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完整作品
  • 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完整作品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原瑗
  • 更新:2024-02-17 19:31:00
  • 最新章节: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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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完整作品》精彩片段


他这般模样,跟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倒是格外有些不同。

谢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鹤语跟前,“怎么来这儿?”谢夔问,不等鹤语回答,他已经用目光将眼前的人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出了什么事?”

谢夔还不至于以为鹤语是想见自己,才从灵州城来的军营驻地。

鹤语微微抬了抬下颔,她今天来找谢夔,是为了说正事儿,可不是已经原谅了他的意思。

所以,鹤语只是微微点头,那样子看起来要多骄矜就有多骄矜,“是有些事。”

谢夔看见她这高傲的小孔雀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好笑,面上没表现出来什么,“走吧,进去说。”

他说完这话,主动走到了鹤语身边,然后看着跟在自己身后走过来的侯伟杰,边走边介绍说:“这是侯伟杰,那日在望城外,你还没见过。”

谢夔说完这话后,便已经觉察到说错了话。

在望城外面遇见鹤语时,他心里还想着三年前鹤语那极为不待见自己的模样,还有这几年时间,对方从来没有来过一丝音信。他也不是没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的人,既然鹤语没将他放在心上,他自是同样如此。所以,才会在当时直接无视了鹤语的存在,甚至压根就没有想过要跟她打照面。

现在旧事重提,谢夔忽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

果然,在下一刻,他对上了鹤语那双显得冷淡的眼睛。

谢夔:“……”

侯伟杰心思向来细腻,当听见谢夔提起来望城时,他就知道大事不好。他赶紧主动开口,介绍着自己,企图将鹤语的注意力转移。

鹤语边走边听,也没有戳穿对方的意图,只是“嗯”了声,很快就走进谢夔的营帐。

到了谢夔的营帐,在刚掀开门帘时,里面独属于谢夔的那股清冽的味道,几乎瞬间将鹤语包裹。

偏偏鹤语就是对气味尤为敏感的人,谢夔的味道,于她而言,太暴烈,也太霸道,每次后者靠近时,她才会觉得有那么点紧张和不安。更莫说像是现在这样,她就在谢夔的领地中,被后者的气息包围。

鹤语浅浅地蹙了蹙眉,随后环顾了一圈,即便是手底掌控着整个朔方军,但是谢夔的营帐里,除了地方大一点,看起来格外朴素。

一张桌,一张床,就连凳子,都只有一把。

鹤语还在犹豫时,谢夔已经伸手按在了那张唯一凳子的背椅上,看着她开口道:“过来坐。”那语气,自然极了。

鹤语见状,便走过去,不客气地坐在了唯一的凳子上。

侯伟杰原本是想离开的,他自当是两夫妻的私事儿,但不料,在他转身时,鹤语叫住了他。

“侯伟杰是吗?既然是谢夔的人,你也就在这儿,没事。”鹤语说。

其实在刚才谢夔介绍侯伟杰时,鹤语已经知晓了此人的名字。这还不是因为钟世远,昨日他跟在鹤语身边,几乎将谢夔身边有哪些人,都透了个遍。

侯伟杰眼中闪过诧异,“殿下让我留下?”

鹤语没有磨蹭,点头后,直接开门见山道:“今日我去了东街乐坊,在那里的春娘,她不是江南人。”

这话一出,谢夔和侯伟杰都皱了皱眉。

灵州城内的长居人口,他们在掌控整个朔方时,就已经摸得一清二楚。

谢夔没有直接质疑鹤语的话,他只是想知道鹤语是怎么知道的。

虽说鹤语很相信护卫,但这种事,却也是十九年来,头一回遭遇。当听见了外面兵刃相接的声音时,鹤语那张瓷白的小脸上,强撑着没有露出不安和紧张,只不过下唇已经紧抿成了一条线。这样子看起来,有几分脆弱的美感。

珍珠和玛瑙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个婢女战战兢兢,却不忘记一左一右保护在鹤语身边。

“殿下,这,这怎么还没完啊?”也不知道耳边的打斗声持续了多久,当马车外面忽然被射来一支箭,差点直接嵌入内壁时,珍珠终于忍不住,哆嗦着抬头开口问。

鹤语现在也意识到了眼下她们遇见的贼匪不太一般。

公主府的护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对付一般的匪徒,自是轻而易举。可眼下,外面的战况似乎变得越来越激烈,丝毫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让开。”鹤语的声音听上去还算是镇定,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拽着豆青色刻丝蝶纹云锦襦裙的手是有多紧,“我看看。”

