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接过来,笑的尴尬:“夏青青又加戏。”
她这算是招了,明明早就回来了,却装神弄鬼,搞得整个公司鸡飞狗跳。
展京墨知道她聪明,却不知道她聪明的这么可恶。
他正色看她:“不想被我开除,可以求我,却动这种歪心思,杜若,你知道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
“我真没别的意思,而且,您的新秘书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你的消息挺灵通的。”展京墨点点头:“托你的福,现在整个江州都知道我克死了我的秘书。”
“我还活着,这个谣言不是不攻而破么?”
“可是,开除了兢兢业业现在又受伤的秘书,绝情的帽子又给我扣了一顶。”
“展先生跟我说过,在意他人的眼光,活的会很累。”
展京墨还是好风度,正常人会被气疯的,他却笑了。
他笑的都出了声,露出雪白的牙齿。
杜若不禁看着他又愣神。
展京墨笑起来的时候最像阿陆。
但他这个人不太爱笑,杜若很少能看到他会心发笑的样子。
展京墨留意到了她痴缠的直勾勾的眼神。
他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浓烈的爱意。
一种不顾一切的,为了爱能豁得出去所有的爱意。
所有人都说杜若爱他,展京墨也偶有感受。
但不是所有的时候都能感觉到。
杜若对他的爱意,就像是鬼上身一样,不定时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看着他的眼神就忽然变了。
他看着她手里的透明玻璃罐,忽然觉得如坐针毡,便起身。
“腿好了去公司办下离职手续,公司会适当给你一下补偿。”
“我父母和弟妹这次一定讹了您不少钱,补偿就免了。”
“补偿是公司的,被讹的是我个人的。”展京墨走到门口,手都放在门把手上了,还是扭头问了她一句话。
“听说,你很爱我?”
听说这个词,用的很传神。
杜若等的就是他这一句。
然后,她就可以深情的跟他表白,告诉他,她有多爱他。
她告诉自己,看着展京墨的眼睛,就像在看着阿陆一样。
但是,当她真的注视着展京墨漆黑的双瞳时,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她可以待在他身边,可以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甚至可以跟他上床。
但是,却没办法看着他的眼睛一往深情地告诉他,她爱他。
关键时刻,她掉链子了。
她扭过头,转移了她的目光,落在已经漆黑的窗外。
几秒钟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在说:“展先生,别误会,我不会越界的。”
这句话,真心话,也不是真心话。
展京墨意外,也不意外。
眼前的杜若,他猜得透,也猜不透。
其实,两个星期之前,他就知道杜若入境了。
这事情瞒也瞒不住,她总不能装个翅膀从国外飞回来。
所以,她父母来闹,弟妹来闹,他一直都知道杜若活的好好的。
他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所以他不疾不徐,看她的戏该怎么往下演,怎么收场。
果然今天来了新角色,闺蜜夏青青。
这一招以退为进,还是蛮高明。
但问她爱不爱自己,不在展京墨的计划之内。
杜若的回答,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也以为,她会借此机会跟自己表白。
他看着杜若那双琉璃般的眼睛,脸都瘦的什么样了,眼睛却依然熠熠生辉。
以前觉得她的眼睛像菀童,后来觉得越来越不像。
菀童的眼睛,从来没有她这么亮。
第一次,他看杜若,是跳脱了菀童的影子的。
《逆天!替身她也把总裁当替身展京墨杜若全局》精彩片段
杜若接过来,笑的尴尬:“夏青青又加戏。”
她这算是招了,明明早就回来了,却装神弄鬼,搞得整个公司鸡飞狗跳。
展京墨知道她聪明,却不知道她聪明的这么可恶。
他正色看她:“不想被我开除,可以求我,却动这种歪心思,杜若,你知道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
“我真没别的意思,而且,您的新秘书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你的消息挺灵通的。”展京墨点点头:“托你的福,现在整个江州都知道我克死了我的秘书。”
“我还活着,这个谣言不是不攻而破么?”
