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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最后,他们两人还是在公司门口做鸟兽散。
桑胤衡要做他的孝顺儿子,和妈妈安排的女人约会。
而南枫,则要去相亲。
彼此都有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当她到了和悦,看到了桑夫人介绍的名叫苏郁的男人。
南枫在心里说,桑夫人还算仁慈。
这个苏郁,面目英挺,五官端正,甚至可以用好看来形容。
就算桑夫人给她介绍的是个妖魔鬼怪,她也得硬着头皮上。
聊了几句,苏郁说见她下班晚,怕她饿就先点了一客牛排,问合不合她的胃口。
如果不合就再点别的。
南枫拿起叉子就吃:“不用了,我不挑。”
一客牛排吃完,南枫对他也有了初步了解。
二十九岁,开了一家进出口贸易小公司,年收在百万以内,发发员工工资,自己到手也就比一个稍微高级的白领拿的多一点。
他说完这番话,让南枫不禁多看他一眼。
因为工作关系,各种类型的男人南枫都见过。
有钱的没钱的都爱装逼,苏郁倒是一股清流。
南枫不免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南枫吃饱了,用纸巾擦擦嘴,坦然介绍自己。
“南枫,寰宇的总裁秘书,年薪百万公司配车,福利待遇等同于部门经理。不过这些都是浮云,随时随地会消失,我这么多年来没存什么钱,因为我有一个烂赌的继父。”
南枫说完,安静地看向对方。
实话实说,不做隐瞒。
不管能不能成。
苏郁静静地听完。
其实来见南枫之前,苏郁稍微了解了一下。
桑胤衡的女秘书,他曾经听说过她的大名。
聪明,漂亮,能干,知分寸。
桑夫人跟他描述南枫的时候,还特意加上了一句:“懂事。”
今日一见,懂事不懂事尚且看不出。
但她的样子倒没有飞扬跋扈的总裁秘书作风。
干净的妆容,得体朴素的着装,身上连一件稍微像样子的首饰都没有。
有点超出苏郁的预期。
他刚见南枫第一眼的时候,就有种惊艳又惊喜的感觉。
他没说什么,她又点了一个餐后甜品,红丝绒蛋糕。
南枫真是不挑,什么都吃。
别的女人到了晚上吃的格外少,小鸟似的就吃一口。
她一整块红丝绒三分钟吃完,又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她面色沉郁了几分,跟苏郁说了声抱歉,就去门口接电话。
妈妈又在哭,南枫心一紧,立刻问:“他回来了,闹你了?”
“他借了高利贷没钱还,被剁了两根手指...”
夜风吹来,夹杂着远处烧烤摊烟熏火燎的味道,闻得她胃里格外堵的慌。
“妈,你在哪?”
“正要去医院。”
“你等我,我来接你。”
南枫匆匆走回餐厅拿包,看到苏郁才想起来她的相亲还没结束。
她诚恳地跟他道歉:“不好意思苏郁,家里有点事。”
他一边掏出手机买单,一边笑着说:“明白,你有事你先走。”
这年头,相亲不成不AA的男人就算过得去了。
南枫走到门口了又折回去:“我车没油了,你方便今晚做我的司机?”
苏郁倒是愣了一下。
本来他以为南枫没看上自己,借口离开。
他扫码买单,绅士地推开门:“愿意效劳,请。”
《不良关系桑胤衡南枫》精彩片段
夜幕降临。
最后,他们两人还是在公司门口做鸟兽散。
桑胤衡要做他的孝顺儿子,和妈妈安排的女人约会。
而南枫,则要去相亲。
彼此都有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当她到了和悦,看到了桑夫人介绍的名叫苏郁的男人。
南枫在心里说,桑夫人还算仁慈。
这个苏郁,面目英挺,五官端正,甚至可以用好看来形容。
就算桑夫人给她介绍的是个妖魔鬼怪,她也得硬着头皮上。
聊了几句,苏郁说见她下班晚,怕她饿就先点了一客牛排,问合不合她的胃口。
如果不合就再点别的。
南枫拿起叉子就吃:“不用了,我不挑。”
一客牛排吃完,南枫对他也有了初步了解。
二十九岁,开了一家进出口贸易小公司,年收在百万以内,发发员工工资,自己到手也就比一个稍微高级的白领拿的多一点。
他说完这番话,让南枫不禁多看他一眼。
因为工作关系,各种类型的男人南枫都见过。
有钱的没钱的都爱装逼,苏郁倒是一股清流。
南枫不免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南枫吃饱了,用纸巾擦擦嘴,坦然介绍自己。
“南枫,寰宇的总裁秘书,年薪百万公司配车,福利待遇等同于部门经理。不过这些都是浮云,随时随地会消失,我这么多年来没存什么钱,因为我有一个烂赌的继父。”
南枫说完,安静地看向对方。
实话实说,不做隐瞒。
不管能不能成。
苏郁静静地听完。
其实来见南枫之前,苏郁稍微了解了一下。
桑胤衡的女秘书,他曾经听说过她的大名。
聪明,漂亮,能干,知分寸。
桑夫人跟他描述南枫的时候,还特意加上了一句:“懂事。”
今日一见,懂事不懂事尚且看不出。
但她的样子倒没有飞扬跋扈的总裁秘书作风。
干净的妆容,得体朴素的着装,身上连一件稍微像样子的首饰都没有。
有点超出苏郁的预期。
他刚见南枫第一眼的时候,就有种惊艳又惊喜的感觉。
他没说什么,她又点了一个餐后甜品,红丝绒蛋糕。
南枫真是不挑,什么都吃。
别的女人到了晚上吃的格外少,小鸟似的就吃一口。
她一整块红丝绒三分钟吃完,又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她面色沉郁了几分,跟苏郁说了声抱歉,就去门口接电话。
妈妈又在哭,南枫心一紧,立刻问:“他回来了,闹你了?”