这话一出,珍珠和玛瑙哪里还坐得住,立即伸手拦住了鹤语。

“殿下,外面是什么情况我们都还不知道呢,唐大人让殿下在马车内,想来现在这里是最安全的。若是外面的流矢伤了殿下可如何是好?”玛瑙跪地说。

鹤语沉默,也是在这时,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鹤语再也忍不住,趁此机会,一手推开了马车车窗,朝着外面看去。

在前方不远处,马蹄踏起浓尘,黄沙遮掩了来人的数量,但是在半空中,那面写着“谢”字的旗帜,格外显眼。

此地距离漠北管辖的最近一处城池,不过二十里路,来的人是援军。鹤语松了一口气,坐回到了原位。

有了谢家军的加入,那群原本同公主府护卫打得难舍难分的贼匪,顿时四下溃散。

唐坚自始至终都没离开鹤语马车五步远,他的使命就是保护公主殿下。现在,他看着此刻出现在他们这一行人面前的谢家军,尤其是看清楚为首的身着黑衣面容冷肃的冷冽男子时,他面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很快翻身下马,冲着对方行礼。

“驸马。”唐坚开口。

此刻,坐在马车里的鹤语,在听见唐坚这道声音时,倏然一愣。

能让唐坚叫做驸马的人,整个大邺,唯有谢夔。

所以,刚才那是谢夔亲自来了?

唐坚的这一声,更多的是在给马车里的鹤语传信。

谢夔也没想到今日出城,会遇见鹤语一行人。

京中早就传来了旨意,永乐公主一行人从上京赴漠北。谢夔早已命人收拾府邸,但没想到,他不过才收到旨意没几日,公主殿下竟然到了。

在谢夔身边的几个年轻将领,在听见眼前青衣护卫对自家节度使的称呼时,眉宇间皆是有些意外。

不过在看见这些人身后那长长一队马车时,不由了然。漠北不似上京和江南繁华,能出现这么长的车队的,实在很少。估计也是这样,鹤语一行人才会被人当做肥羊盯上。

谢夔翻身下马,那件圆领黑色窄袖胡服上的同色蹀躞,将一截劲腰束得紧紧的,看起来力量感和美感兼具。

“唐坚。”谢夔记得鹤语身边这人的名字,他那双狭长的漆黑如墨的双眼,扫过了面前这辆看起来华丽极了的马车,“公主在此?”

唐坚点头称是。

谢夔站在马车外,得知里面是他三年不曾谋面的妻子时,他面色看起来平和,冲着马车的方向抱剑行了军中礼,“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说完这话,谢夔也不等马车里的鹤语反应,便已转身,那只缠绕着皮质臂套的小臂朝着身后一圆脸男子一指,“钟世远,你带一队人,负责将公主殿下平安送至府邸,不得有误。”

他这话话音刚落时,人已经翻身上马,动作利落干脆,毫不拖泥带水,随后长臂一挥,“其余人,跟我走。”

说完,刚才还在原地的乌泱泱的一群人,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滚滚黄沙,和被点名留下来的圆脸将领钟世远一队人马。

钟世远平日里在军中最是吃得开,他那张嘴说什么都有趣,性格又好,圆脸看着还很面善。但是此刻,钟世远看着不远处的马车,还有站在马车旁,面无表情的青衣护卫,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哪怕他家节度使将他丢到境外的匈奴人堆里,也好过让他来面对这位上京来的小公主啊。

“臣朔方都知兵马使钟世远拜见公主殿下,殿下今日受惊,请随臣先行入城,稍作歇息。”钟世远上前了一步,硬着头皮开口道。

同样有些不安的,还有马车里的珍珠和玛瑙。两人此刻大气也不敢出,刚才驸马也太过分,明知道马车里是殿下,不主动护送,让一个陌生的兵马使带着她们入城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驸马站在马车外,都不曾想过要见一见殿下。

这将殿下置于何地?

鹤语的确是有些生气的,她骄傲惯了,在京城里,谁见了她不像是见了香馍馍一般。从来都只有旁人主动过来跟她攀谈的份儿,何时有过像现在这样,被人无视?

