整个大学城南区的监控系统供电。
如果毁掉这个中枢,不仅仅会让整个区域的官方监控系统断电,而且还会损害监控系统的视频储存。
苏晨随手锁门,把保温杯拧开,手指伸进杯口,从水里夹出来一个小一号的玻璃瓶。
保温杯的双层内胆影响了安检处X射线的造影能力,很好的把这个小瓶子遮挡了起来。
瓶子里面,泛黄的油状液体,缓慢地流动着,透着丝丝危险的质感。
硝酸甘油。
【我擦,居然是这种手法!】
直播间的群众这时候才幡然醒悟。
【可行吗?我感觉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看了这期直播的人,是不是都得到公安系统备个案,毕竟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我看了二百集柯南,本以为已经掌握了所有的犯罪手法,果然······人外有人么?】
【二百集哪够啊,再去看二百集!】
在网友们讨论的过程中。
苏晨手下面也没闲着,他解下手腕上的智能手表,拆下信号接收器和振子,调成来电强振动模式。
震动,就是液体炸药的引爆方式。
只要把这个振动装置和玻璃瓶绑在一起,只要苏晨一个电话打到智能手表上。
砰!!!
炸弹就会瞬间被引爆!
不过,这毕竟是节目,他不可能真的去炸配电中心,所以,手表振子和硝酸甘油,是分开放的。
节目组的人不是傻子,他们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并给出反馈的。
苏晨做完这一切,便重新背上背包,匆匆回到电梯上,离开配电中心。
一切都好像是轻车熟路,连苏晨自己都惊讶于他的这份淡定。
之前记得有一句台词:当你看过1000部以上的电影,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压根没有什么离奇的事情。
而他也看过了不止一千份案件的卷宗,是不是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犯罪的高手?
······
配电中心,一层大厅。
网警专家段玉身边带着两名网警同事,快步走进。
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已经联系好了金陵市中区、南区和北区的监控网络。
现在,就差大学城了。
“段警官,您来了!”
配电中心的主任黄涛看见《追凶首播》节目组的车靠近,早就带着一大班子人迎了过来。
他朝着段玉热情的一笑:
“这些都是在监控部门的同事,有什么需要合作的事,我们一定积极配合!”
一边说,他还不忘四下环顾,想找一找直播拍摄的镜头,出个镜。
可惜微型天眼这样的黑科技,是无声隐形,且全方位高清拍摄的,他根本找不到拍摄的痕迹。
网警段玉沉着的点了点头,道:
“我现在正在申请大学城区的监控调用权,已经联系了监控管理局,现在需要你们的调度权限和设备支持。”
“我希望能把整个大学城区的监控画面,集中到在金陵市公安局专家小组办公室里,和我们的人脸识别天网程序对接。”
说完,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网警同事,后者立刻会意,打开公文包。
将里面已经准备好的材料,和笔记本电脑拿了出来,呈给了主管黄涛。
黄涛立刻点头如捣蒜,道:
“段警官,您放心,我们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协助你们完成部署。”
“我们部门管理一向以严格高效著称,在过去的五年里面,从没有出过任何安全事故,整个系统的维护,放眼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
“尤其是在安全设置上,我们在每个重要部门集中区域都另设了门禁,增建了安全监测点,有保卫人员和安全检测员双岗位值守,可以说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保证在追凶期间,不会出任何差错。”
这话,既是对段玉说的,也是黄涛有意在镜头面前讲的,不免有表功之意。
语气自信之中,带着一丝谦逊。
可惜弹幕的风向,和他想象之中的有很大出入。
网友们已经开始准备看戏了。
【黄主任,还在大厅呢?你家后院着火啦~】
【呃呃呃,不知道黄主任知道自己的控制室刚刚被人安上炸弹会作何感想。】
【他肯定会很懵逼吧·······】
【我算是知道苏晨为什么要放炸弹了,原来是在这里埋伏段警官呢!】
【这个做法虽然危险,但是很聪明,这就像武侠过招,石灰迷眼一样,先干掉对方的眼睛,尤其是网络上四通八达的信息源,这样专家小组的行动必然会受损。】
【不过专家小组还有很多人没有出手,这些人也都是一等一的精英,就是不知道苏晨后面怎么应对了!】
而在弹幕讨论的时候。
段玉一行人已经来到了通往四层的电梯门口。
黄涛抢先一步按下键,之后,厢体落下,电梯门缓缓打开。
这时候,众人才发现,电梯里面,居然还有人!
