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章节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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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原瑗
  • 更新:2024-03-29 05:48:00
  • 最新章节: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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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是网络作者“原瑗”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谢夔裴鹤语,详情概述:谢夔:“???”他听见什么?......

《全文章节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精彩片段


“侍寝?!”鹤语在听见耳边这两个字时,瞬间涨红了一张脸。她伸手,哆哆嗦嗦地指着面前这个看起来狂放不羁的男人,耳后都已经红透了,整个人都变得不好,“无耻!登徒子!下流!你,你想什么呢!”

她激动起来的时候,便会语无伦次。强撑出来的气势,在这瞬间已经垮掉了一半。

谢夔不为所动,哪怕听着耳边鹤语对自己的控诉,也不能伤他分毫。

“殿下召我回来,又让我洗干净留下,这不是让我侍寝那是什么?”谢夔说这话的时,目光紧锁在鹤语身上,带着深沉的打量。

鹤语:“……龌龊!”

谢夔:“……”

“我让你回来,回来,只是让你,你来暖床!”鹤语憋红了一张小脸,终于将自己心头的话讲了出来。

她还不是贪恋那夜有谢夔在的晚上的好眠,这是她离开上京后,再也没有过的舒坦。本来想着这几日在路上也让谢夔来“暖床”,可想到后者是在做正事儿,她即便是公主也不好打扰,便在今夜才等着他回房。

谁知道眼前这人是个混不吝的,清白的暖床,经过谢夔那张嘴后,瞬间变了个味道。

听听这,这都是说的什么话啊!

污了她耳朵。

谢夔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他上前一步,凑近了鹤语。

但这动作,却是直接把后者吓得接连后退了三步。

鹤语还捏着鼻子,她对气味尤为敏感。所以,在从上京来漠北的路上,每到一处,都会由珍珠和玛瑙经手,将客栈驿站房间里的被褥什么的都换上一遍,需得在自己熟悉的味道下,才能睡着。而现在,谢夔身上那股汗味,在旁人闻起来,可能不算什么,但落进了鹤语的鼻子里,便已经让她觉得分外不能忍受了……

“臭。”鹤语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认真开口说。

谢夔:“……”

被鹤语这么一打岔,他差点忘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

“殿下让我留下,是以什么身份?”谢夔问。

“什么什么身份?”鹤语拧着眉,不解地看着他。

谢夔低笑一声,他微微摩挲了自己的双指,上面还有细小的豁口和干涸的血迹,不过这点小伤对他而言,实在算不了什么,“是以我谢夔的妻子的身份,还是以公主殿下的身份,让我留下?”

年轻男人的那双眼睛,在这一刻,犹如群狼之王的那双眼睛一般,带着十足的威压,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娇小的女子。

若是妻子,他自当会留下。 但若是公主的命令,让他回来,只为了暖床的话,谢夔眸色一暗。

他还不至于这么无聊。

鹤语:“那又有什么关系?”

谢夔:“关系大着。”

“这是你的府邸,你留下来难道不正常吗?我既然从上京来了,这儿就是我家。我在家里,你就必须回来。”鹤语未能理解到谢夔话里的深意,她皱着眉头,拿出了自己一贯的强势,迎上了谢夔的目光。

就算是谢夔不在府上,那也应该是她不想对方出现在自己眼前。但是,她在节度使府上时,谢夔就应该跟她一起出现。

他是她的驸马,当然应该跟自己共进退。难道,还能让区区一个男人冷落自己?她的那些早就离宫的皇姐,在公主府上,哪个家里就只有一个男人?驸马是驸马,男宠是男宠。只是,她可没那些想法。

谢夔闻言,倏然轻笑一声。他眸色幽幽的,深沉不见底,“这般说来,殿下是以妻子的身份让我留下?”

