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全文章节
  • 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全文章节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原瑗
  • 更新:2024-02-25 03:15:00
  • 最新章节: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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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大咖“原瑗”大大的完结小说《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古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谢夔裴鹤语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广脸色瞬间露出喜意,“是了是了,少爷如今是成了亲的人,既然公主殿下已经来了漠北,少爷自然是要跟公主在一块儿的。那少爷赶紧去吧,公主殿下如今应该已经在撷秀楼歇下了。”谢夔沉默,看见随着自己从上京一路来这广袤的漠北,一路颠沛流离,十来年时间过去,后者俨然变得苍老了不少的脸,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就算袁广这话说得对吧。谢夔走到了后院。他一路走来,发现院中变化了......

《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全文章节》精彩片段


第十章 侍寝

谢夔听见这话,第一反应是荒唐。随后,他看着身边的钟世远,“怎么?”

钟世远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谢夔的情绪变化,还沉浸在刚才的话题里,“反正大哥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哎哟!”

钟世远的话还没有说完,屁股上就陡然挨了一脚,瞬间就被谢夔给踹出了门。

他一边捂着自己的屁股蛋子,一边看着还在营帐里的谢夔,一脸悲愤,“大哥你踹我做什么?!”

谢夔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笑,“你该。”

说完这话,谢夔就要转身脱衣服。但也是在这时候,钟世远那小子咋咋呼呼的声音又从外面传了进来。

“对了,大哥,公主说了,让你今夜务必回府一趟!”

钟世远说完这话后,立马跑了。

他从前可没有命令过谢夔做什么事,现在借了鹤语的口,倒是头一遭。

站在营帐里的谢夔解衣服的手一顿,他还想要抓住钟世远问个究竟时,谁知道这兔崽子跑得比谁都快,看着钟世远跑远的身影,谢夔手上的动作到底是停了下来。

“备马。”

谢夔回到节度使府上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他一进门,袁广就迎了上来。

“少爷。”袁广眼中露出浓浓的惊喜,看着谢夔,那双眼睛差点没直接一红,就落了泪。“少爷看起来又瘦了。”自打谢夔来了漠北,不论是在从前做小兵的时候,还是像是现在这样已经成为了一方节度使,有自己的官宅时,谢夔都很少回家。袁广想要见到他,自然也难了不少。可是他离开英国公府,不就是为了伺候谢夔的吗?可哪知道谢夔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今夜见到谢夔,距离上一次,又是好几月。

谢夔嘴角稍稍牵了牵,好似这就是他能露出来最大的和善笑意,“袁叔。”

袁广连忙“诶诶”了两声,“少爷现在可要用膳?今日厨房里有……”

谢夔不等袁广报出今日的菜单,就已经先打断了他,“我已经吃过了。”

袁广顿住,然后反应过来,“少爷是来见公主殿下的吧?”

“嗯。”谢夔迟疑片刻后,点了点头。今日的确是因为鹤语说要见他,这才回来。

袁广脸色瞬间露出喜意,“是了是了,少爷如今是成了亲的人,既然公主殿下已经来了漠北,少爷自然是要跟公主在一块儿的。那少爷赶紧去吧,公主殿下如今应该已经在撷秀楼歇下了。”

谢夔沉默,看见随着自己从上京一路来这广袤的漠北,一路颠沛流离,十来年时间过去,后者俨然变得苍老了不少的脸,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就算袁广这话说得对吧。

谢夔走到了后院。

他一路走来,发现院中变化了不少。哪怕从前他很少回来,也知道这府邸是一番什么光景。当初有多萧条,现在就有多富贵。

如今,谢夔看着在前院和后院的各个角门处,都有带刀的护卫把守。原本一到了晚上,就变得黑漆漆的庭院,如今长廊水榭下都挂着明亮的灯笼,直接将整个节度使府邸都照得透亮。这般情景,隐隐的,带上了几分温馨和谐的味道。

到了撷秀楼时,谢夔这一次倒是没有在门口看见那叫做唐坚的护卫长,想来鹤语应该是已经觉得这院子足够安全,不需要人再在门口守着保护。不过,倒是多了两个看起来清秀至极的婢女。

“驸马。”婢女看见他后,福了福身,眼神没有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钟,“请留步,容婢子先通传一声,殿下此刻不方便。”

谢夔:“……”

这哪里是讨了个媳妇儿?分明就是讨了个祖宗。还有谁像是他这样进自己夫人房间,都要被拦在外面等通传吗?