一名黑色卫衣的年轻人,戴着耳机,低着头,盯着手中的手机,刷得不亦乐乎。
可能是看视频看得太入迷了,年轻人从电梯里面走出来,径直穿过人群,从段玉身边走过,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位知名的网警专家。
段玉微微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这名青年有些熟悉。
他不由得瞥了对方一眼。
然而,那名年轻人低着头,又戴着鸭舌帽,根本看不见脸。
段玉的身边,黄涛啧了啧嘴:
“段警官您别介意,这个应该是哪个部门的实习生。”
“唉,现在的小年轻啊,整天低头玩手机,走路也不看着点······来来来段警官,咱们还是赶快上电梯,抓紧把正事办了吧。”
听到这话,段玉心里着急自己的计划,也没有多想。
跟着黄涛一行人,走进了电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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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专家小组的布局,天罗地网!
崔立万老前辈一席话讲完。
其余在场的专家,也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而列队在一侧的警方精英,神色微凛,不少刑侦人员,朝这位前辈投去崇敬的目光。
二十年前,一名跨省通缉的连环杀人犯流窜入金陵市,当时主持追捕工作的专案组组长,就是崔立万。
······那是一个雨夜,暴徒自知被抓既死刑,不要命的袭警,崔立万替同事挡下致命的一刀,死死控制住了暴徒。
老前辈轻描淡写的说的事故,就是这一次死斗,当年结案,他被授予了和平年代的一等功。
弹幕之中,也有不少网友对当年的事情有所了解,毕竟是重大案件。
【老爷子当年还是猛,我觉得崔老的事迹可以多宣传一下,不比电视上的小鲜肉有意义?】
【上面的,这就是这个直播综艺的意义啊。】
【我刚刚才反应过来,这个综艺是羊视用来宣传公安力量的,不是展示犯罪的,都怪苏晨先前太秀了······】
“咳咳,好了。”
会议室里,看着陷入沉默的众人,崔老先生摆摆手。
“我说这些,也不是来向后辈炫耀的,只是提醒一下罢了,我们还是继续讨论关于追捕凶手的计划。”
白素点头,坚持自己的选择:“是。”
一听到追捕凶手的计划,苏晨立刻警觉起来。
你要说这个,我可就记笔记了。
法医专家秦铭伸手扶了一下眼镜:
“话虽如此,但现在凶手的身份未知,连他什么时候行凶、在哪里行凶都不能确定。”
“凶手只有在犯罪之后,才是凶手,如果现在他没有犯罪,就还是普通公民,我们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
秦铭作为法医和推理家,他的能力,只有在面对作案现场的时候,才能真正发挥出来。
而这番话讲出来,也获得了不少网友的认同。
【虽然苏晨就在边上听着,但是秦铭大大说得有道理,现在对于他们专家小组来说,一切未知,这怎么搞?】
【除非有人无意间打开苏晨汽车的后备箱,发现被调包的工作人员,不然这个节目不会开始。】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等,等凶手三天的期限过去,节目组公布犯罪地点,这时候再开始追凶。】
眼下,专家小组最大的难题就是,没发现案件,自然也就没有凶手的任何线索。
难道说,要全市排查,找到一切可能的作案现场?
听到秦铭的一番话,崔立万老先生笑了笑。
“我倒是觉得,事发之前,还有不少的事情可以做,可以开始进行了。”
闻言,镜头立刻切到了崔老这边,广权老师将话筒递过来:“您已经有计划了?”
根据节目组的规定,每名专家都可以制定自己的追凶计划,并且可以调动一部分资源进行计划。
节目组会尽量配合,不会过问,专家也无需解释。
刑侦专家崔立万点点头。
“我的计划很简单,群众战术,简单来说,就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杀死凶手的有生资源。”
“追凶直播节目大火,凶手的人气可想而知的高,这会给追捕工作造成阻碍,我会提前发布凶手通缉令和包庇处罚,在全社会范围内提前建立起普遍敌视凶手的氛围,做到群众与凶手对立,可以么?”
“可以,但是群众发来的信息要过一遍信息滤网,不能出现直播相关信息。”
广权老师传递着节目组那边的反馈。
崔立万掏出兜里的智能手机,熟练的划拉着。
“同时我打算找人做一个APP,专门向全社会实时发布凶手的公开信息,尤其剖析凶手用过的所有犯罪、逃亡手段,实时更新应对的措施,将凶手一点点逼死,直到他山穷水尽无计可施。”
崔老讲完,观看直播的人脑子里立刻蹦出来四个字来形容。
无解阳谋!