“他借了高利贷没钱还,被剁了两根手指...”
夜风吹来,夹杂着远处烧烤摊烟熏火燎的味道,闻得她胃里格外堵的慌。
“妈,你在哪?”
“正要去医院。”
“你等我,我来接你。”
南枫匆匆走回餐厅拿包,看到苏郁才想起来她的相亲还没结束。
她诚恳地跟他道歉:“不好意思苏郁,家里有点事。”
他一边掏出手机买单,一边笑着说:“明白,你有事你先走。”
这年头,相亲不成不AA的男人就算过得去了。
南枫走到门口了又折回去:“我车没油了,你方便今晚做我的司机?”
苏郁倒是愣了一下。
本来他以为南枫没看上自己,借口离开。
他扫码买单,绅士地推开门:“愿意效劳,请。”
南枫的这句话别有意思。
她希望桑胤衡能听得出来。
但今晚,桑胤衡居然又留了下来。
那晚,她以为是他唯一留下的一晚,没想到还有第二次。
南枫铺床的时候,忽然听到桑胤衡在她身后说。
“方之锦上次去公司对你动手了?”
南枫愣了一下,回头看他:“你怎么知道的?”
“方之璇说的。”
南枫倒有点意外,这个方之璇有点不按理出牌。
她随即笑笑:“都过去了。”
桑胤衡走过来,借着灯光端详她的脸颊:“她打了你的哪边脸?”
“你打算在没打的一边补上?”南枫笑着说。
“不能让你白挨打。”桑胤衡绕到她的身后,一个冰凉凉的东西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低头看了看,是条很精致的项链。
吊坠是个拿着弓箭的天使,很合她的眼光。
她捏着吊坠半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胸膛上低哼:“又送项链?这星期第二条了。”
“方之璇给你的道歉礼物。”
南枫捏着吊坠的手指僵了僵,但脸上的笑容没变。
她语气轻快地立刻说:“那替我谢谢方小姐了。”
说完这句话,她从桑胤衡身上直起身,笑着向后退了一步。
“桑先生,你一定得帮我转达桑夫人,她费心了,苏郁很好,好过我接触过的大部分异性。”
“也包括我?”
“桑先生...”
“下班了就不用叫我桑先生了。”
“啧。”她困顿地笑:“桑先生,别开玩笑了,以前我没资格这么叫你,现在更没有。”
桑胤衡靠在床边,语气懒懒的:“怎么说?”
南枫忽然叹了口气,拢了拢蓬松的长发,用一种淡到不能再淡的语气说:“桑先生,下次我这里就别来了吧。”
她说完,自顾自地坐在梳妆台前用多齿梳梳着她的头发。
桑胤衡有好几秒钟的沉默。
过了一会,才听到他略带自嘲的语气:“所以,我这是被甩了?”