“可是,开除了兢兢业业现在又受伤的秘书,绝情的帽子又给我扣了一顶。”
“展先生跟我说过,在意他人的眼光,活的会很累。”
展京墨还是好风度,正常人会被气疯的,他却笑了。
他笑的都出了声,露出雪白的牙齿。
杜若不禁看着他又愣神。
展京墨笑起来的时候最像阿陆。
但他这个人不太爱笑,杜若很少能看到他会心发笑的样子。
展京墨留意到了她痴缠的直勾勾的眼神。
他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浓烈的爱意。
一种不顾一切的,为了爱能豁得出去所有的爱意。
所有人都说杜若爱他,展京墨也偶有感受。
但不是所有的时候都能感觉到。
杜若对他的爱意,就像是鬼上身一样,不定时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看着他的眼神就忽然变了。
他看着她手里的透明玻璃罐,忽然觉得如坐针毡,便起身。
“腿好了去公司办下离职手续,公司会适当给你一下补偿。”
“我父母和弟妹这次一定讹了您不少钱,补偿就免了。”
“补偿是公司的,被讹的是我个人的。”展京墨走到门口,手都放在门把手上了,还是扭头问了她一句话。
“听说,你很爱我?”
听说这个词,用的很传神。
杜若等的就是他这一句。
然后,她就可以深情的跟他表白,告诉他,她有多爱他。
她告诉自己,看着展京墨的眼睛,就像在看着阿陆一样。
但是,当她真的注视着展京墨漆黑的双瞳时,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她可以待在他身边,可以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甚至可以跟他上床。
但是,却没办法看着他的眼睛一往深情地告诉他,她爱他。
关键时刻,她掉链子了。
她扭过头,转移了她的目光,落在已经漆黑的窗外。
几秒钟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在说:“展先生,别误会,我不会越界的。”
这句话,真心话,也不是真心话。
展京墨意外,也不意外。
眼前的杜若,他猜得透,也猜不透。
其实,两个星期之前,他就知道杜若入境了。
这事情瞒也瞒不住,她总不能装个翅膀从国外飞回来。
所以,她父母来闹,弟妹来闹,他一直都知道杜若活的好好的。
他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所以他不疾不徐,看她的戏该怎么往下演,怎么收场。
果然今天来了新角色,闺蜜夏青青。
这一招以退为进,还是蛮高明。
但问她爱不爱自己,不在展京墨的计划之内。
杜若的回答,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也以为,她会借此机会跟自己表白。
他看着杜若那双琉璃般的眼睛,脸都瘦的什么样了,眼睛却依然熠熠生辉。
以前觉得她的眼睛像菀童,后来觉得越来越不像。
菀童的眼睛,从来没有她这么亮。
第一次,他看杜若,是跳脱了菀童的影子的。
杜若叹口气:“做秘书做这么久了,这种低级错误还应该犯嘛?”
那两家公司杜若都挺熟的:“你先回去吧,我来搞定,你现在马上把正确的合约再寄一次,算了,你回去拿,等会我陪你跑一趟。”
跑一趟容易,但是新合约需要展京墨的印章或者签名,打死妮娜都不敢让展京墨再签一次。
“杜秘,求求你,你帮我跟展先生说吧,我害怕。”
杜若只好拄着拐去了公司,妮娜把新的合约交给她:“杜秘,感恩有你。”
她指了指展京墨的办公室门口:“展先生在里面呢!”
杜若敲敲门,一瘸一拐地进去,展京墨刚接完一个电话,放下手机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杜若。
他并不意外,也早就知道了妮娜干的蠢事,猜到妮娜肯定会找杜若当救兵。
她还是瘦,瘦骨嶙峋的,像是得道的仙。
只是右腋下的拐杖看上去有点突兀,不配她的白色套装。
“展先生。”她恭恭敬敬地打招呼,走过去将那两份合约放在桌上:“麻烦您签个字。”
他留意到她脖子上的工作牌,想想也是,她也没来公司办理辞职手续,严格来说她还算是他的员工。
展京墨抬眼看了看合同,语气有点寡淡:“腿还没好,就来帮妮娜善后?”
