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内容精彩,“深林的鹿”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孟清欢孟娴湘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内容概括:,孟娴湘心里是咯噔了一下的。不过他会怀疑,这是正常的。他不怀疑才奇怪呢!不过才一夜恩宠而已,他怎么可能会不看是非因果而无条件站在她这一边,起码目前来说他对她还到不了这个程度的。“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她哽咽,话都快说不出来。赵君珩撩开她侧脸的发丝,用指腹擦了擦她脸上的泪。“说什么对不起,......
《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精品全篇》精彩片段
一双眼睛,写满了无辜和委屈。
“可当朕方才看到你的那一眼后,朕就坚信了错的不是你。”
说实话,听到他前面那句话时,孟娴湘心里是咯噔了一下的。
不过他会怀疑,这是正常的。
他不怀疑才奇怪呢!
不过才一夜恩宠而已,他怎么可能会不看是非因果而无条件站在她这一边,起码目前来说他对她还到不了这个程度的。
“对不起,皇上对不起。”
她哽咽,话都快说不出来。
赵君珩撩开她侧脸的发丝,用指腹擦了擦她脸上的泪。
“说什么对不起,你有什么对不起朕的,不,你的确对不起朕,前日你明明答应了朕不会再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今日就食言了。这算抗旨,你知道抗旨会有什么后果吗?”
“要杀头?”
孟娴湘眉头紧皱,又落了两颗圆润的泪珠。
“嗯。”赵君珩点头吓唬她,“不仅要杀头,还要连累家族。”
闻言,孟娴湘的眼泪落得更急。
赵君珩看的心疼了,不想看她再哭,她眼睛都已经肿的不行了,于是松口道:“所以你还敢不敢再这样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的折磨自己了?”
可她只是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紧紧抿唇不作回答。
“嗯?还是很要抗旨是吗?”赵君珩皱眉,做出严肃状来。
“不是。”她轻轻摇头,又摇好几颗泪,“可是我心里难受,我以后再也不敢出门了,大家都不喜欢我,今天我又伤了庄美人,别人一定觉得我是故意的,肯定就更加不喜欢我了。”
赵君珩张了口,却不知道怎么接话。
他当然明白,后宫里的女人喜欢争风吃醋,孟娴湘侍寝一定会成为眼中钉,他喜欢她愿意宠她照顾她一些,却也不能控制别人一定保证得喜欢她。
“皇上如果有一天不喜欢我了,也会像厌弃一条狗一样的丢掉我吗?”
“什么?”赵君珩诧异。
他正想着如何措辞安慰她,哪料听到她竟这么问。
“你……”他怔了下,不过片刻就明白过来了。
她这话,大概就是她觉得后宫里那些人都不喜欢她的原因吧。
不外乎,是那些人笑话她得宠就像是被豢养的鸟、猫儿狗儿的,新鲜劲儿一过就会被丢到一旁不管死活了,笑她家世不好,承宠都是意外。
他攥了攥拳,又慢慢松开。
这便是他登基三年,始终都不太愿意给后宫添人的原因,实在麻烦。
此次选秀,也是迫于太后和前朝谏臣的压力,皆是无奈之举。
他并非不喜女色,只是纯粹觉得女人多了太糟心,后宫纷争历来也从不输朝堂之争,他的亲生母妃也是在后宫争斗中丧了命,处理这些可不比朝廷之事简单。
“还有皇上……”
孟娴湘抓住他的手臂,吸了吸鼻子郑重又道:“我真的不是故意弄伤庄美人的,我知道我的辩驳一定苍白无力,可是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是踩到石头扭了脚,皇上你相信我。”
赵君珩沉沉叹了一气,拍了拍她的手背。
“朕听说了,你左脚扭伤很严重。”他轻轻撩起她的裙子,又掀开里面衬裤的裤脚,左脚脚腕果然紫红一片,明显是扭伤后留下的。
是,孟娴湘是刻意真的扭到的。
“朕让太医在外面候着了,让他进来给你瞧瞧好吗?”
可孟娴湘却不在乎这些伤,依旧抓着他的手腕,目光带着恳求,泪花闪闪的惹人怜。
他心上一软,语气越发温柔。
“皇后娘娘是第一天认识臣妾么?”贤妃似听不下去,站了起来。
“臣妾向来都是这般脾气,娘娘早没叫改,如今各位妹妹进宫了,倒是想起来要在她们面前让臣妾改脾气,娘娘要当好人也不必拿臣妾来做垫脚石,非得显得臣妾恶毒才能衬托出您的贤良?”
