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珩孟娴湘结局免费阅读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番外
  • 赵君珩孟娴湘结局免费阅读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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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深林的鹿
  • 更新:2024-11-23 17:35:00
  • 最新章节: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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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用眼神询问,似笑非笑的表情,“若是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知道吗,朕的……孟美人。”

孟娴湘害羞的低头,耳根子发红。

“皇上这么疼我,我哪里还敢不舒服。”

只听赵君珩轻笑出声,醇厚的嗓音如同陈年的美酒,听着就很醉人,慢慢道:“这么想就对了,有朕疼你你无需惶恐别的。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你没做错,朕都会帮你替你做主的。”

“嗯。”孟娴湘羞羞的点头,用莹亮的眼睛望着他,“我知道,皇上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我不能自怨自艾,垂头丧气的辜负皇上对我的期许。皇上对我这么好,不仅赏赐了我那么多的东西,还晋了我的位分,我怎么能那么不识好歹呢?”

说着说着,又红了眼睛,眼泪也就快要忍不住了。

“你看你,既然是高兴的事为什么又要哭?”赵君珩捏了捏她的脸蛋,目光向下看着她锁骨方向又问:“是伤口疼吗?”

“不疼。”她使劲儿憋着眼泪。

“我只是觉得心里酸酸的,从前这个世界上只有阿娘对我好,阿娘走了之后我也以为再也不会有人真心对我好了,知道要进宫我也一直都很害怕。但现在我不怕了,皇上,您是这个世上除了阿娘外对我最好的人。”

“真的吗?”赵君珩笑得矛盾,却没有将心里的矛盾问出口。

“嗯,真的!”孟娴湘郑重点头,诚恳再道:“所以,为了报答皇上的好,我会听话,听皇上的话,皇上希望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好。”赵君珩摸了她的头,又拉着她坐回到梳妆镜前。

“那你现在就好好的梳洗一下,过会吃晚膳,吃完后朕帮你上药。”

说完,他竟伸手取了梳妆桌上的梳子,要帮她梳头发。

孟娴湘痴痴的望着他在镜中的脸,神色间流露出倾慕和爱恋,一刻也不想移开眼。赵君珩自然感觉到了她炙热的目光,他是享受的,却没有同她对视,只是认真的看着手中的梳子,一梳梳到底,每一下都很温柔。

然他的心里,却在想着她刚才说的那些话。

她说,这个世上只有她阿娘和他对她好,那孟家呢,她父亲呢?

当然他听她提起过,孟夫人对她不好,总是对她很凶欺负她,可她父亲总应该是对她好的,否则她怎么会这么为孟家着想,怕孟家受牵连而在雨中跪了那么久。

若连她父亲也对她不好,她怎么能为了家族做到那个地步。

要说孟家势大会是个很强大的靠山也就罢了,家族倒了她的靠山也就没了,所以她尽力保全家族也能说得过去。可她父亲不过只是一个知府,而且还是在那么遥远的地方,根本给不了她什么庇护,因此她不是对家族感情很深,何故会那样做?

这便是他方才觉得矛盾的地方。

可他终究没问,觉得不太必要,他如今要的只是她这个人,她既已经进了宫,那进宫前的时候也大可以都忘记了。至于她先前因为担心孟家而做的那些举动,到底是不是真的……

若都是她装的,那也总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而他因垂着眸,所以没有没有看见她眼中时不时流露出来的算计。

她那么会算计,又怎么可能会露这么大一个破绽给他?

那自然是她故意暴露的,这一个破绽,这步棋是她从进宫后就开始下了的。

《赵君珩孟娴湘结局免费阅读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番外》精彩片段


“嗯?”他用眼神询问,似笑非笑的表情,“若是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知道吗,朕的……孟美人。”

孟娴湘害羞的低头,耳根子发红。

“皇上这么疼我,我哪里还敢不舒服。”

只听赵君珩轻笑出声,醇厚的嗓音如同陈年的美酒,听着就很醉人,慢慢道:“这么想就对了,有朕疼你你无需惶恐别的。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你没做错,朕都会帮你替你做主的。”

“嗯。”孟娴湘羞羞的点头,用莹亮的眼睛望着他,“我知道,皇上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我不能自怨自艾,垂头丧气的辜负皇上对我的期许。皇上对我这么好,不仅赏赐了我那么多的东西,还晋了我的位分,我怎么能那么不识好歹呢?”