“宏泰和佳禾以前都是我对接的,我还没办辞职手续,严格算来是妮娜一直在帮我做事。”
“那你旷工的那些日子。”展京墨看着她:“跟公司请过假吗?”
“我的错。”她低眉顺眼:“我应该做完手术就跟公司联系的,那段时间身体还没康复,不过终究是我的问题,展先生怎么惩罚我都行。”
她认错的态度很诚恳,仿佛妮娜做错的那些都是她的错。
大包大揽一向是她的风格,所以她才深得人心,让秘书室所有的人都喜欢她。
她会笼络人心,这一点蛮重要的。
特别是杜若不在的这段日子,展京墨感触颇深,平时很小的一件事情,没想到处理起来的方式方法不同,结果也会大相径庭。
他顿了片刻,就将文件拿过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谢谢展先生。”杜若收好文件:“我和妮娜送过去,顺便跟他们道个歉。”
想必杜若已经把对方搞定了。
世界上就有一种人,会让任何人都喜欢她,亲近她。
杜若就是那种人。
杜若拿着文件转身,刚迈步就听见展京墨对她说。
“这个你拿走。”
她转身一看,桌子上放着一只首饰盒。
展京墨头也不抬:“谁给你的东西,你还给谁。”
她微笑着拿走:“知道了展先生。”
她把首饰盒放进包里,抿了抿唇,看着他浓密黑发的头顶,试探性地询问:“我的腿下周拆线后,再回公司销假?”
杜若绝口不提她辞职的事情,展京墨也就顺水推舟,给了彼此一个台阶下。
“嗯。”
杜若微笑着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妮娜忐忑不安地在门口等着,见杜若出来了,急忙迎上来:“怎样怎样?展先生签了吗?”
“签了。”杜若晃晃手里的文件。
妮娜拍着胸口长呼一口气:“太好了,杜秘,还是你有本事。那你还辞职吗,你可别走,你的位置我们谁都没本事坐。”
杜若白她一眼:“难道冠南这么大的集团公司就少我一个秘书?不过,我暂时不走了。”
“真的?”妮娜开心地欢呼起来,茜茜在里面打电话呢,听见了妮娜的欢呼声,放下手里的电话就跑出来抱着杜秘又笑又跳。
展京墨看着那些东西发愣,忽然,他从刚才夏青青的话里,好像咀嚼出另外一个意思。
夏青青的语气好像是,杜若已经回来了?
跟踪夏青青,是展京墨近年来做过的最脑残的事。
但他还是让老贾开着车跟在夏青青的车后面。
她的车子开的极为磨叽,老贾好几次都超过了她,愣是掉了个头转了一圈重新再跟在她的后面。
夏青青一路下车无数次。
去宠物店买猫粮,玩了半小时猫。
去洗衣店拿干洗好的衣服,遇到熟人聊了半小时。
去贵得要死的手办店看绝品手办,买不起痴痴地又看了半个小时。
连老贾都没什么耐心了,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展京墨,他倒是淡定的很。
最后,老贾以为夏青青终于磨叽完了,谁知她又把车开进一个胡同里,排长队买臭豆腐。
她的小破车进的去也出的来,展京墨的劳斯莱斯太招摇不说,也压根进不去,只能等在马路对面。
老贾喃喃自语:“杜秘的闺蜜跟她性格完全不一样啊。”
天都黑了,才看到夏青青心满意足提着一大盒臭豆腐出来,上了车开走了。
迂回了好几个小时,夏青青去了医院。
老贾忍不住问:“展先生,我们也要进去吗?”
“你在车里等我。”
展京墨下了车,也跟进了医院。
夏青青上了九楼的骨科,展京墨终于在一个病房里见到了杜若。
她躺在床上,腿上打着石膏,看来是登山出了意外。
夏青青拿臭豆腐给她吃:“今天那个老头终于出摊了,我排了好久呢!”