鹤语高傲抬头,“你废话怎的如此多?赶紧去沐浴,臭死了。”

谢夔不跟她计较,只当鹤语承认。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便干脆利落地转身朝着净房走去。

婢女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和桂花胰子,就连那浴桶里,水面上都还铺着一层满满的花瓣。

谢夔刚走进,就有人上前伺候他更衣。

但婢女的手还没能碰到他的肩头,谢夔就已经转身。那双凌厉的眼睛,瞬间看向了身后的人。

被派过来的伺候他沐浴的小婢女,原本就被谢夔浑身带着的血腥气吓了一跳,更别说现在对方还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看着自己。

“下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伺候。”谢夔说。

婢女闻言,福了福身,忙不迭退了出去。

等到了门口后,这才拍了拍胸口,长长吐出一口气。

都说驸马爷也是上京城里的世家子,怎么跟她从前跟在殿下身边见过的那些少年都不一样呢?

谢夔准备洗个囫囵澡,但刚准备起身时,忽然想到刚才鹤语盯着他下颔皱眉的样子。他这几日在外,差不多都是在马背上度过。晚上和衣而睡,胡须什么的,自然也来不及打理。他伸手一摸,青色的胡茬有些刺手,看来家中娇滴滴的公主殿下,并不喜欢。

谢夔拿着刀片,将下颔刮得光溜溜后,这才走出去。

回到卧房时,鹤语正靠着红木嵌螺钿三屏式榻上看书。

看见谢夔进来,她从榻上下来,趿拉着软底绣花鞋朝着床边走去。

这床,是上头赐下来的东西。海棠花围的拔步床,里面横躺下四个人都没问题。

鹤语只穿着一件柔软的里衣,手中的书卷也被她拿上了床,她放在了靠近外面的位置,然后冲着谢夔招了招手。

温暖的灯光,坐在床上的水灵灵面容姣好的贵女,这一幕,实在是很难不让人心里奢想出什么。

谢夔喉头滚了滚。

他大步朝着床榻前走去,还没坐下,就听见鹤语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我看累了,你念给我听。”鹤语说这话时,人已经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里,只露出来一双圆圆的眼睛盯着床边的人。

谢夔:“???”

他听见什么?

鹤语微微挑眉,眼中似乎有惊喜,“还能带回去吗?”

春娘眼波一转,掩嘴轻笑出声。

“小姐是贵客,自然是可以的。不过,奴家这乐坊的姑娘们,个个也都是花了大价钱培养的,所以,小姐若是想要带姑娘回府,奴家得派个可信的人跟着。”春娘说。

鹤语似乎有些为难。

春娘飞快开口解释:“小姐不用担心,奴家这里出去的小厮,只是帮着姑娘们抱着乐器,绝不多嘴多舌,不会碍小姐的眼。”

“那我得回去请示家中。”鹤语说。

她今日曲儿也听了,消息也打探了些,现在站起来,准备走了。

春娘将她们这一行人送到门口,亲眼看着鹤语上了马车后,这才转身回门。

乐坊里的那些姑娘们已经散去,这时候出现在春娘跟前的,是个大胡子男人。

“跟上去,不要打草惊蛇,看看是彩月族哪家的贵女。”春娘开口说。

若是这时候鹤语还在的话,一定会惊讶于后者嗓音的冷硬。这跟她所了解的春娘,几乎完全就是两个人。

在春娘跟前的大胡子男人很快领命下去,追上了鹤语她们那辆还没有走远的马车。

“主子,有人跟着我们。”

鹤语正靠在马车车厢里,一手拿着芙蓉酥,一手却在马车内的小桌上敲了敲,她实在是有些不明白。这乐坊里,处处透着古怪,但是千头万绪,她一时间又理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地方有古怪。还有最后出门时,她流露出来想要带乐坊的姑娘回家时,春娘对她的态度,显而易见地变得更加热络了。

只是为了赚一笔银子吗?

鹤语托着腮,不理解。

按理说,这位春娘都已经攀上了王锦,那王家,就那么一根独苗苗,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跟着王锦,还怕缺银子吗?