说罢,只瞧贤妃敷衍的福了福身。
“大皇子近来对课业多有倦怠,臣妾得回去盯着他便先告退了。”
也不等皇后回应,她便径直转了身。
路过孟娴湘时不意外的停了下来,偏又不拿正眼看她。
“说起来,本宫还未恭贺妹妹侍寝之喜呢。太后常说皇上子嗣稀薄,就等着你们这些新入宫的妃嫔为皇上开枝散叶呢。本宫也期望妹妹早日怀上龙种,这种喜事真是好久都没有过了。所以妹妹千万要保重身体多叫太医调理调理,即便等将来胎儿落地也千万要注意,别像宜嫔生了孩子又没了,还累得自己落得个不能再生育的下场。”
瞧瞧她这一席话,恐吓了孟娴湘还报复了宜嫔刚才呛她的事,她可真是嚣张!
“贤妃!”皇后生了怒,语气厉害起来。
“你太过分了,你自己也是做母亲的,很该比旁人更清楚丧子之痛的感受,怎么能如此口不择言当众揭人伤疤。你与宜嫔都是一起从王府出来,就半点都不顾及多年姐妹情谊吗?”
再看宜嫔,已然脸色发白面露痛楚。
“呵!”贤妃冷笑,亦不曾回头,“皇后娘娘恕罪,是臣妾口不择言了,可臣妾再口不择言也比有的人口蜜腹剑,面上是菩萨,背地里却是蛇蝎的好。”
这话指的许是皇后,瞧皇后脸色发青就知道了。
贤妃也实在不愧是宫里唯一养育了皇子的妃子,她母族又是大将之家深受皇上器重,真是有足够嚣张的能耐,这满殿的嫔妃包括皇后,竟没一个奈何得了她的。
留下那句话后,她便潇洒地踏出正殿,然后离开凤栖宫。
殿内,无人再敢张口。
皇后扶着额心,低头叹气露出悲戚的模样,良久后才再把她抬起来转身对身边的珊瑚道:“去,把本宫备给孟贵人的贺礼拿出来。”
孟娴湘听见后,站了起来。
在珊瑚把东西端出来之后,她又冲着皇后跪下谢恩。
不久,皇后就借口身体不适被扶了下去。
众嫔妃也慢慢散了出去,素兰端着皇后赏赐的贺礼跟在孟娴湘身后,见孟娴湘走的极快,不住的提醒她:“主子,慢些走,小心石阶。”
孟娴湘走的急,是想追上前头的宜嫔。
“娘娘,宜嫔娘娘。”她追出凤栖宫,在门口喊住了宜嫔。
孟娴湘面向宜嫔,深深行礼。
“方才在殿内连累娘娘被贤妃……嫔妾深感愧疚,也深谢娘娘为嫔妾说话。”
“你不觉得必歉疚。”宜嫔将她扶起来,又道:“这也不是第一回了,这么多年受她冷嘲热讽,本宫早就习惯了。你不必把这事挂在心里,你没有做错什么。”
说着,看了一眼素兰手里的赏赐。
“你快回凝月宫去吧,想必皇上的赏赐也马上就要下来了,快回去谢恩。”
宜嫔淡淡地笑,转身的动作也轻的像阵风,随时都要飘走一般。
孟娴湘冲着她的背影,再次深深行了一礼。
回凝月宫的路上,孟娴湘忍不住问素兰:“你在宫里待得久,可知道宜嫔和她孩子的事?”