“桑先生折煞我了,你和方小姐已经订婚了,我这边和苏郁也八九不离十,所以我们这见不得人的关系也就结束了吧!”她一口气说完,继续梳着头发。
这次,再也没有等到男人的任何回答。
随着门被拉开又关上的声音,再然后就是桑胤衡极快的下楼声。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桑胤衡走了。
南枫长长地呼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梳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人家说,后半夜不能梳头发,不能照镜子,会遇到很恐怖的事。
但对她来说,最恐怖的事就是,失去寰宇的这份工作,得罪桑夫人。
她需要这个工作,需要这份工资。
没有了丰厚的收入,对她来说才是最恐怖的恐怖故事。
至于桑胤衡嘛,她从来没想过他们会有以后。
她只是他的特别秘书嘛,特别到上床,但绝对不会有其他方面的延伸。
聪明,知耻,知难而退,她才能站稳脚跟。
所以,她和桑胤衡的开始就是结束。
这一天她知道迟早会来。
她以为她早有心理准备就不会难过。
可是,当她听到了桑胤衡的汽车轰鸣声,并且飞快地驶离她家楼下。
她的胸膛猛然一空,仿佛有一块石头掉进去都能听到回声似的。
小关说桑总不在,南枫就去了桑胤衡的办公室。
上次交接的时候,她记得桑胤衡要看江宇的合约,小贺好像把合约拿了进来,有没有拿出去南枫就不知道了。
估计是桑胤衡发了火,她们就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南枫四处都找了找,也没看到合约。
她纳闷,只要不是有人诚心拿走,一般不会丢的。
她想了想,弯腰往桌子底下看了看,果然在下面看到了一个黑色的文件夹。
她趴在地上伸长手臂,费了点劲才把文件夹拿出来。
正准备从桌子下面站起来,有人进来了。
她听见了方之璇的声音:“胤衡,刚好路过你公司,顺便给你送点汤来。”
“谢谢。”桑胤衡的声音。
南枫从桌子底下看到了两双脚正向她慢慢走过来。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现在站起来,但桑胤衡暂时不会出去的,她总不能一直蹲在这里。
刚动弹一下, 忽然方之璇提到了她的名字。
“上次我看见南特助了,胤衡,你真的为了泰丰的事情把南特助辞退了吗?”
“她跟你说的?”
“提了一下。”方之璇说:“南助跟你蛮久了,为了这种事开除她,恐怕以后业界她不好再找同类的工作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打拼本来就不容易...”
“你为什么要帮她说话?”不止桑胤衡困惑,南枫也困惑。
“我是担心你辞退她,是为了避嫌。”方之璇的声音很温柔:“我知道外面有传言,说南助和你的关系不一般,胤衡,我对你是百分之百信任的,不论外面人说什么我都不信,所以你不必避嫌辞退南助。”
南枫窝在桌子底下,小肚子坠坠地痛,她抱着膝盖冷汗流了一脑门。
方之璇刚才的那番话,在情在理,通情达理。
甚至很有大将风度。
她不禁都有点质疑自己,是不是之前把方之璇想的太坏了。
她总觉得方之璇有点像笑面虎,笑里藏刀的那种。
但这次,人家在她不在的情况下还帮她说话。
这样一来,她就更不能站起来,只能保持原来的姿势,等他们走了再说。
方之璇一边说一边走到桌边,把保温桶放在桌上。
她绕到桌子这边,本来是想倒一碗汤出来给桑胤衡的,冷不丁看到桌子里头有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吓得尖叫了一声,向桑胤衡身边跳去。
“胤衡,桌子下面是什么?好像有个人!”
桑胤衡也愣了一下,拧着眉头向桌后看过去。
“谁在那里?”
这就尴尬了,南枫是站起来呢,还是继续蹲着呢?
她犹豫着,只听桑胤衡又低斥了一声:“什么人!出来!”
眼下这个情况,她不能躲着了,只能扶着桌腿,慢慢地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当她狼狈地起身,脑袋顶上甚至还挂了几根蜘蛛丝的时候,方之璇看清楚了她的脸,诧异地惊叫出声。
“南特助,你怎么在桌子底下?”
南枫从未经历过如此尴尬的时刻。
她把手里的文件夹放在桌上,挤出一个笑容:“听说江宇的这个合约找不到了,上次是我经手的,我就过来帮忙找了找。”
一夜无话。
桑胤衡以为南枫会说点什么。
但她什么都没说。
一如她一贯的作风。
白天,他是她的上司。
无论他下达什么命令,她都规规矩矩应一声。
“好,马上去办。”
晚上,她是他的伴侣。
她深知他所有的喜好。
洗澡水该调成什么温度。
空调应该打几度。
香氛的味道是浓是淡。
她就像是他肚子里的应声虫。
聪明,伶俐,甚至有点小小的狡黠。
第二天早上,桑胤衡醒来的时候,南枫不在身边。
他洗漱完下楼,早餐已经放在了桌上。
清粥小菜,还有剪成了小块的油条,酱油碟里是浅色的酱油,蘸油条吃的。
桑胤衡妈妈是南方人,喜欢这种吃法。
桌上有一张小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胤,我去安远了。”
只有寥寥几个字。
他在餐桌边坐下,夹起浅绿色小碟里的毛豆米炒笋丁。
笋丁脆嫩微辣,是下粥的好菜。
今天他刚好想吃白粥小菜了。
南枫这条小蛔虫,总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南枫今天去了安远,刚回到寰宇的时候,在楼下服务台收到了她的包裹。
前台的佳佳笑着跟南枫搭话:“南助,包装这么漂亮, 是不是又是哪个追求者送的啊?”
