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苏遇好像放弃了,沈星眠的心思却起了。
他想着苏遇笑着的脸上,幸福地说出那两个字。
爱情?
自己和程北茉之间,有吗?
也就是那之后,今天的这场雪又落了下来,七年后,又是一场倾城大雪。
程北茉把烟点上,却没有吸,夹在手间,手搭在车窗上。
“我和苏遇的事,没想让你知道来着。”
沈星眠失笑:“怕我离婚?”
“不是。” 程北茉摇摇头,“你马上二十九岁了。”
“所以?”
“你不再年轻,不再娇艳,重新开始会很累。”
他侧头看她:“所以,我该谢谢你这么为我考虑?”
风卷起他的发丝,落在她肩上。程北茉看着他,没说话。
车厢外的雪越来越大,像是要将整座城市埋葬。
电话响了,她接起来,车内隐约传来一道轻柔男声。
沈星眠听得出,是苏遇。
挂断后,她沉默几秒,忽然推开车门,冷风灌了进来。
她下车站在雪地里,看他一眼,语气淡淡:“你好好想想,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作没发生。”
砰——
车门关上。
沈星眠坐在车里,望着她走远的背影,一言不发。
窗玻璃结了霜,他的指尖轻轻在上面写了一个字:“程。”
他总是喜欢乐此不疲地做些无趣的事,过去写完,他会凑上前,兴奋地哈出一口热气,看着字迹在热气中渐渐消散。
他回头笑着和程北茉说:“快看,你被我吃掉了。”
“无聊。”
只是这次的雪太大,来不及哈气,就已经模糊了。
"
,仿佛永远没有忧愁。
蛋糕没有蜡烛,黑天鹅仰着头,矜贵又张扬。
男孩是苏遇。
而照片边缘,一个只露出侧脸的女人 ——英挺冷淡、气质卓然。
沈星眠认出,那是程北茉。
他们之间的氛围亲昵得毫无隔阂。
评论区里五花八门,有人羡慕,有人质疑,有人八卦。
“这也太甜了吧!”
“黑天鹅蛋糕,好贵一个。”
“我靠,这是官宣了吗?”
沈星眠默默看了一会儿,把手机合上。
他走进更衣室,开始换衣服。
今天要回程家吃饭,这是早就定下的。
他不紧不慢地换了条衣服,把头发简单弄好。
出门前,他回头看了眼空空的屋子,拉上门。
车在顾宅门口停下,他下车,走进客厅。
顾母坐在沙发上,正在给兰花剪枝。
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他一眼:“北茉没和你一起?”
“妈。” 沈星眠走进客厅,语气温和如常。
“北茉他说临时有点事,晚点到。”
顾母没有接话,转身继续插她的花。
花枝上还带着些许湿意,她修剪得一丝不苟,修着修着,却突然缓缓开口。
“这世上的女人啊,在外面玩,是常有的事。” 她语气不紧不慢。
“重要的是不管外面怎么翻天覆地,都不要乱了自己的阵脚。坐在你该坐的位置上,握紧你手里该握的东西。”
沈星眠站在一旁,垂着眼帘,静静听着。
顾母修剪下一枝带刺的玫瑰,动作利落。
沈星眠轻声开口:“嗯。”
他懂顾母话里的意思。
也许是提点,也许是试探,也许只是想把家里安顿好,也不排除,这些都有。
他还记得程北茉第一次在顾母面前说要和他在一起的场景。
那时候她刚大学毕业,被家里催着相亲。程家早就为她挑好了几位背景相当的世家少爷,顾母亲自牵线,把人请出来,男孩们一个个明艳动人,家世清贵。
程北茉却谁也没看上,不留情面地将人送走,言语里冷漠得毫无余地。
顾母被气得不轻,把她叫回家训话:“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
她沉默了很久,那时沈星眠正在庭院一角照顾花草,阳光打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