章玉妍立即松了挽着孟娴湘的手,两人一同规矩的退到墙边。
不出片刻,一颠一晃的轿辇从宫道转弯处出来,排场自然与孟娴湘这种只有宫女跟着的嫔妃是不能比的。除去抬轿撵的四名太监,一左一右还各跟了两名太监,后方还有宫女太监各四名排着队,靠近轿辇下方的还有两名贴身宫女。
贤妃娘娘是目前后宫中除了皇后外,位分最高的女人。
她育有一位六岁的皇子,且还是如今宫里唯一的一位皇子,母家一品大将军府又是位高权重的,她恩宠正盛,如今只是贤妃,来日便是贵妃、皇贵妃都是做得的。
轿撵到了宫门前停下,孟娴娴双双行了个标准的躬身礼。
“嫔妾参见贤妃娘娘。”
“嫔妾参见贤妃娘娘。”
两人都低着头,看不见贤妃是何样貌,只能从她迟迟不叫起来也不做任何回应的态度上来猜测,她的脾气或许不好。
“哎呀!”良久,才听贤妃似抱怨的出了一声。
她的声音很好听,像是圆润饱满的珍珠与玉器间碰撞发出的声音,清脆却不刺耳。
想来,长得也是很美的。
总之对贤妃来说,她是有能发脾气的资本的。
“这天儿可真是越来越热了,这才什么时辰就已经热得本宫快要冒汗了。玉苹,明日出来记得带把宫扇。”
“是,娘娘,奴婢记得了。”
“嗯,落轿吧。”
旋即听见太监紧跟着响起的一声“落轿”,贤妃的轿辇这才稳稳被放了下来。
而孟娴湘两人,始终维持着躬身的姿势,现下都已经有些腿酸了。
金丝梅红底色的鞋子,映入孟娴湘的眼中,同时听见贤妃抱歉似的语调说:“哎呦两位妹妹怎么还行着礼呢,都怪本宫坐的太高了都没瞧见。”
是啊,她位分高自然不用低着头看别人。
“玉苹,怎么也不提醒本宫。”
“娘娘,许是她们刚入宫不了解娘娘,娘娘您是最和善的,就是宫女见了您行礼后都不需要您叫起的才起,她们刚来不知道罢了。”
听着,孟娴湘心中又有了计量。
原来宫里人口中的和善是这个意思,贤妃坐的再高还能高到天上去不成?不过一个转眼的距离就能看见她们两人,摆明了就是下马威都能被歪曲成和善。
不过不要紧,孟娴湘坚信自己总有一天也能登上高位的。
“起来吧,快起来吧。”
贤妃伸手虚虚的搀了两人一下,虚扶孟娴湘的那只手有些许僵,收手也比另一只慢一些。
孟娴湘也能感觉的到,贤妃正在从上到下的打量她。
“多谢贤妃娘娘。”孟娴湘与章玉妍异口同声。
只听贤妃发出感叹的唉声,接着又道:“好啊,你们这些新入宫的妹妹们一个比一个娇艳,我看了都觉得喜欢,更别说皇上只会更喜欢。只怕到时候,皇上心里都没有我们这些老人了。”
这些话,贤妃是站在孟娴湘跟前看着她说的。
孟娴湘颔首不曾抬头,她心里早就有数,她这副身材一定会很惹眼的,尤其是这些侍寝过的嫔妃们,她们更加明白像她这样的身子对男人而言是什么样的。
她对着贤妃,再次躬身。
身边的章玉妍也跟着一起躬下身子,许是被贤妃这话给吓到了。
“贤妃娘娘这话,实在叫嫔妾惶恐。”孟娴湘装着害怕的样子回答。
“嫔妾自知已再无其他优点,因此从不敢拿自己与任何人相比相争,嫔妾是没那个本事的。别说贤妃娘娘,就是与嫔妾同住凝月宫的穆贵人穆姐姐,都比我要优秀许多。”
前半句意思是,她除了那副身子再没有别的争宠的本事,叫贤妃放心。
至于后半句……
“穆姐姐是嫔妾家乡那边有名的才女,都说她的才情天下一绝,无人可与她争锋。见了她,嫔妾尚且羞愧难当,又怎么敢担贤妃娘娘这番话。”
她低着头,因此没瞧见贤妃愈渐凌厉的眼神。
来晏京这些时日,孟娴湘打听过,贤妃娘娘才气逼人,还在闺阁时就曾做出过名动晏京诗词,后连皇上都亲口夸过她腹有诗书气自华。
而孟娴湘当着她面夸穆静烟才情天下一绝,还说无人敢与她争锋,叫贤妃如何能不吃心。
“你也不必如此谦逊。”
孟娴湘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太低,让人觉得没有威胁不必放在眼里,因此贤妃便也不再针对她,伸手把她拉了起来。
“既然入了宫,那便……”
贤妃嘴里的话,倏地一顿。
孟娴湘垂眸的眼里,却染上点点笑意。
想必,是穆静烟来了。