非得赚她这一笔银子吗?

就在鹤语满脑子疑问,找不到半点头绪时,忽然就听见了唐坚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鹤语顿时挑眉。

“是什么人能确认吗?”鹤语问。

珍珠和玛瑙则是有些紧张,自从来了这北地,她们还真是什么事都要经历一遍。从前在上京城里,谁敢明目张胆跟踪她们家殿下的马车?

唐坚的声音很快传了进来,“应该是那家乐坊的人,从我们出来后,就有人跟上了。”

鹤语沉默。

“要做掉吗?”唐坚问。

窥探贵人行踪,光是这一条,在上京里,就足够关进诏狱。

鹤语已经放下了手中的芙蓉糕,她皱了皱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等等。 ”鹤语说,随后她看着身边的两婢女,问:“刚才在乐坊里,那个拂柳,是不是说了什么春日宴?”

先前她们进门时,带路的绿裙女子的确是问了一句她们是不是春日宴来的贵客。

珍珠和玛瑙点头。

“春日宴是什么?”鹤语还真是不知道。

珍珠“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她说,“昨日殿下从金银楼回去后,袁管家有来找殿下,就是说有关春日宴的事。这好像是朔方的节日,因为驸马掌管的地界内,又不少别的种族部落,因为,每年春日宴,就会将这些大部落和种族的领头人聚集在一块儿,办个流水席什么,好像还有打猎各种活动。”

经过珍珠这么一说,鹤语心里大致明白了。昨夜她要谢夔给自己念话本子时,那时候男人原本是准备去书房的,估计就是要忙着最近这什么春日宴。

当珍珠和玛瑙看见在自家殿下下楼后,紧跟着,驸马也从阁楼上下来,登时一惊。

“驸马?”珍珠看向了鹤语,显然有些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鹤语心里还虚着,只是现在身边有了人,她也有了底气。重新坐回到梳妆镜前, “不用管他,过来梳发。”她说。

珍珠和玛瑙一向都只听鹤语的话,如今闻言,回到鹤语身边。

谢夔在后面,将昨日洗干净的衣服重新穿在身上。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坐在铜镜跟前的鹤语,却通过镜子看向了他,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在看见谢夔居然又穿着跟昨日一样的衣服时,鹤语终于忍不住皱眉,“你就没有别的衣服了吗?”

谢夔已经将躞蹀扣好,将手中拿着的长剑也别在了腰间。听见鹤语的话,他转头,“府上没留衣服。”他常年都在军营,跟普通的戍边将士没什么两样,不是军营中统一的服饰,便是来回两件衣服换着穿。

鹤语皱了皱眉,谢夔是她的驸马,走出去也是她的颜面,这男人来来回回就这么一件衣服,算是怎么回事?

“玛瑙。”鹤语喊道,“你去给驸马量一量尺寸。”

玛瑙应下。

谢夔在看见鹤语身边的婢女靠近时,下意识地拒绝,“不用。”

玛瑙拿着软尺的手一顿,站在原地,不知道究竟还该不该上前。

她是应该听自家殿下的,可是偏偏谢夔周身的气势太甚,对方一个眼神扫来时,哪怕她是从宫里出来的大宫女,也不敢对视反抗。

正好这时候珍珠将最后一只做了镂空工艺的莲花簪插进了鹤语的发髻中,鹤语便从圆凳上站了起来,走过去,直接从玛瑙手中接过软尺。

“你站好。”她对着谢夔说

身边的婢女害怕谢夔,但她可不怕。

这一瞬间,鹤语显然忘记了就在刚才,只有她和谢夔两人在阁楼上时,自己还恨不得跑得再快一点,从谢夔身边跑开来着。

谢夔前一刻还是强硬的拒绝,但是在这一瞬,看着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的鹤语,对上后者坚定的眼眸后,他有些无奈一声叹,又重新将腰扣上的长剑解开,“哐”的一声随手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对着鹤语张开了双臂。