谢夔心里嗤笑一声,但也没有为难眼前的两个婢女,挥了挥手,示意她们按照鹤语的规矩。

婢女进去后,很快又出来,替谢夔打开了门,“驸马请。”

谢夔大步流星跨进了房间里。

一进门,谢夔就闻到了一股清远的香气,不算浓郁,但是却有些沁人心脾。是当初他在客栈时,就闻到过的鹤语喜欢的降真香。

今夜鹤语已经要歇下了,她看天色不早,只当谢夔还没有回军营,没有收到钟世远的消息,不会过来了。

没想到,她刚上了香膏,就听见外面璎珞跟人说话的声音。

居然回来了。

鹤语唇角掠过一丝笑意,不过她不经意看见铜镜里的自己的表情时,又将那一抹弧度压了下去。

“来了。”鹤语听见动静,回头,看着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那抹高大却也显得冷硬的身影。

她说的不是“回来了”,而是“来了”。

谢夔听得出来两者不同的含义,但他没介意。

“府上是有什么事?你让钟世远给我带话?”谢夔从不自作多情,鹤语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鹤语轻咳了声,虽说已入北地的有些时日,但她还是没能习惯这里的气候,嗓子总是时不时感到有些难受。但现在,在谢夔面前的这声咳嗽显然是装的,她是有些紧张。

“没什么。”鹤语说,她尽量让自己的神态和语气听起来都如常,在心里也反复告诫过自己,这都是谢夔应该做的,她是公主殿下,谢夔合该听自己的。“今夜你留下来。”

谢夔几乎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耳朵出毛病了。不然,他现在听见的这算是什么?

“什么?”谢夔反应了片刻,还是觉得自己听岔了。

这个在新婚夜都能直接将他踹下床的娇滴滴的殿下,如何会在这时候主动开口让自己留下来。

鹤语却像是被这寻常的两个字弄得有些起火,她柳眉微挑,一张精致的鹅蛋脸上却浮现了两抹有点可爱的红晕,语气很是硬邦邦,“我说,让你留下来。”

谢夔这一次是确定了,可也是因为确定才觉得荒唐。

鹤语不是没看见谢夔的表情,她拧着眉头,走到谢夔跟前,眼神里有止不住的嫌弃,“你怎么搞成这样?”

分明是黑色的胡服,但现在在谢夔身上,却多了很多沙尘,看起来风尘仆仆。落在鹤语的眼中,自然是脏兮兮又带着汗味的臭男人。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反感,伸出两根细白的手指头,就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去后面把自己洗干净再过来。”她嫌弃得不行。

谢夔在听到这话时,心里觉得好笑至极。尤其是在看见面前鹤语的表情和动作,他抱臂站在原地没动,任由对方打量自己,听着鹤语嫌弃的话时,倒是没觉得羞恼,反而主动迎上了鹤语那双清亮的眼眸,“殿下这是今夜招我侍寝?”

也对,夏涵今转念想明白过来。能让钟世远陪着一起来这金银楼充当护卫的,整个朔方境内,除了谢夔的夫人,还能有谁?

夏涵今进门后,就看见了端坐在临窗位置上的年轻女子。

对方梳着随云髻,头上的嵌东珠梅花金簪下面,还坠着金丝流苏,看起来高贵中又透着几分灵气。而坐在位置上的女子的那张脸,贵气中又不失明媚,能看出来其实很年轻。

“民女拜见公主殿下。”夏涵今只看了鹤语一眼,很快低头,对着后者行了大礼。

不论是因为鹤语的身份,还是因为刚才鹤语出手赠礼,她都心甘情愿对这位传闻中的节度使夫人行大礼。

鹤语指尖在桌上轻敲,随后笑了一声,示意身边的珍珠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原来夏小姐知道我是谁?”