而孟娴湘虽然至此都还没看见贤妃的容貌,但贤妃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裙,倒是能够看得清楚的。贤妃那一身翠绿带青的裙子,和穆静烟那一身撞了颜色呢。
贤妃转了身,面向的正是从凝月宫那边过来的方向。
“嫔妾凝月宫贵人穆静烟,见过贤妃娘娘。”穆静烟在贴身掌事宫女的指引下,冲贤妃恭敬的行礼。
贤妃朝她的位置往前走了几步,仔细的上下打量她那身和她同色的衣裳。
这事儿本来就是挺忌讳的,尤其是低位分的嫔妃穿了和高位分的嫔妃一样的颜色,再来因为孟娴湘夸穆静烟那番话,本来就已经让贤妃心里不太舒服。
“听说穆贵人才气过人,是难得一见的大才女。”
叫孟娴湘两人的时候还是客气的称作‘妹妹’的,到穆静烟这儿就满口疏离的喊贵人了。
“现下本宫见过了,果真也觉得你清丽脱俗,诗书之气都快从身上溢出来了呢。改日贵人可千万要到本宫那里坐坐,本宫那儿有好些个前朝诗人留下的诗集孤本,送给贵人正合适。”
贤妃的语气过于和善,加上穆静烟可不知道前面贤妃和孟娴湘说了什么,只知道贤妃也是同样才名远扬,因此便以为贤妃对她的友善是处于惺惺相惜的喜爱。
于是,忙起身对着贤妃真心一笑。
“贤妃娘娘谬赞了,在娘娘面前嫔妾哪敢自称才女,娘娘这是折煞……”
哪料她话还没说完呢,就被贤妃身边的宫女玉苹给呵了一声。
“放肆,娘娘没叫平身,你岂敢擅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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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眼中露出惊喜,快步又跑了回去。
“主子,奴婢看见皇上正朝这边过来了。”
“你没看错?”孟娴湘亦是惊了惊。
“没有看错,的确是皇上,许是没叫人通传直接就进来了,没几步就要进来了。”
话落,见孟娴湘站了起来,快步走向床前的梳妆台。
坐下后,迅速拔掉头上的珠钗,耳坠。抬头与素兰对视一眼,素兰立马默契的冲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躲在珠帘后头,注意着门口的动静。
终于,明黄色的龙纹鞋子迈进门槛。
素兰立马缩了回去,站在孟娴湘身后拿起梳子帮她梳头,并道:“主子,您这么早就要歇下了吗,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我身子无碍。”孟娴湘望着铜镜中自己,装扮素净刚刚好。
“昨夜喝过药发了些汗,早晨起来沐浴后过后已经感觉神清气爽。皇后娘娘还是圣明的,若非娘娘免了我请安,否则今儿风这么大,出去一吹还是要发病的。”
“可如此一来,外头肯定要说主子您病了,既然病中那便不方便侍寝,那皇上他……”
气氛随着这句话沉了下来,外头的脚步声也跟着停住,似在等待孟娴湘的回答。
孟娴湘亦是半晌回话,微微侧过头用眼角扫视着珠帘,唇角一弯。
再开口,用语气诉说失落和遗憾。
“没关系的,皇上送了我满院子的芍药花,这已是我最好的礼物。只要皇上心里能记得我,我就不奢求其他了。”
说的好听,可从语气来看谁都听得出来是在逞强。
站在珠帘外头的赵君珩,更觉心疼,脑子里出现的全是昨夜她那张带着泪,隐忍委屈楚楚可怜的脸。
“朕金口玉言说过的话,自然不能再收回。”
他大步一跨,撩开珠帘。
孟娴湘如被吓到一般,铜镜中的脸微微张着口呆在那儿忘了动作。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素兰反应迅速,蹲身下去行了礼。
赵君珩大手一挥,示意素兰下去,她便立马站起来弓着身退到珠帘外,和于忠海一起出去并关了门。
“怎么,一日不见不认识朕了?”他好笑的看着镜子里那张仍处于惊讶中的脸。
孟娴湘轻轻闭上因为惊讶的微张的嘴,惶恐起身,朝他行礼。
“嫔妾参见皇上,皇……”
“起来。”赵君珩托着她的手,拉了她起来,“这会儿就卸掉钗环要歇息了,是因为觉得朕食言了所以心情不好?”