这模样,显然是妥协,任由鹤语要求。

鹤语也是头一回给人做量体裁衣这种事,谢夔本来就生得高大,她是典型的南方女子,骨架极小,纤细,但却没有高挑到能跟谢夔比肩。

所以,在测量谢夔的胸口的尺寸时,鹤语不得不踮起脚,凑近了谢夔。

她倒是做得认真极了,但是现在被测的那个人,却是有些不自在。

谢夔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某种冲动,却又因为现在鹤语的主动靠近,变得有些抬头的趋势。

他低头,就能看见现在鹤语那张认真的小脸,一板一眼,好似真在做什么大事。

骄傲的小公主,现在看起来倒是像收起了所有的爪牙,变得安静乖巧极了。

从谢夔的角度,他正好能看见鹤语小巧的鼻尖,还有下方那一抹像是樱桃一样红润的小嘴。可能是因为现在垫着脚太累,鹤语有些不满地嘟了嘟唇,那模样,真是有几分可爱。

他滚了滚喉结,若是这时候有人抬头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他鬓角上方微微凸起的青筋。

忍耐。

“好了。”片刻后,鹤语终于量完,将手里的软尺塞给玛瑙,吩咐道:“回头让绣娘多给他做几身衣服,四季都要。”最后四个字,鹤语是看着谢夔说的,仿佛是在嫌弃后者空荡荡的衣橱。

谢夔闻言,也知晓她的意思,只是随意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在鹤语转身离开自己身边时,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像紧绷的弦,终于有了松弛喘息的机会。

“殿下现在要摆膳吗?”珍珠问。

鹤语点头。

谢夔吃饭的速度很快,在鹤语才吃了半个芙蓉酥时,他已经擦了擦嘴,风卷云残一般吃完了。

这一幕,看得鹤语蹙眉。

“细嚼慢咽,你不懂吗?”鹤语道。

谢夔:“行军途中哪里有时间让你细嚼慢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他说完这话后,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从腰间摸出来一方黑色的小印,放在鹤语跟前,“需要用钱的地方 ,就用这个去银楼支取。”

说完后,谢夔已经起身,“我先去军营。”

鹤语还没反应过来,前一刻还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转眼间人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她差点没气个倒仰,下意识就要拿起桌上的那什么小印扔在地上。

还从未有人没经过她允许,就这么转头就离开的。

但当鹤语拿起小印时,才感觉到手中这块印章有些与众不同。

她原本以为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玉石,但手感不对,低头一看,鹤语才发现居然是一块墨翠。

这玩意儿打一看是块黑色的石头,但是拿着放在日光下一照,就能发现这不是黑色的玉石,而是一块绿得发黑的翡翠。

是个稀罕玩意儿。

鹤语放下芙蓉糕,手里把玩着刚才谢夔给自己的这块墨翠。无论是从这块翡翠的颜色,还是纯度和水头来说,都是一块极品。

一般富贵人家得了这等上好的墨翠,也是用来做成配饰,雕刻成如观音佛子等吉祥如意的贴身小件,戴在身上有辟邪招财之意,倒是没想到落在谢夔这个败家子儿手中,居然被制成了一块极为不起眼的印章。还是一块周身没有一点被雕琢痕迹的,光秃秃的印章。

这时候,袁广过来请安,想问问今日府上的厨子做的饭菜合不合鹤语的口味。

没想到,袁广过来第一眼就瞧见了此刻在鹤语手中的那枚小印。

他揉了揉眼睛,试探问:“殿下手中拿着的是少爷的私印吗?”