夏涵今低头回道:“先前不知,刚听公主殿下身边的姐姐唤了一声‘殿下 ’,民女只是斗胆一猜。 ”

如果换做旁人,可能现在还会顺势恭维几句鹤语的容貌。奈何夏涵今就是个嘴笨的,即便在心里对鹤语这极盛的容貌感叹不已,但也说不出来。

“坐吧,不用站着。”鹤语说。

夏涵今抬头飞快看了她一眼,这才坐下来。

鹤语微微前倾了身子,伸手托着自己的粉腮,眼里没掩饰对夏涵今的好奇,“我听钟世远说,你会武?”

夏涵今:“会一点,不多,不过民女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接触兵器,可能早就手生了。”

鹤语没有因为她这话失了兴致,反而有些兴奋道:“那就是会咯?”

夏涵今没办法隐瞒,她挥舞,好使枪,这件事情在整个灵州城都不算是什么秘密。

“其实我也想学武……”鹤语说。

她是最近才萌生这种想法的,在遇见谢夔之前,身边哪里有人敢对自己“动手”?偏偏在遇见上谢夔后,三番五次的,她都不是谢夔的对手。鹤语可没有忘记当日在客栈里,还有今日在阁楼上,谢夔用一只手,就将自己双手禁锢的场景。这简直太不公平,她若是能像是谢夔那般好身手,到时候是谁制服谁,都还难说呢。

不过鹤语刚说出这话后,夏涵今就差点变了脸色。

“学武不好!”夏涵今飞快说。

她说完后,这才意识到好像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夏涵今有些不安地搅动了手中的绣帕,“没有男子会喜欢习武的女子的……”她低声说。

鹤语将自己面前那一份桂花栗子糕朝着夏涵今的面前推了推,“你喜欢吗?”她问。

这话题转移得太快,夏涵今抬头,眼里还带着几分茫然,然后这才讷讷点头,“喜欢。”

“可我不喜欢。”鹤语笑着说,她伸手捻了一块旁边的百花糕,“我喜欢这个味道。”

夏涵今愣了愣。

“所以,我想这世界上肯定有人也不喜欢百花糕,但我总不能因为有人不喜欢吃百花糕,我就讨厌它吧?”鹤语说。

夏涵今搅动的手指头,在这时候停了下来。

“但是这世界上也有喜欢吃百花糕的人,我可以跟她分享,对吗?即便是我不喜欢吃这一盘桂花栗粉糕,但你喜欢,我们口味明明不同,但是也还是可以坐下来一起吃吃茶点,不是吗?”鹤语说,“即便是桌上也有自己不喜欢的,做人起码的规矩,就是尊重。谁那么霸道,不喜欢的就不能出现在桌上,也不让别人喜欢?”

“殿下,还动?”

谢夔的呼吸声在这时候变得粗重了几分,他的呼吸就喷洒在鹤语的面上,那双眼睛,距离鹤语不过一寸,黝黑似浓墨,又似暴雨前的天空,黑沉沉的,带着威压,令人看了,就有些喘不过气来。

鹤语这不敢动了,她虽未历经人事,但是在成亲之前,宫中的嬷嬷早就教过了她那些夫妻房中之术。她又不是个愚笨的,现在隔着一层寝被,她也能感受到来自谢夔的威胁。

“你!”鹤语先前就已经被谢夔亲得浑身发软,一张小脸上也满是绯色,那双平日里看人的漂亮的眼睛里,像是被浸湿了一般,看起来波光潋滟,“你好大的胆子!”

可惜了,这话被鹤语说得软绵绵,丝毫没有威慑力。

谢夔眸色深沉,黑黝黝的眼睛里,像是有滚动的风云,一不留神,就能将人搅进去, 再也出不来。

他想,他的小公主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也一定不知道她刚才在自己耳边的轻哼,比她能弹奏出来的天籁之音,还要令人着迷令人疯狂。

青丝铺满枕,美人娇啼,这模样,鲜活而刺激。

谢夔的喉结滚了滚,最终一声轻笑从他的唇角边溢出。他还舔了舔唇瓣,似乎在对刚才的深吻感到意犹未尽,“殿下,现在臣还有资格管你的事吗?”

谢夔完全忽视了鹤语的上一句指控。

他胆子大?

嗬!

他的小公主,这是第一日才知道吗?

鹤语完全失声,面前的人太强势,她在今夜,算是真真切切地体会了一回

唇瓣上似乎还残存着酥麻的电流,她刚要轻抿一下,几乎是在那瞬间,她就感觉到了一阵刺痛。

莽夫!

