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当初心甘情愿的放弃了律师梦，也偶尔会觉得惋惜。

姐妹两个，总要有一人去做自己。

顾今昭理了理身上的外套，她不是没有心的人，舅舅一家人为了她舍弃了太多，牺牲了太多。

“表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梦想这个词，三年前她就已经不配拥有了。

顾今昭低垂着眼睑，纤长卷翘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的情绪。

右手下意识的握住了左手手腕，声音轻到只有自己能听见。

许知拍了拍她的肩膀，“时间不早了，走吧，外卖已经到了，车上吃。”

两人起身离开，门口，舒艳手里提着三份外卖还有三杯草莓麻薯奶茶。

看见两人后，连忙迎了上去。

“许总，顾小姐。”

舒艳清楚明白顾今昭是顾氏的大小姐，自然不敢怠慢。

就是她手里提着东西还这么官方，有点可爱。

顾今昭坐上了车后排座位，打开外卖看了眼，觉得没什么胃口，直接把吸管插进了奶茶里。

“舒艳姐姐，你喊我名字就行，不用太客气。”

顾今昭只喝了一口，觉得太甜了，可又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辛苦你一直陪着姐姐。”

舒艳比顾今昭要大几岁，能力自然没得说，让许知轻松了很多。

坐在副驾驶的许知挑了挑眉，转头看了眼后排脸颊鼓鼓像个河豚的小女生，打趣道，

“你这没诚意啊？怎么着也得发个红包表示一下？”

顾今昭放下了奶茶，一脸认真，“我没钱了。”

那天她把所有的可流动资金都转给了那个人，然后把卡都给注销了，名下只剩父母给的股票，和这几年在国外挣的奖金，其中有15%她投了基金，一时半会儿也取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