鹤语:“私印?不知道,是刚才谢夔给我的。”

袁广听见这里后,那张已经被漠北的风吹得起了褶子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灿烂笑意。尤其是在看向鹤语时,就变得更加灿烂了。

“少爷是将殿下放在了心尖上了。”袁广笑眯眯说。

鹤语:“……”

就给了她一块墨翠,也能叫将她放在心上?那这世间,将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不知几何。

袁广见鹤语似乎不认同,不由解释道:“这是少爷的私印,凭借此印,殿下能随意取用少爷名下的所有资产。这里面,其中有一半,都是先夫人的陪嫁。剩余的,都是这些年少爷掌管朔方这一带的所有俸禄,和添置的一些财产。”

简而言之,这一方私印,就代表着谢夔全部身家。

现在,谢夔就已经将自己的全部身家交给了鹤语。

上面有谢夔这样的人,下面自然不容许有尸位素餐之人。何况,当初王仲宣来朔方之前,在翰林院因各种官场关系感到苦不堪言,空有一腔抱负,却因为党派之争,郁郁不得志。

他自行请辞外放,来这偏远之地。

原本想着就此过上“摆烂人生”,却不料遇见了谢夔这样的人。

这倒是让王仲宣重新有了些信心,更何况,谢夔实在是位十分不错的上司。在自己不懂的地方,绝对不会横加插手干预。

这一来,倒是让王仲宣更加有干劲儿。

短短几年时间,此人直接从摆烂青年,又回到了科考前的鸡血少年。

就是那模样,在这风吹日晒的北地,看起来可能不太少年。

谢夔见鹤语听见“王仲宣”这个名字时,脸上露出茫然之色,他简单解释了两句。

没想到鹤语听完后,反应了过来,“我知道了。”她曾经见过这位探花郎。

很快,鹤语就接着说:“今日我去乐坊时,穿着彩月族的服饰,估计里面的人将我当作了最近来参加春日宴的异族贵女。然后,那春娘告诉我,若是我喜欢听曲,可以将乐坊的姑娘带回府上,只不过,她们要求在带姑娘回去时,还要带上一个保护乐坊姑娘的小厮。我说需要跟家里人知会一声,后来我带着人从乐坊出来后,被人跟踪了。”

鹤语说得风轻云淡,但是现在在听见这话的谢夔,眼中却露出了阴沉之色。

“跟踪?”谢夔重复着这两个字,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头,不由摩挲着。若是熟悉他的人,便会知道他心情不会很好。

鹤语点头,“我觉得事情有异,便让玛瑙假扮成我的模样,在东街闲逛。既然有人跟踪,那我也想知道这些人准备做什么。”她直觉回节度使府上不是什么好决定,所以临时来找了谢夔。

谢夔反应很快,在听完这话后,他立即命站在门口的小兵去校场将钟世远叫回来。

同时,谢夔看向侯伟杰安排道:“你先去回城,将往日彩月族来灵州的府邸收拾出来,安排人进去,做好接应准备。”

侯伟杰知道此事重大,说不定还跟前段时间,混进了灵州城的探子有关。

难怪这几日时间,衙门里的人搜寻了好几次,都没找到人。

若是早就在灵州城内扎根的人收留了这群人,那也不足为奇。

侯伟杰离开之前,冲着鹤语抱了抱拳,这算是军中之人很真诚的礼节。

今日若不是因为鹤语过来,他们说不定会在好长一段时间里,都觉察不出来乐坊的异样。也难怪,他身边这位多年不近女色的大哥,近日来,竟会频频回城中。

钟世远在收到谢夔的话时,立马从校场赶了过来。

进门时,钟世远看见坐在位置上的人竟然是鹤语,他脸上不由带上几分错愕。“嫂子?”

钟世远完全是下意识开口。

鹤语:“……”

昨日钟世远口误,她听见也就算了。但是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谢夔就站在自己身边,她这是要应,还是不应?