在鹤语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心里不由低骂了一句。

如果不是因为谢夔的用力,她现在能会觉得痛吗?就算是这时候不用照铜镜,她也能知道如今自己的唇瓣,估计又红又肿。

谢夔却是变得有些没了耐心,若是说鹤语现在是周身娇弱无力,那么他现在,就是浑身紧绷,整个人都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此刻落进了自己的领地的猎物。

“公主?”谢夔催促道,“臣如今,能管吗?”

这是他第二次在鹤语面前自称是“臣”,可是现在谢夔做出来的事情, 又哪里跟“臣”这个字沾上半分关系?

他分明就是牢牢地占据了主动的地位,毫无半点臣服的意思。

鹤语还想要保持沉默,她可不愿意就这么在谢夔面前低头。

可是她的沉默没能持续太久,就被一声惊呼打断。

谢夔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他只不过是用另一只没有禁锢着鹤语双手的那只手,隔着被褥搂抱着鹤语的细腰,将她往上微微一提,狠狠地朝着自己身下压了压。

鹤语整个人差点哭出来,那双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看起来好不梨花带雨,可怜又可爱。

“没有!”

被谢夔这般动作一吓后,鹤语抽抽噎噎地哭出来,“我没有!”她否认自己想要养面首后,那股子委屈几乎瞬间决堤。

谢夔不是真想要把她弄哭,现在真看见了鹤语的泪水,他一时间有些僵住,顿时对眼前的情况有些束手无策。

下意识地,谢夔松开了禁锢着鹤语双手的那只大手,他轻轻地搂住了床上的女子,想要安抚。


一方节度使的府邸,自然不小,结构也极为方正,布局也精巧,但是,当鹤语等人从正门走进去后,看着不少人忙前忙后地打扫,在地上还有枯黄的落叶,面色不由一沉。

鹤语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忙乱的场景?

钟世远一直跟在鹤语身边,这几日,他也有些摸清楚了鹤语的性子。

这位从上京而来的顶顶娇贵的公主,并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至少,就从他家节度使从第二日起就不见踪影,鹤语没有闹过一次这件事就能看出来,公主还是讲道理的,不会为难一般人。

现在看着眼前这有些凌乱的院子,钟世远摸了摸自己的头,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他主动解释道:“府上的人还没有打扫干净……”

鹤语看着院子里这些穿着不同衣服的小厮,“府上的?还是是从外面招工进来的?”

钟世远还想要否认,可是在一不留神对上鹤语那双清透的眼眸,那句“怎么可能”最终还是在嗓子眼里滚了滚,咽了回去,“是临时在外面招工进来的。”钟世远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他当然也不想让自家节度使在公主面前落得个穷鬼的印象,很快他就解释道:“虽说大人掌管朔方十几州,可每年军队需要花银子的地方太多了,大人也是想着能省一点是一点。”

“所以,谢夔他不住在这儿?”鹤语一针见血地问,这么大规模地清扫,还不是府上的小厮和侍女,那这宅子怕不是早就荒废了很长一段时间。

钟世远点头。

“他住哪儿?”

钟世远:“军营。”

谢夔吃穿住行几乎都是同将士们一块儿,跟普通的士兵没有任何区别。

鹤语心头有些复杂。

谢夔出身并不算差,甚至还出自于京城的勋贵人家。但如今,从他身上,几乎完全见不到了如今在上京城中,那些贵族子弟的脾气秉性。

钟世远心头有些惴惴,他不知道鹤语是不是会生气。

“知道了。”鹤语只有在最初进门时,脚步顿了顿,随后就神色自如地穿过了前厅,朝着后院走去。“今日他回灵州吗?”鹤语问。

钟世远点点头,谢夔安排的巡逻,每支队伍都是五日一个来回。算一算,今日那一队人马就应该回灵州。

“你也回去吧,见到谢夔,让他来见我。”鹤语说。

节度使的这座宅院,占地面积跟上京的公主府没得比。不过,重在布局精巧,尚且能入眼。

鹤语到了后院的撷秀楼,这里就是最大的主院。不过,在鹤语来之前,这里压根没人居住。

没多久,护卫就带着宅邸的管事到了鹤语跟前。

管事是一名背影有些佝偻的老人,“老奴袁广,拜见公主殿下。”

鹤语听见他的名字时,挑了挑眉,“姓袁?”