但她又不是真的骄纵,即便是生气,也是对谢夔一人,而不会迁怒旁人。

“那就劳烦钟大人带路了。”鹤语开口。

钟世远松了一口气,他起身,朝着身后的一队人马打了手势,很快,穿着铠甲的谢家军,动作整齐地划分成了三路,其中一路人马由钟世远带领打头走在前方,剩余的两路,则是走在两侧护卫的外圈,朝着城中而去。

这座边陲小城名望城,此刻在城门口排了一列长队,守城的士兵在逐个检查入城的百姓。

钟世远带着鹤语这一队人马从远处而来时,吸引了不少视线。

在漠北谢夔管辖的地界,军中鲜少有人不认识钟世远。

守城的士兵在看见他时,抱拳行礼。

钟世远坐在马背上,手中还拿着长鞭,“放行。”

守城的士兵:“大人,节度使大人要求我们需要对每辆马车都要检查,不得有误。”

钟世远低头,咧嘴,“马车里这位是节度使夫人,你也要查?”他在说话这话时,陡然一挺身,脸上那抹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的笑容也尽数消失,“开门放行。”

当鹤语的马车穿过城门口时,刚才那个守城的士兵脑子里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刚才钟大人说了什么?

节度使夫人?

节度使夫人……是谁来着?

他们节度使大人不是尚公主吗?

等等,那马车里坐着的是……公主殿下?

尤其是在谢夔周身那股子霸道的气息将她的呼吸都差点填满时,鹤语心里忽然就变得紧张。

耳边听到谢夔的话,鹤语也听出来了此刻男人声音里的危险,可让她就这么对谢夔低头,却是不可能的。

“你想管?”鹤语反问。

谢夔的表情有瞬间的怔忪,随后他很快反应过来,不由低声一笑。他以为他的小公主在这样的情况下,肯定会慌乱,就像是那夜在客栈时一样,她会因为自己的接近而慌张。可是没想到,这才短短几日时间,鹤语竟然还能在眼前这种情况下,四两拨千斤地,重新拿回了主动权。

谢夔低头看着身下的人,鹤语那张瓷白的小脸蛋,实在是太扎眼,那张嫣红的唇,也是如此。

谢夔另一只手,就在这时候,抚上了鹤语柔软的唇。

指腹间传来的触感,比想象中的更加柔软,像是水,又像是花瓣,又像是蜜,让他有些想要亲自尝一尝。坚硬粗糙的厚茧,和最娇嫩柔软的触碰,远远比他想象中的感觉,更加刺激,也更加强烈。

“不行吗?”谢夔指腹微微用力,就将眼前这饱满至极的红唇,压了压,狠狠地,不带着丝毫怜惜地磨搓着。他这动作,像是有些泄愤,但又莫名令身体里的血液在这瞬间滚滚沸腾。

“我是殿下的……”谢夔低头,最后三个字“什么人”带着最后的呢喃的尾音,消失在了唇齿之间。

谢夔的强势,就像是战场上最利的兵刃。他舌尖触及到鹤语的唇,用力一探,就像是撬开了装着流光溢彩的宝珠的蚌壳,被迫让对方露出了里面的柔软。然后他侵入这一片领地,像是发了狠一般,嘬吸着唇瓣,舌尖去攻城掠地,还要强迫着对方与自己共舞。

鹤语在拔步床里面,被压制得无法动弹半分。她想要伸手推开谢夔,可是当刚伸手放在谢夔的肩头时,后一秒,却直接被男人的一只大手稳稳地拿捏住了。随后,谢夔就捏着身下人的一双手的手腕,强势地摁在了她的头顶上方。

有了这个动作,简直等方便了他现在深吻着眼前的人。

鹤语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也从未跟人有这么亲昵的举动,即便是在新婚夜时,谢夔带着一身酒气,想要来亲她的时候,她都因为受不了男人满嘴的酒气,偏过头,愣是没有让谢夔亲上自己的唇。

可是如今,谢夔这人好大的胆子,竟然在自己未曾同意的情况下,对自己做出这般举动!