鹤语有把钟世远切片的心。

“嗯。”最终鹤语还是浅淡应了声。

倒是听见两人这一来一回招呼的话的谢夔,有些讶然。

只不过现在没那么多时间让谢夔思索这些,他看着钟世远,简略将今日鹤语发现的端倪解释了一遍,然后安排道:“现在你就带一队人马,去东街例行检查。找到玛瑙一行人时,将她们带回到彩月族的府邸,侯伟杰会安排人在府上接应。”


“没有的事。 ”谢夔硬邦邦说。

鹤语:“那他为什么这么说?还说什么你喜欢听她弹琴?”

谢夔:“……”

“我弹得也不错,也不知道跟她的琴级谁更厉害一点。”鹤语忽然说。

谢夔低头,眼中像是有幽深的漩涡,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子。他忽然低头,凑到了鹤语的耳边,轻声问:“不知道殿下什么时候得了空,弹一曲与我听听?”

鹤语被他这动作弄得耳根有些发痒,“你想得美。”鹤语一边躲开谢夔的气息,一边强做镇定说,“我的琴,也是你想听就能听的?”

谢夔站起身,轻笑了一声,“听说殿下的琴技冠绝上京。”

鹤语微微昂着下巴,那副傲娇的小孔雀的模样又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这话可不是她说出去的,是听过她的琴音的人传出去的。

但别的不说,只说琴技的话,鹤语觉得自己勉强也算是个懂琴的人。

“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在插科打诨,你还没老老实实交代你跟那王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鹤语说。

谢夔眸色一沉,开口道:“没关系。”

“真不喜欢?”鹤语问这话的时候,转过头,没有再从铜镜里看着谢夔,而是直视着对方,仿佛是要从对方的眼睛里,看穿他的心思。

谢夔面不改色,“不喜欢。”不过,他在回答完这话后,忽然之间勾了勾唇,凝视着眼前的人,那样子,顿时变得带上了几分痞气,“殿下,我若是喜欢,又如何?”

鹤语伸手,一把将在谢夔手中的发梳夺了回来,“啪”地一声放在梳妆台上,语气漫不经心,却又带着几分凶巴巴的狠意,“要你好看!”她说。

奈何这四个字音是挺重,只因说话之人的嗓音有些软,欠缺了不少威胁和凶狠之意,反而显示没有利爪的小老虎的假凶的哼哼声。

谢夔一听,差点笑出声。

“不喜的。”就在鹤语快要炸毛的前一秒,谢夔忽然郑重开口,他也不知道是对鹤语说话,还是对着谁,“我谢夔,这辈子就只有一位发妻,绝不另娶,也不会喜欢旁的女子。”

鹤语在听见这话时,脸上的神色有些愣怔。

随后她猛然反应过来,从位置上站起来,伸手推开了谢夔,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你是驸马,你这辈子敢给我另娶试试?还喜欢别人?你做梦吧你!”本朝驸马,这辈子就只能有公主一位妻子,谢夔竟然还有胆子问自己,若是他若是喜欢旁人,她会如何?这保证,这保证……

听着,好像也是有那么点让人心情舒坦吧。

但,这不是应该的吗?

鹤语一边想着,一边趾高气扬地离开了房间。

站在原地的谢夔,看着她那像是小孔雀一样高傲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时,倏地一下就笑了。

男人原本就面目英俊,又因为常年在战场上,骨子里更多了几分军中之人的血性刚硬,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冷肃不好惹,可是这么一笑时,却尽显风流。

他为什么那日夸了一句王芙的琴呢?

不过是当年他奉旨入京,意外在桃林里,听见过鹤语的琴音而已。

而在漠北,这里不似话本新曲勃发的上京,懂曲儿会弹曲儿的人,都少之又少。当冷不丁地听见那七弦琴之音时,谢夔的脑子里,蓦然就出现了当年自己听见的琴音,便是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那时候,鹤语跟一群王公贵族的郡主小姐们在一处赏花,他去偏殿见了皇帝,回来的路上,在一墙之隔,偶然听见了鹤语和她的一群闺中密友的声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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