说着说着,又红了眼睛,眼泪也就快要忍不住了。

“你看你,既然是高兴的事为什么又要哭?”赵君珩捏了捏她的脸蛋,目光向下看着她锁骨方向又问:“是伤口疼吗?”

“不疼。”她使劲儿憋着眼泪。

“我只是觉得心里酸酸的,从前这个世界上只有阿娘对我好,阿娘走了之后我也以为再也不会有人真心对我好了,知道要进宫我也一直都很害怕。但现在我不怕了,皇上,您是这个世上除了阿娘外对我最好的人。”

“真的吗?”赵君珩笑得矛盾,却没有将心里的矛盾问出口。

“嗯,真的!”孟娴湘郑重点头,诚恳再道:“所以,为了报答皇上的好,我会听话,听皇上的话,皇上希望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好。”赵君珩摸了她的头,又拉着她坐回到梳妆镜前。

“那你现在就好好的梳洗一下,过会吃晚膳,吃完后朕帮你上药。”

说完,他竟伸手取了梳妆桌上的梳子,要帮她梳头发。

孟娴湘痴痴的望着他在镜中的脸,神色间流露出倾慕和爱恋,一刻也不想移开眼。赵君珩自然感觉到了她炙热的目光,他是享受的,却没有同她对视,只是认真的看着手中的梳子,一梳梳到底,每一下都很温柔。

然他的心里,却在想着她刚才说的那些话。

她说,这个世上只有她阿娘和他对她好,那孟家呢,她父亲呢?

当然他听她提起过,孟夫人对她不好,总是对她很凶欺负她,可她父亲总应该是对她好的,否则她怎么会这么为孟家着想,怕孟家受牵连而在雨中跪了那么久。

若连她父亲也对她不好,她怎么能为了家族做到那个地步。

要说孟家势大会是个很强大的靠山也就罢了,家族倒了她的靠山也就没了,所以她尽力保全家族也能说得过去。可她父亲不过只是一个知府,而且还是在那么遥远的地方,根本给不了她什么庇护,因此她不是对家族感情很深,何故会那样做?

这便是他方才觉得矛盾的地方。

可他终究没问,觉得不太必要,他如今要的只是她这个人,她既已经进了宫,那进宫前的时候也大可以都忘记了。至于她先前因为担心孟家而做的那些举动,到底是不是真的……

若都是她装的,那也总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而他因垂着眸,所以没有没有看见她眼中时不时流露出来的算计。

她那么会算计,又怎么可能会露这么大一个破绽给他?

那自然是她故意暴露的,这一个破绽,这步棋是她从进宫后就开始下了的。

话虽是这样问的,可从罗幽婼那神色语态来看,她仿佛已经笃定了是她自己能最终入选。

她爹是皇城晏京城里的官,再不济也是正六品官职,自然觉得自己比来自偏远州府的孟娴她们要更加高贵。穿的花花绿绿的,恨不得把所有好看的颜色都穿在身上。

一眼看过去,的确亮眼却扎眼。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呀。”章玉妍眨着大眼睛,好看的睫毛上下忽闪,一副天真姿态。

罗幽婼瞥了她一眼,问:“你叫孟娴湘?”