“嫔妾不敢!”她作势要跪,又被他拉住。
“朕跟你说过了,在朕面前不用太守这些礼节,显得生分。”
他挑着孟娴湘的下巴,高高抬起她的脸与她对视,烛光下显得她的眼睛湿湿润润的,有种欲说还休的情调感。
“还说不敢,朕方才听你的语气分明是失落的。”
“即便是失落,也不是失落皇上。”她垂眸,盖下长密的睫毛,“湘湘是失落自己没本事,就连遇见皇上也是那样狼狈的场面,不怪别人。再说,皇上送了我那一院子的花,我真的已经很知足,很感动。”
说着,她又抬眸认真地看着他。
“从前,从未有人为我这样花过心思,所以湘湘心里只有感激没有别的。”
后面那句话,听的他都有些心酸。
他用指腹轻轻抚着她的脸颊,语气温柔安慰道:“有朕疼你,你的恩宠可不止这些。”
随后,他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去的是她的床。
她紧张的抱住他的胳膊,焦急问:“皇上,你要做什么?”
他便轻轻拍了拍她身上的被子,笑着再道:“朕走了。”
直至听见他起身,撩起珠帘,开了门出去听见一众宫人齐道“恭送皇上”,孟娴湘这才被子里出来,脸上依旧发红,眼里却不再有羞涩之意。
回想昨夜种种,她深深吐了口气。
这一关,总算过了。
她如愿以偿暂得了帝心,可这还算不得什么,来日还方长呢!
赵君珩如今对她顶多也还只是感兴趣,贪她和旁人不一样的新鲜,谈不上有多情浓。
她想在宫里长久得宠,还得努力稳固君心。
后宫里得宠的女人,大致分为三类。
一类,是他不得不宠的,譬如太后侄女,他宠着却又厌恶着。譬如那些送进宫的大臣的女儿,他也不能冷落了,这牵扯到朝廷和君臣关系。
还有一种,像孟娴湘这样,是他自身感兴趣的。可这种恩宠更不能长久,就像对待喜爱的宠物,过了新鲜劲儿或有了更加感情兴趣的,随时便可将之抛诸脑后。
另一种,便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真正用心爱着的人。
至于孟娴湘,若问她想要哪一种……
她当然要谋那最高等级的恩宠!
向来,她都只想求权,不求情。
皇上对她的情,只能是她获得权力的一种途径,
她要他的情,但自己不能动情!
“素兰!”她掀开被子起来。
“替我梳妆,去向皇后请安。”
素兰推开门进来,站到床前扶着孟娴湘下来,嘴上却道:“主子,方才皇上走的时候说了让我们不要吵您休息,想必应该也免了您去凤栖宫请安的。”
“皇上是说了可以不用去请安,可我也不能恃宠生娇不是?”
孟娴湘皱着眉头坐到梳妆镜前,手不自觉扶上腰部,只觉那里酸的厉害,想来都是昨夜赵君珩折腾的太厉害了。
素兰看了过去,不禁捂嘴笑了笑。
她在宫里待的时间长,先帝还在时就已经在宫里伺候着了,这种事自然也了解不少。
“主子,奴婢看您还是回去躺下吧。”她虽是笑着,却是替她高兴的笑。
除去廖羽柠,孟娴湘的确算是新入宫的妃嫔中第一个侍寝的,这可是要叫许多人都眼红的殊荣。
孟娴湘却摇头,只淡淡道:“梳妆吧。”
今日请安,她得去,不是怕被骂恃宠生,而是……
冬霜打了洗脸水进来,与素兰一同伺候着她梳洗做妆发,穿了雅致的淡蓝色绣白云的宽袖百褶裙,紧紧竖着胸口,遮住锁骨下昨夜被咬出的红痕。
瀑布一样的发丝垂至腰下,一小束被固定垂在身前,染着蓝色的银质耳坠雕成一串小小的蝴蝶,做工精致,走动间还能煽动羽翼,栩栩如生增添俏丽。
凝月宫外,穆静烟已经朝着请安的路远远的走在前面。
经宫女提醒,她才知道孟娴湘正走在她后头,她没回头去看但却有目的性的放缓了脚步,走的极慢,很快就让孟娴湘追上来了。
“穆姐姐安。”
经过穆静烟身边时,孟娴湘还是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短暂的停顿后继续匀速往前,并没有同样放缓脚步与穆静烟一道走。
“你以为自己侍寝过,就可以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穆静烟抬脚追上,与她平行。
孟湘娴挂着笑意,笑意却只留在唇角不达眼底不入心,平淡地回:“妹妹以为,不同你打招呼才叫不把你放在眼里。况且妹妹觉得,姐姐应该也不想与妹妹说话,所以妹妹这才没有停下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