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看守的守卫,坐实了谋反的罪名,你说会怎么样?”裴舟雾气息虚弱反问她。
“可是你没有啊,你……”
柳扶楹突然噎住,一竖耳朵听见屋外传来动静似有人说话的声音。
裴舟雾也注意到了,目视柳扶楹眉头紧的不能再紧。
“知道了,我躲起来。”
柳扶楹绕去床后,继而往下趴贴着地钻入床底去。
可刚趴进去立即就发觉了不妥之处,方才她所站之地淌着一大滩从她身上滴落下来的水渍,怕是会引人疑心,从门口进来那一路倒是还好,脚底在先前在外头踩过砂石时干了不少,天气热,零星的几滴也干的快不会叫人注意到。
柳扶楹正想着怎么解决时,床上的束着手脚的铁链动了起来。
接着,裴舟雾的双脚落了地。
他身上到处都有血,脚后跟都血红的一片。
柳扶楹看到他强撑着站了起来,随即步子虚浮的往前走了几步不知要去做什么,而就在外面的人推门进来的同一刻,床前不远处端放在架子上的脸盆被打翻了,就摔在床前。
盆里的水撒了一地,柳扶楹也明白了他意图。
盆里的水正好可以掩盖她留下的水渍痕迹。
“裴…裴舟雾,你还活着呢。”门外进来的人应就是外头看守的。
“还有力气站起来,看来伤的也不重,你……“”
“别说了别说了,确认他没死就好,咱们赶紧走,省的他再发疯要人命。”
“走走走。”
所幸,那两个守卫没有别的意图只纯粹来看看裴舟雾是不是还活着。
房门很快又再被关上,屋中又静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