“不是的,我叫章玉妍。”

“随你叫什么,瞧你这般青涩,到年纪了吗,别是刚及笄就送进来充数了,我朝律法未满十八不得入宫选秀。要是被发现你们为了获宠而欺君,哼,小心你的脑袋。”

章玉妍长得的确显小,像朵没长开的花苞。

脸颊肉肉的,可爱粉嫩有余却也真的不太像是十八岁的样貌,倒像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我的确十八了,我阿娘说了有的人天生长得就显小。再说我父亲也做不出那种欺君的事情,父亲说了若我得选就留在宫中好好侍奉皇上,侍奉太后皇后,若不能那就回荆州,他会认真再给我安排亲事,凡事都不必强求。”

孟娴湘静静站在一旁听着,心道这姑娘说话颇有几分通透,大大方方的。

“哼!”罗幽婼一翻白眼,被那番挑不出毛病的话噎住,因此不爽的发出一声冷哼。

“你呢?”接着,又把目光落9在一直没说话的孟娴湘身上,“你可想过自己要入选?”

孟娴湘垂眸看着光滑的地面,美眸流转间生了几分狡黠。

“入不入选,自有太后和皇上做主,我不敢妄议。”她回答。

罗幽婼被章玉妍噎了话本就心里不快,听见孟娴湘这么说,又更加显得她在背后议论而不识大体的样子,心中不免更加不忿,怎么能屡屡在两个小小知府之女的面前丢了脸。

于是,越发说多错多。

“什么妄议不妄议,这会儿又没人,你在这儿装个什么?就显得你一个懂事,别人都粗苯愚蠢不识体统规矩了?别说你从来没有想过入选,可你就是想了又能怎么样,上头还有那么多名门贵女,真以为能轮得到你?更别说还有太后的亲侄女,你觉得你能比得过谁去?”

说完,她脸色绯红。

就是把自己给说生气了,却也不见孟娴湘有任何反应,她依旧望着脚下的地面,眼睛不敢乱转说:“太后的亲侄女,自然风华绝冠是如我等不敢媲美的。”

她先是夸了太后侄女,等同于夸了太后。

“你若觉得我在装,那就当做是我在装吧。我只知道,即便是在自己家中也不得随意在背后议论长辈之事,这是规矩。何况这里是天家皇宫,宫规森严,更应该谨言慎行,万一出了差池那便是要殃及家人的祸事。”

“你……”

罗幽婼气的瞪眼,越听孟娴湘说就越显得她没规矩,好似被人啪啪打了几个耳光一般,刚要发发作,却倏然听见殿内的屏风后面传出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

“说的好!”

随着话落,那扇大屏风就被快速收了起来,露出坐在雕着凤凰花纹高椅上的太后娘娘,以及她身边的众位宫女。原来,太后并没有去什么偏殿休息,而是一直坐在屏风后观察着几人。

和孟娴湘猜想的一样,原来殿选竟是这么个选法。

孟娴湘三人第一时间就已经跪下去磕头了,尤其罗幽婼浑身发抖,脸都白了,许是知道今日她算是完了。

沉默片刻,太后又道:“孟娴湘,抬起头来。”

屏风后面只能听到声音,太后并不知道哪个才是孟娴湘。

孟娴湘忙将磕在地上的头抬了起来,却也不敢直视太后的脸,只看向她足尖的位置,并回了一声:“臣女孟娴湘,见过太后。”

“嗯,长得也脱俗清丽。”太后满意的点头,说的是孟娴湘不过度打扮的装束。

“听说你是孟知府家的庶女,可纵容是个庶女也比晏京城内好些个达官显贵的女儿要通情懂事的多。”

这里的好些个,自然包括着罗幽婼。

太后冷冷投去寒光,哪个最害怕哪个就是罗幽婼,不必再问也知道了。

“你说的没错,皇宫里规矩繁多不比外头,最最重要的便是要谨言慎行,恪守本分。孟家女稳重端庄,哀家觉着不错。”

“至于罗监判的女儿……”

“太后,太后赎罪,臣女知道错了,请太后……”

“放肆!”太后皱起眉头,发出怒喝,“哀家才刚说完要谨言慎行,你就这般冲撞要来抢哀家的话,看来你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啊!”

“不…不是。”罗幽婼吓得快要语无伦次,也不敢再插话。

“说到底,还是罗监判教女无方!”

