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三合!”谢道之目光吃人一样地看着她。“这就是他的真面目,我不该恨吗?不该吗!”晏三合黑沉沉的瞳仁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言不发。谢而立听得心里惊涛骇浪,“父亲,后来呢?”“后来?”谢道之心里升腾起快意,冷笑道:“不用我动手,晏家就像被下了降头,败了个彻彻底底。”“怎么败的?”“我们离开后的两个月,晏行就被贬官,抄家,流放到了云南。”“他一个人去的?”“小儿子跟着一道去了。”“那晏家其他人呢?”“落魄的落魄,早死的早死。”谢道之冷笑连连。四十年啊,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