【这个计划看似平平无奇,但是细思极恐啊,我先前还在想,凶手完全可以进平民家里借宿,说不定还会收到欢迎,但是通缉令一出,包庇凶手还有处罚,基本上就断了这条路了。】
【何止啊,崔老这意思,他要把凶手变成过街的老鼠,咱们城市里面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凶手只能躲在暗处,再没有重见阳光的可能!】
【后面这个APP的计划更狠,他要一点一点堵死凶手的路,一个手段得逞,经过全社会公示、剖析,凶手就不可能再次成功,很快他就会黔驴技穷。】
【不过也有例外,万一凶手花活儿多到用不完呢(笑)!】
【这怎么可能,再多的本事也有用完的时候。】
关键这些计划都是明着来的,一点也不遮掩。
凶手即便是知道了,也无计可施。
【苏晨就在边上听着,我很好奇他现在什么感受,哈哈哈!】
【知道了更绝望,还不如不知道!】
会议室里。
苏晨站在一旁,一边听,一边点头,老刑侦果然狠辣。
但是他有星图,理论上说,如果每一颗星星都代表着一项和鬼手一样的技能,那他确实有无数的手段。
逃个十年都没关系,手法重复了算我输。
但是前提是他回去得仔细研究一下,这星星到底该怎么点亮。
“这个APP可以让我们来做,崔老先生只需要提供剖析和应对方案等内容就好。”
崔立万的身边,网警专家段玉开口道:
“正好我的计划是立足在网络上的,多建立一个平台也不是坏处。”
“段警官可以讲讲么?”
广权老师立刻递上话筒。
“我会和金陵公安总局申请,使用公安系统最新研发的人脸识别系统,这几天想办法把这个功能嫁接到整个地区所有的摄像头中,街道、公路摄像,住宅,乃至每个人的手机电脑摄像。”
段玉的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最后可以达到一个效果,只要凶手在摄像头前露面,就会立刻被人脸识别检测出来,系统会直接报警,把凶手的实时位置发送给我。这套系统很灵敏,哪怕凶手戴着口罩也可以识别出来。”
“我把这套系统命名为天网,再配合常规的网警手段,凶手在现代社会将会无所遁形。”
黑科技,绝对的黑科技!
又是一个无解的阳谋。
光是听着这个描述,网友们都只觉得汗毛倒立。
城市之中,那些无处不在的眼睛,都在盯着你!
【这相当于是开挂了吧,这怎么躲,不能用任何带摄像头的东西,甚至不能出门,除非你换一张脸!】
【笑死,网警想要抓你,只要你身边有个带电的手机电器,分分钟定位到你家门口!】
【这节目真是让我深刻意识到了公安局的恐怖,现在是网络社会,要想不被抓,恐怕只能到孤岛上当野人吧!】
【苏晨没啥表情啊,他心里到底是咋想的。】
【他也不敢有表情啊,身边可是站着一个心理专家呢,一个微表情就露馅了!】
其实,虽然计划很详细,但是在场的专家普遍都觉得,他们这就是在用牛刀杀鸡。
抓凶手,用不着让他们竭尽全力。
这个环节设计起来,其实就是公安机关在向社会亮肌肉。
越是展现出力量,凶手处境越绝望,越是能起到震慑犯罪的效果。
因此,他们不介意用大炮来轰一只蚊子。
崔立万、段玉两人介绍了自己的构想之后。
广权老师下意识的转向了另外的三人。
法医秦铭却笑道:
“我现在是起不到很大的作用了,至于计划,我还没有想好。”
痕迹检测专家王衍行也附和了一句:
“我也一样。”
这两个人,都是只字未提。
不过,到底是没有计划,还是说他们是故意的没有说出来,就不确定了······广权老师走到了心理专家白素的身边。
“白警官有什么追凶的想法,可以透露一下么?”
会议室里的众人也将目光投了过去。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减下去不少,网友们很好奇啊。
这个专家,从一出场,就最为神秘,不知根底,甚至也不清楚实力。
甚至有人觉得,她就是一个花瓶,或者是带资进组。
现在,正式了解她的好机会,计划说出来,就知道有没有真东西。
当然,她估计大概率会选择保密,那就没意思了。
“可以说,我的初步计划很简单的。”
白素一句话,让所有人心中触动了一下。
随后,她笑吟吟地看向身后的苏晨三人。
“计划就是,你们自由活动,做自己想做的事。”
“还可以找我来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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