太后最后只再对她说了这么一句,就挥手让太监把罗幽婼给拖出去了,而太后这句话的另一个意思,是也准备要处置罗幽婼的父亲了。

为此,孟娴湘也不由得心跳加速。

原来对于天家的人来说处置一个官员可以如此简单,甚至都不需要见到官员本人,仅凭几句话就可以直接发落了。

那么孟家……想到对孟家恨,孟娴湘的心跳越来越快。

直到罗幽婼喊“恕罪”的声音消失,太后才再发话:“你们都起来吧。”

“章知府的女儿瞧着是小,可样貌却很是喜庆,方才听你说话也觉得你大方通透,不错啊,都不错。选秀女选的不仅是家世样貌,最注重的还是人品和德行,否则后宫不宁,皇帝不安,天下也难安啊。”

太后连连说了多个不错,孟娴湘心里的石头也落下来了。

这一关,总算圆满。

翌日,册封的秀女的圣旨就下来了。

此次入选的秀女一共七位,加上章玉妍,还有一位同样是来自外官之女。

剩下四位,都是晏京城内的官家女子。

自然,那位太后的亲侄女廖羽柠是不用多说,必然要留下的。

并且,她的位分是七人中最高的六等昭容之位。要知道,皇上身边从王府进宫的四位老人中,有一位到如今还只是昭容的位分,而太后侄女一进宫就和那位王府老人平起平坐,可见其身份的特殊。

听说,还是皇上亲自点头拟旨册封的。

都说廖羽柠前途无量,可孟娴湘却不觉得。

————

PS:由于很多宝子不喜欢看章节末的作者有话说,所以经常到后面看不懂位分高低,或者因为和之前看过的位分不同而产生怀疑,所以就把位分表拉到这里啦。

后宫除皇后外的嫔妃等级如下(背景架空,等级制度有借鉴)

一等嫔妃:皇贵妃

二等:贵妃

三等:妃

四等:嫔

五等:昭仪

六等:昭容

七等:婕妤

八等:美人

九等:才人

十等:贵人

十一等:选侍

十二等:淑女

隐隐约约,似有哭声。

“皇上…饶了湘湘……”

门口,于忠海和素兰候在外头,随时等着里头传唤。拐角的窗门下,也蹲坐着一个人,一个双手缠着染血的白布条的人,是玲珑。

她这个位置,可以更加清晰的听见里面的动静。

戴着白布的手,正捂着她的嘴。

不然,她怕自己会哭出声来。

她心里恨,为什么都是奴婢出身的,偏偏她孟娴湘有这么好的命,在孟府时,孟娴湘过的还不如她呢。

她就可以得到皇上的青睐,而她想在皇上面前长眼却反倒被罚去挨了打。

那孟娴湘还假惺惺的让人给她送药,她要是真好心,当时她从殿内被拖走的时候怎么不拦一拦?

昨天打她手板的太监下手也是真的重,她的掌心被打的血肉模糊都快见骨了。

孟娴湘那个贱人,她不会让她太得意的!

后半夜,殿内的动静才渐渐弱了下去。

赵君珩使唤人进来更衣,给孟娴湘擦洗,她累得瘫在床上,任由着宫女为她擦身子动都不想动一下,最后要换带血的床单,她才不得已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

小厨房准备了清淡的宵夜,赵君珩哄着眼睛都睁不开的孟娴湘吃了好几口。

床单换完,她又立马爬上了床。

夜太深,赵君珩也就在她这里歇下了。

他从后面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馨香,闻着闻着便又忍不住,折腾了好几回。

……

翌日,因为要上朝,赵君珩起的很早。

宫女伺候好穿好的衣服时,孟娴湘都还在沉睡中醒不过来。

准备要走时,他恋恋不舍又坐上了床。

终于,在抚摸她脸颊的时候弄醒了她,她一见已经天色大亮忙要起来,但被他给按了回去。

“你继续睡,朕就是想再看看你。”