那沉重的呼吸,似乎随着谢夔的动作,在她的耳膜处一阵接着一阵敲打着。

舌根被眼前的人吸得发麻,鹤语忍不住轻哼出声。

她还不会呼吸换气,一张小脸在此刻变得红彤彤的,像是滴水的蜜桃。如今看起来脆弱又可怜,在床榻深处,像是任由人采撷。

鹤语的手虽然被禁锢住了,但是她还有腿。

当感觉到自己被谢夔亲得都快要呼吸不上来时,鹤语倏然一下,就抬起了细白的小腿,准备朝着谢夔身上招呼去。

奈何她这动作最终也没能成功。

谢夔是多敏锐的人?哪怕是在跟鹤语做这样亲密的事时,鹤语刚有了小动作,后一秒,就被完完全全地镇压了下来。

相比于鹤语那双纤细没什么力气的洁白的小腿,谢夔的腿,可谓是结实有力,跟她穿着柔软的里裤的腿纠缠在了一块儿。那颜色,即便是在昏暗的床幔中,也显得刺目。

“今日你去了乐坊?”谢夔问。

鹤语点头,“不是说是灵州城内的唯一一家乐坊吗?我就去听了听曲。”

“如何?”

鹤语看着身边还伸手搭在自己椅背上的男人,“不堪入耳。”

谢夔轻笑出声。

分明是在应该严肃的时候,但是他在听见鹤语这么明显的嫌弃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声音,自然换来了鹤语一个瞪眼。

谢夔伸手握成拳放在唇边,收敛起脸上的笑意,但是说话时,在不经意间,语气里还是透出了他的几分散漫笑意,“殿下说得是。”

鹤语:“……”

她就知道这人每次叫自己“公主殿下”的时候没什么好心思,她听着总觉得这男人口中带着一股子莫名的味道。

侯伟杰率先忍不住,“殿下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了端倪吗?”

鹤语正了正神色,也没有卖关子,直言道:“若是从江南来的朔方,那她弹奏的琵琶应该就属于南派。在江南和上京一带的南方,都是竖抱琵琶。还有,既然从小学琴,听闻还是名士之后,敢问哪户好人家的姑娘,会在幼年学琵琶?这般苦心孤诣地给自己造了个假身份,只怕其真实身份会引来麻烦。”

谢夔松开了那只搭在鹤语坐着的椅背上的那只手,抬臂,然后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来北地这么多年,我倒是疏忽了。”

在朔方,乃至整个北地,差不多都是横抱着琵琶,他们早就习以为常,所以当姚春出现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

只是因为对方身材娇小,皮肤白皙,又喜好穿着汉女最常穿的襦裙,便是已先入为主地觉得这就是中原女子。

侯伟杰皱了皱眉,“今日我就去衙门查一查此女的来历。”

谢夔身为朔方节度使,并不是只掌管一方的军队兵力。坐在这个位置上,不仅仅是要掌管军务,防御外敌,同时还需要管理州县民政。换句话说,大邺边境的各个地区,被中央划分出来,每个地区单独管理,就像是一个的独立的小中央。其中,最高的上位管理者,就是节度使。

只不过因为谢夔常年在军中,看起来好似就没怎么出现在衙门内。

这不过是因为他相信术业有专攻,他并不是妄自菲薄的人,但也不是狂傲自大的人。相比于从上京出来的正儿八经的两榜进士,他当然相信这样寒窗苦读十八载的文人要比自己这个武将擅长管理政务得多。

“王仲宣回来了吗?”谢夔忽然问,“他若是回来,这件事情交给他处理。”

这些年,朔方地区的政务,差不多就是交给现在的长史王仲宣打理。

侯伟杰苦笑摇头,“每年春耕,他都要去周边的州县亲自盯着才放心,昨日我在城中巡逻时,还没见到他。但是我估算着时间,差不多就应该在这几日回来了。”何况,春日宴在即,少了王仲宣也不行。

侯伟杰说得没错,王仲宣最近忙得很,朔方土地贫瘠,常年干旱,种不了多少粮食。王仲宣才来朔方时,为了种粮,花费了不少功夫。虽说士农工商,但是百姓若是都吃不饱饭,还谈什么高低贵贱。在王仲宣看来,有粮食吃,对于朔方而言,才是重中之重。这些年,在王仲宣的努力下,朔方的粮食多了不少,至少不需要每年都要靠地方官府开仓赠粮。每年春耕时节,也是王仲宣最忙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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