袁广点头,“老奴乃当初少爷母亲陪嫁。”

谢夔的母族,便是汝南袁氏。大邺皇朝内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只不过多年前,跟谢夔出身的英国公府决裂。

英国公宠妾灭妻的事,即便是鹤语这个常年在宫中的人也有所耳闻。她在认识谢夔时,后者几乎已经完全同英国公府没了干系。

若不是这样,估计当初她亲爹也不会这么放心将朔方交给谢夔。

鹤语示意身边的珍珠将人扶起来,“原来是婆母身边的旧人。”

袁广眼睛有些微红,作为当初随着袁氏嫁入英国公府的旧人,早就被如今的继夫人清算得差不多,如今还有谁能记得他们?而鹤语作为大邺皇室最尊贵的公主,却在见到他的第一面,就称了已故的袁氏为婆母,而不是如今的英国公夫人。袁广怎么能不感动?几乎是在这瞬间,他心里便对眼前的这位公主殿下有了极大的好感。

有了这一出,袁广对鹤语没有半分隐瞒,将这些年府上上上下下的一切都交代了清楚。他是前英国公夫人的陪嫁,心里自始至终就只有谢夔这么一个小主子。三年前谢夔好不容易成亲,去了一趟上京,却没能将公主殿下迎回来,袁广一直为之着急。

现在看见鹤语,在将府上的情况介绍完后,他又忍不住补充了两句,“少爷身边没有通房丫头,也没有伺候的人,常年都在军营里。老奴在此地,也只是替少爷看门而已。”

重点自然是前两句。

驸马自是不可以像是寻常人家一般想纳妾就纳妾,不过袁广很自豪,他家少爷一向洁身自好,即便是在尚公主之前,身边也从未有过乱七八糟的莺莺燕燕,干净得很。

只是随着谢夔的年龄越来越大,袁广这份自豪,逐渐变得有些担忧。

“知道了。”鹤语点头,“近日买点人来府上,银两上有任何需要,找玛瑙。”

袁广有些局促地应下,这些年其实家中也不缺银两,只是谢夔觉得既然自己不住在府上,自然不需要人伺候,将先前的下人都遣散得差不多。现在府邸这么寒碜的样子,还是被鹤语一眼识别了出来,袁广心下难安,他可不想要自家少爷在鹤语心里留下一个穷酸的印象。

后院比前院收拾得干净,能看出来府上这些人应该是从后院开始收拾,想来这也是袁广的安排。

只是可能没人想到鹤语只用了不到半月的时间,就从上京赶了过来,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手忙脚乱。

谢夔回到军营时,就看见了钟世远在营帐门口等着自己。

他面上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但即便有风尘,也遮掩不住他那张英朗中带着凌厉的神色的脸。

“她那边有事?”谢夔直接开口问,钟世远被他安排在鹤语身边,如今出现在军营等着自己,他估计都是鹤语那边出了什么事。

钟世远点点头,跟在谢夔身后进了营帐,“公主说,让大哥晚上回去一趟。”

私下里,他和侯伟杰都称谢夔一声“大哥”,三人当年是拜了把子的兄弟。

谢夔皱眉,“我知道了。”

但钟世远在说完这话后没有离开,还像是根木头一样伫在谢夔跟前。

谢夔正要脱衣服,见了他竟然还没有离开,不由掀了掀眼皮,“还有事儿?”

钟世远有些扭扭捏捏道:“其实,公主她人挺好的。那天大哥你走了后,公主都没有对着我发脾气,看着也是个明事理的人。”

谢夔意外扬眉,鹤语那脾气也能叫好吗?每天都要沐浴,过长还不少,娇气得不行,一不如她的意,动不动就要哭,这能叫脾气好?

他怀疑地看着钟世远。

可是后者压根没理会到他眼神里的含义,还在一旁自顾自道:“真的,大哥,不是说我说你,那日你也做得太不地道了。”

谢夔:“?

他做了什么?

钟世远接着道:“你怎么能晚上去了公主房里,第二天一大早不打声招呼就走了呢?”

他可没说这几日里,他在鹤语面前都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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