她已经清醒了许多,见他已经穿戴整齐便问道:“皇上,我今天是不是应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虽说娘娘免了我近日请安,可她是体恤我在病中,可如今皇上都已经……说明我已经病好了,若不去请安……”

“无妨。”赵君珩冲她温柔摇头。

“晚一日去也不要紧,就说是朕的旨意。朕瞧你这般疲惫,实在心疼。”

孟娴湘别过眼,又转了身背对着他,颇为怨念道:“皇上说谎,你才不心疼我。”

他一笑,单手撑着俯下身。

“朕怎么不心疼你了,或者你说,你要朕如何心疼你,朕都依你。”

她的脸颊又变得滚烫,用被子拉过盖住半张脸,羞涩回道:“皇上要是真心疼我,昨夜就不会那般折腾我。”

只瞧赵君珩脸上笑意更深,又凑近了她些,几乎贴在她的耳边。

“那都是因为湘湘太过惑人,朕情难自已。”

“我没有!”她扭头,顶着红透的脸表示自己没有故意魅惑君王,这可不是好话。

赵君珩点了点她的鼻尖,笑着又道:“是,湘湘是没有,可湘湘的身子有。”

她一羞,又把头转了回去,甚至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埋了起来。

赵君珩看着,觉得可爱。

旋即轻轻拉开被子一角,压低了声音:“湘湘,朕从未如昨夜那般舒服过,朕可真是得了个好宝贝。”

她抽回被子,把自己埋的更深。

“皇上你别说了,要上朝了!”压在被子里的声音,听着闷闷的。

他轻轻笑出声,应下道:“好,朕去上朝,你好好休息。中午要见一个大臣,晚上朕来陪你用晚膳。”

她躲在被子里,不再答话。

“孟贵人,我家主子请你过去说话。”

冬霜接了话,不高兴地说:“为什么非得我家主子过去,而你家主子不能过来呢,同为贵人倒显得我家主子低人一等似的。”

孟娴湘没有打断她,的确是这个理没错,她都已经往前走了许多,没有还要重新倒退回去的道理。

再看那穆贵人不动如松的样子,俨然就是故意想压她一头。

僵持许久,哪方都不见让步。

最后是孟娴湘拉起柔和的笑容,打破僵局:“看来穆姐姐是没有事情找我呢,那不如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免得耽误了请安的时辰。”

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她是绝对不会往后退的。

若是旁人,她或许会给几分面子,但穆静烟的面子,说白了她就是不想给。

谁都可以,就是穆静烟不可以!

说罢,她便转身继续走。

“等等!”穆静烟端着的气势被孟娴湘打散,脸色不悦微微发红,她走到孟娴湘身边停下,气道:“妹妹借一步说话吧。”

孟娴湘笑容恬淡,慢慢回了一声“好”。

两人独自往前,与身后的宫女拉开距离,穆静烟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在孟娴湘身上打转,欲言又止的模样。

“姐姐有话不妨直说吧。”孟娴湘比她小一岁。

只听穆静烟轻轻哼了一声,随即停下脚步转身直面着她。

她一停下,身后的宫女也跟着停下。

随后就听穆静烟嘲讽道:“你们母女俩可真是个个心机深沉。”

“我不明白姐姐的意思。”

“你不明白?在我面前何必装傻,当年你娘为了嫁入孟家勾引孟大人,如今你为了进宫又百般设计,和你这样的人一起伺候皇上真让我觉得恶心。”

顿了顿,穆静烟继续说:“那日你为了不让太后嫌恶,为了能够顺利入宫而给自己裹了胸,如今倒是不装了,这般晃晃荡荡的是想着万一偶遇皇上让他瞧见了,今晚召你侍寝吗?”