杜若接过来,一抬头看见了站在病房门口的展京墨。
“你怎么了,吃啊?”夏青青一回头,也看到了展京墨:“你怎么在这里?你该不会一直跟着我吧?”
展京墨走进去打开窗户,散掉一点臭豆腐的味道:“你朋友的演技很浮夸。”
“什么意思?”夏青青睁大眼睛。
杜若把臭豆腐还给夏青青:“你拿出去吃,展先生不喜欢臭豆腐的味道。”
夏青青撇撇嘴,接过臭豆腐走出了病房。
杜若靠在床上,有点拘谨不安:“展先生,您坐,不好意思我动不了,我把夏青青叫回来给您倒水。”
“知道我要来,还不把水准备好?”展京墨走到床边垂眸看她。
一个月没见,杜若瘦了很多,两颊凹陷,皮肤也粗糙,脸颊上甚至还有被晒伤的痕迹,和往日都市丽人的形象大相径庭。
看来,她是真的爬雪山去了。
杜若听得出言外之意,装作听不懂。
“床头柜上有一瓶水,麻烦展先生自己动手了。”
展京墨在床边坐下来,目光落在她受伤的腿上:“爬雪山的时候受伤了?”
“嗯,摔了一跤。”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多星期吧。”
“回来后也没通知你父母?”展京墨语气平淡得很:“他们很担心你,每天组团来公司找你。”
杜若抱歉地道:“我也是才听说,对不起啊展先生,给您添麻烦了。”
展京墨注视着她,认识她这么久了,才发现她这样鸡贼。
“你故意的,杜若。你早就回来了,故意不跟任何人联系,明知道你父母会去公司闹,杜若,你这波存在感刷的挺好啊。”
“刚回来我就做了个手术。”杜若不卑不亢地解释:“这两天才稍微恢复了一点,展先生,您说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
展京墨扬了扬眉毛,不置可否的样子。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只玻璃瓶递给她:“你闺蜜自作主张把你的东西给我了,现在物归原主。”
“展先生,”她听到自己在笑着问,虽然笑声听上去有点奇怪:“你给过我遣散费了。”
“你跟她们不同。”展京墨微笑着看着她:“我和她们没上过床,但是我睡了你三年,不能白睡,是不是?”
展京墨的笑容,冻结住杜若浑身的血液。
她仿佛在一刹那,由身及心,都冰凉。
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她在展京墨的瞳中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挺傻挺囧的。
原来,他大晚上跑来是为了告诉她,她和楚君那些替身们没什么不同,她也是明码标价的。
那些扮演展菀童陪睡的日日夜夜,他现在都折现给她。
虽然以前,展京墨也送首饰送车,但不会送钱。
这些钱,就像是壁垒,横在他们之间。
杜若想笑,她撇了撇唇角,终于努力笑出声来了。
“谢谢展先生啊,原来我还挺贵的。”她自嘲地说。
展京墨做完了他要做的事,从椅子上起身。
“你好好休息,身体康复了再来上班。”
他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回头跟她笑笑:“我妈跟你说了吧,我要娶小童了。”
“恭喜啊。”杜若笑的唇角都僵了:“展先生终于找到了自己最满意的替身。”
替身这两个字,终归有点刺耳。
展京墨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了几秒,随即又笑道:“那是当然,如果你再像一点,我可能会娶了你。”
“无所谓,反正都是当别人的替身。”
“你想取代菀童?”
