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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怕……就当是为了你,我也一定要争。”

“争什么?”

争什么,争这沈修年允诺给她的沈家家业。

“对了,当初裴国舅造反被囚的事,你知道多少?”柳扶楹突然想到这个,答非所问的问着金梨。

“裴国舅…小姐说的是当朝皇后的弟弟?”

“是,是他。”

“小姐怎么会问起他,他的事情我听说的也不多,好像是通敌叛国吧,最后是他的一个下属扛了罪名将他给撇清了,不过他仍有御下不严的罪名,可这又不至于下大狱所以将他关到了香山让他自省,说是等事情全都调查清楚了再把他放出来,但……”

但,他八成是出不来了。

谋逆之事本就敏感,再加上先前裴舟雾战功赫赫颇有些功高盖主的意思,不管他有没有谋反,皇帝都是不允许外戚壮大威胁他的皇权的,什么自省等待调查都是给外人的好听的说法。

柳扶楹往后一靠,眼神游离起来。

说起来,柳扶楹对这段名存实亡的婚约其实是满意的。

沈修年没有其他兄弟姐妹,虽人丁单薄但也清净,没有那么人需要照顾,更不需要暖房暖床的伺候夫君,婆母又对她欢喜如亲生女儿,整日吃吃喝喝什么都不需要操心。

这难道不是神仙日子。

原本连孩子都不需要有,毕竟养孩子也不是容易的事。

她也不是没想过假孕抱一个孩子过来,但二叔房里那些人的嘴脸又给了她极大的警醒。

万一孩子大了知道自己的身世闹着要去寻亲,再极端些,偷家败业的扶持自己的血亲,届时,她当如何?

所以,无论怎么想都得要一个属于自己血脉的孩子才最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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