听她这般说,孟娴湘低头看了眼自己前胸。

而后,抬头笑说:“原来姐姐竟然不想入宫,所以一点心思也没花么?我在益州就听说过姐姐了,你可是远近闻名的才女,果然以姐姐才女的气质不用花心思也能轻松的被太后给瞧上,不像我还要怕太后会不喜欢所以不得不使手段。”

“你!”穆静烟脸色越来越红。

孟娴湘这话虽然没有明说,可聪明人都听的出来,她是在说大家都是有想入宫的心的,她穆静烟又何必把自己显得那么清高。

为了入选她肯定也做过很多准备,偏转过头来嘲讽别人使手段。

她穆静烟要是不想入宫,扮丑也好,殿前失仪让太后厌弃也好,随便找个由头便可落选。

说难听些,既做了婊子又立哪门子的牌坊呢!

“还有啊姐姐,不是我娘想嫁到孟家,是你父亲看上了我娘,你娘吃醋所以设计把我娘送到了孟家的。”

“快要到时辰了,咱们不要再耽搁了姐姐,快走吧。”

孟娴湘表面上笑得人畜无害的样子,说完这句便转身只管往前走了。

身后的素兰和冬霜见状,立马小跑着跟了上去。

几人的身影都快消失在宫道尽头了,穆静烟仍旧维持着方才与孟娴湘对峙的样子,面色铁青,和她今日穿的青绿色裙子相得益彰的感觉。

“主子。”宫女小心翼翼想去扶她。

她气急,拂袖转身不想让人碰,盯着孟娴湘消失的方向,胸前起伏不断像是呼吸不顺似的,嘴上更是骂道:“贱人,都是贱人,跟你娘一样的贱人。”

……

孟娴湘离开宫道,步入后花园。

许久没发现穆静烟跟上,不禁嘴角含笑,知晓她定是气的不轻正暗自发泄着呢。

“主子,穆贵人和您是进宫前就认识吗?”素兰跟在她身边,轻声问。

刚才远远的候在后面,没有听清孟娴湘和穆静烟说了什么,只最后见穆静烟脸色不好,想来自家主子是没落下风的。

“我娘与她们认识,她家老太太和我娘有亲,我娘年幼丧父又丧母,老太太见着可怜就把我娘接到了她身边养着,一直到老太太去世。”

穆老太太去世后,她母亲在穆家的日子一落千丈。

据母亲说,穆家人是拿她当丫鬟使的,也没吃过几顿饱饭,尤其是那穆夫人和孟府的夫人一个嘴脸,嫉妒她母亲长得好看,怕自己的夫君纳她为妾,便在一次请孟岳做客的家宴上,设计母亲醉酒,送到了孟岳的房里。

当时,穆家还是益州的知府里的通判,后来升到别州去做知府了。

她和穆静烟从未见过面,那穆静烟大抵也是从她母亲的嘴里听说孟娴湘母女的事情,穆静烟母亲拿她母亲当丫鬟使,穆静烟便也觉得自己要大孟娴湘一等。

所以,方才孟娴湘才坚决不在她面前退让。

她若退了,那她母亲就败了。

她方才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母亲争气。

“不说这个了,还是打起精神一会儿去面见皇后,她昨日病了也不知道好些了没有。”

至于穆静烟说的,关于她的身子。

她又垂眸看了眼自己饱满的前胸,既然她有这个优势,那就势必得将它的优势发挥到最大才行。

凤栖宫前,已经陆续来了许多嫔妃。

宫门前刚要抬脚进门的章玉妍扭头看见她,乐呵的跑了过来。

“孟姐姐你来啦。”她像个孩子,笑脸总是纯真。

可孟娴湘做不到像她那般,连回应的笑容也显得僵硬,她没有过朋友,自母亲去后也从未有人对她这样笑过,因为有些不适。

“章贵人。”她微笑着与她行了个平礼。

章玉妍微微福身回了一礼,然后很自然的挽上孟娴湘的手腕,同她一起往里走。

“孟姐姐,一会儿给皇后娘娘请安之后,我可以去你宫里坐坐吗?在宫里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唯独你稍稍熟悉一些,也全都是因为一同参加殿选的缘分。”

孟娴湘谨慎,没有立即答应。

人心难测,保不准那些表面上对你笑的人,背地里会想着用什么样的阴招来害你。

孟府里有她的骨肉至亲,她尚且都过的那样艰难。

何况是这里是皇宫,随便与人交心是不明智的。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回应,那头就听见有太监高呼:“贤妃娘娘到!”