“谁不想呢?展先生,人的欲望都是越来越大的啊,不过,我有钱和房子也行。”她拿起床头柜上的卡笑着跟他晃了晃:“我要是跟别人,还卖不到这样的价钱。”
展京墨似乎没什么兴致跟她再扯下去了,点了点头:“你满意就行。”
展京墨拉开门走了出去,杜若手一松,卡就掉在了被子上。
她不知道卡里有多少钱,想必十分可观。
她靠在床头,说不出此刻是沮丧还是怎样。
也没什么受屈辱的感觉,反正她也不爱展京墨。
但是,她还是挺留恋展京墨的那张脸的。
大多时候,她都觉得已经像到她都会迷惑的程度。
可夏青青说,是她的心理作用,并没有那么像。
但她心理和身体上,都将展京墨当成了阿陆。
她和阿陆也没上过床,当年她是打算等阿陆登山回来,在他生日的那天,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阿陆。
结果,他们彼此都没等到。
所以,每次和展京墨上床的时候,她就自然而然地觉得,展京墨的身体就是阿陆的身体。
有时候,她到底能不能区分开阿陆和展京墨,自己都不清楚。
她只知道,就算是爱,也只是爱她当做了阿陆的展京墨。
而不是展京墨本身。
第二天早上,夏青青来送早饭,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银行卡。
“什么情况?”
“嫖资。”
“别乱说。”夏青青顿了顿:“昨晚展京墨来过了?”
“嗯。”
“看来,他这回是来真的了,他真的要跟小童结婚,斩断所有情丝?”
“替身哪来情?”
“所以,你呢,放弃了?”
“我怎么会放弃阿陆呢?”杜若微笑:“除非我找到他了。”
夏青青叹了口气,凑到她面前仔细看她:“所以,杜若,你能分清楚在你心中阿陆和展京墨的区别吗?”
“替身永远是替身,你不懂。”杜若推开她的脸。
昨天展京墨来这一趟,反而激发了她的斗志。
她忽然知道自己要什么了。
没有阿陆,她就要展京墨。
退而求其次,也总比没有的强。
当然,展京墨昨天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死缠烂打是不行的,展京墨最讨厌纠缠。
“菀菀...”
“童童...”
“菀童,小菀童...
今天,有点反常。
但这个反常,展京墨可以理解为她在吃醋。
很显然,她吃醋了。
情理之中,但不专业。
杜若睡得不太好,小童看电视看到很晚,夜里又点奶茶和烤串,第二天早上杜若醒来,客厅里一片狼藉。
她让酒店来人打扫,简单收拾了一下,算了算时间,她得回去拿行李,主要是登山的用具,她准备了好久才备全。
然后再赶到机场,现在就得出发,不然来不及。
她给老贾打电话,询问那边的情况。
老贾说他们早就起来了,早餐也早就吃完了,没听说早上还有什么行程,现在所有人都在偏厅里闲聊,他没收到马上出发的指令。
他们不着急,但杜若等不了。
她推开卧室的门看了看,小童还在四仰八叉地睡着。
她轻轻关上门,犹豫了片刻还是给展京墨打去了电话。
她说:“展先生,您看您这边几点能到酒店?”
展京墨语气淡漠:“不确定。”
“小童正在睡觉,她一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那我先...”
“如果她有什么事,你能付得起责任?”展京墨打断她的话。
“我在酒店买个陪伴服务。”杜若说:“我赶飞机,展先生,快来不及了。”
“晚一天登山,不会死。”
“死是不会死,但我不想。”杜若第一次忤逆他,虽然语气仍然软软的,甚至能听出她在微笑着跟他说话,但却透着无与伦比的坚定。
她惹恼了展京墨,但他不会发火,只是更加冷淡地跟杜若说:“你可以走,既然你这么不敬业,就干脆辞职吧!”
他也是第一次威胁她。
杜若的确沉默了,但不是吓住了。
她语气平静如初:“好。”
说完,她彬彬有礼地跟展京墨道别:“展先生,再见。”
再然后,她叫了个酒店的陪伴服务,就毅然决然地走了。
没有什么事情,比每年这个时候更重要。
连夏青青都知道,就算天崩地陷了,也改变不了她的计划。
她在杜若的家门口等她,一脸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杜若提着行李出来:“傻站着干什么,开后备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