南枫跟她笑笑:“你喜欢,我送你。”
“我哪敢要?是SAKA专柜的人送来的,一条手链都大五位数的,我哪配?”佳佳羡慕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
南枫还是笑,将附送的一小把玫瑰递给佳佳:“鲜花赠佳人。”
佳佳笑的见牙不见眼:“南助,你真会说话,你要是男人,女人都要被你唬卖掉了。”
“你这么漂亮,我可舍不得买。”
南枫抱着盒子进电梯,回到办公室才拆开。
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连最小的钻石大概都有两三分重。
南枫掂了掂,这重量足以把她的脖子压弯。
这么贵重的礼物,一定是桑胤衡送的。
于公,他是一个很慷慨的上司。
提供宽大舒适的员工公寓给她,还有一辆高配的通勤车。
福利,人工,甚至假期,她都和寰宇集团公司高层差不多。
于私呢,他也是一个很大方的男伴。
南枫不敢称他为男朋友。
这些年来他经常送她一些贵重的东西。
房子,车子,没有上限的附属卡。
但像这么贵重的首饰,一般只有某些时候他才会送。
比如三年前,他们第一次在一起,他送了她一条昂贵的手链。
两年前,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纪念日,他送给她一对耳环,他自己设计的。
去年,她生日的时候,他用翡翠雕了她的头像送给她。
南枫还取笑他,说只有送老年人才送翡翠。
今天,什么纪念日都不算。
哦,南枫想起来了。
这应该是分手礼物。
她收起了项链,锁在保险柜里。
等她拿着安远的合同去跟桑胤衡复命的时候。
他的目光立刻停留在她空荡荡的脖子上。
南枫将合同推过去:“桑总,细节都已经推敲完了,您再过目一下。”
桑胤衡却没有接过合同,反而文不对题地问了一句。
“项链不喜欢?”
“喜欢。”她淡着眉眼笑道:“只是太贵重了,在公司不适合戴。”
她的回答永远跟她的作风一样。
严谨,有分寸,识大体。
汇报完公事,行政秘书进来跟桑胤衡报告他今天的行程。
“中午和振发有个午餐会议,下午您要去会展中心开商务会,今晚您没有公务应酬,但是有家宴。”
行政秘书声音越来越小,说完了还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南枫。
这个家宴,是桑家和方家的订婚宴。
不搞的太大,家里人凑一桌,简简单单吃一餐饭,等到婚礼的时候才大操大办。
这是桑胤衡母亲的意思。
寰宇上下基本上都知道南枫和桑胤衡的关系。
他们以为南枫的身份迟早要公开。
可人算不如天算。
和南枫关系好的,都有点为她叫屈。
南枫仍然抱着合同在一边站着。
面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悲。
唇角甚至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的。
桑胤衡也是淡淡地哼着,说了一声:“我知道了。”
走出桑胤衡办公室,行政秘书小关快走几步跟上了南枫。
“南助,桑夫人亲自嘱咐,让你晚上也去。”
南枫愣了一下,随即神色就恢复了自然。
“好,谢谢。”她应着。
小关张张嘴,想说什么,看着南枫泰然自若的面庞,也就闭上了嘴。
连当事人都这么淡定,他们这些旁观者起什么哄呢?
南枫知道桑夫人让她今晚也去的用意。
对于她的存在,桑夫人一直如鲠在喉。
她心里也明白她和桑胤衡之间有多大的差距。
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所以,这三年里的很多夜晚,哪怕她有多意乱情迷的时候,从来也没跟桑胤衡说一个爱字。
甚至有时候第二天,她还会问桑胤衡要钱要包。
让桑胤衡觉得他们就是一场交易。
她为了钱,他为了色。
公平的很。
下午的时候,南枫跟桑胤衡请了一个小时的假。
桑胤衡没问她做什么去,就准了。
她回家沐浴更衣,换了件浅蓝色的连衣裙。
低调,素雅,不显眼。
这才是她的位置。
选首饰的时候,她的手指在一众昂贵的首饰上慢慢滑过。
最后选了一套她二十岁生日的时候,闺蜜尚小昂送她的。
银子做的,值不了多少钱。
但戴起来安心。
至少她赔得起。
家宴设在桑家的一个酒店里,南枫来过一次,潮州菜做的格外好。
她和桑胤衡是前后脚到的。
当她正拿着茶壶给每个人倒茶的时候,桑胤衡正好从门外进来。
他一进去就看到了南枫。
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简简单单的式样,只在胸口有一圈荷叶边。
她很适合浅蓝色,衬得她肤若凝脂。
白皙的脖子上是一条银色的项链,吊坠小人悬在半空中,东荡西荡的。
坐在正位上的桑夫人,笑着跟他招了招手:“胤衡,快来,之璇已经到了,等了你好一会了。”
方之璇站起来,跟他浅浅地笑,细声细气地开口:“也没一会,我也是刚到。”
“胤衡,快来坐在之璇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