“不,嫔妾是想深谢娘娘,娘娘所说句句是都是良言,嫔妾记下了。”

宜嫔点头,不再多言。

进了殿,按照位分从前到后的坐下,不多时皇后就出来了。

众妃嫔起身朝她蹲身行礼,齐道:“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

皇后坐在正殿主位,面带微笑地挥一挥手:“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坐了回去。

而后,就见皇后用温柔中带着慈祥的目光看向靠外的孟娴湘,明明她年岁也不大,笑着道:“听说昨夜皇上是在孟贵人那歇下的,真的要恭喜贵人了。你初次侍寝,按规矩本宫得给你备份礼望你早日怀上龙胎,因此今日出来的比较晚,稍稍耽搁了些。”

“不过……”只听她话锋一转,瞬时又带上几分歉意。

“也是本宫不好,没有查清楚你的身体状况就直接让撤了你的牌子,好在皇上心系于你才没叫你受了委屈。说到底,还是本宫失职啊。”

孟娴湘刚要站起来回话,便听皇后身边的珊瑚率先接了话去。

“娘娘您怎么又在自责,撤了孟贵人的牌子不是太后的意思吗,您……”

“放肆!”皇后眉目一皱,呵斥过去,“你怎可在背后议论太后,不论怎么说最终下达命令的人是本宫,那本宫便理应承担一切罪责。”

如此一唱一和的,听着倒是义正言辞。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推卸责任说真正撤掉她孟娴湘牌子的人是太后,而她也不过是不得不服从太后旨意的无辜人罢了。

但明面上,孟娴湘必须得陪着演戏。

她起身往前几步,跪在殿中央言辞惶恐说道:“皇后娘娘这么说可真是折煞嫔妾了,娘娘与太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皇上龙体才是重中之重,理应谨慎。况且皇后娘娘是最体恤嫔妾的,若非娘娘赐下的那副驱寒药起了作用,嫔妾的身子也不能好的这么快,娘娘的恩典,嫔妾会永远记在心里。”

想来,这番话皇后该是满意的。

先说了不怨恨皇后,又表明她能侍寝都是托了皇后赐药的福,立住了皇后素来宽和贤德的名声,这不就是皇后最想要的吗。

“不怪皇上喜欢你,你果然是识大体的,本宫也喜欢。”

皇后果然笑意深深,神色愉悦。

一挥手,又道:“快起来吧,你呀,本宫都免了你请安了,你又是初次侍寝难免辛苦一些,在宫里歇着就是,不必今日就要过来的,如此懂事叫本宫都不由觉得心疼了。”

“呵呵!”冷笑声,从贤妃口中响起。

“她当然要来,她若不来又怎么能在我等面前炫耀她昨夜承宠的事?”贤妃一面说,一面挑眉轻蔑的瞥向孟娴湘。

孟娴湘此时正从地上起来,缓缓的刚坐下。

正欲回答,便听另一道声音接了话道:“贤妃娘娘这话好没道理。”

孟娴湘侧目,竟是宜嫔。

“如若孟贵人今日没来,娘娘这会儿说的恐怕该是孟贵人如何恃宠生娇,如何不知礼数规矩吧?臣妾也实在是好奇,莫非娘娘有更好的两全之策,若您是孟贵人,您觉得您今天究竟是该来还是不该来呢?”

“你……”

贤妃重重一拍椅背,立起坐姿慵懒的身子,刚要责问,却被皇后开口拦下。

“好啦!都少说两句,贤妃你也该改改你那个脾气,谁都要侍寝的,总不能各位嫔妃将来侍寝后都要听你挤兑吧。你是宫里老人了,年纪比她们大又是做母亲的人,应该宽和一些给新入宫的姐妹做个表率,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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