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赵君珩孟娴湘无删减+无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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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深林的鹿
  • 更新:2024-11-18 12:09:00
  • 最新章节: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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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身份,其余秀女中也不乏有身份高贵的。

例如太傅之女,一品将军之女等……

可她们三个却一律都被封为了八等美人,独独廖羽柠自个儿比旁人高出了两个等级,这如何能叫人不眼红?

孟娴湘没猜错的话,那廖羽柠也将会是第一个侍寝的人。

种种恩宠在她看来,只看到了两个字,捧杀!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只能说他们这位年轻的皇上,心思很不简单。

剩下三位,便是孟娴湘和章玉妍,以及另外那位外官之女,都被封为了十等贵人。

而孟娴湘最在意的,也是那位除章玉妍外的贵人。

穆静烟!

穆静烟和她,可是有渊源的,还是很大的渊源。

分宫的时候,她还和穆静烟被分在了同一处的凝月宫,只有四等嫔位及以上的妃子才有资格住一宫的主殿,所以孟娴湘和她分别被分在了东偏殿和西偏殿。

到凝月宫的时候,内务府派发下来的宫女太监们都已经候着了,此刻正在做着打扫的活。

十等贵人身边除去自己带进来的丫鬟,还会派发一名掌事宫女,一名贴身大宫女,两名近侍宫女,两名粗使宫女和一名掌事太监及两名粗使太监。

有意思的是,玲珑自作主张,竟不让内务府派发的掌事宫女和大宫女靠近孟娴湘,嘴上说的是怕她们伺候不好。

玲珑,便是孟家夫人身边刘嬷嬷的女儿。

孟娴湘如今是宫里正儿八经的主子,却被一个知府奴婢做了主。

甚至,还要听她一个奴婢的嘲讽。

“没想到吧,没想到穆家小姐也入宫选秀并且入选了,哼。”玲珑站着,孟娴湘坐着,可看玲珑那轻蔑的神态及语气,仿佛她才真正的主子。

孟娴湘撩了垂在身前的一缕青丝,在手指间转着圈圈,没有因为玲珑的不敬而感到生气,反倒是眼眸含笑饶有兴致一般。

玲珑则越说越起劲儿,以为孟娴湘不回答就是怕了。

“那穆家小姐是最知道你底细的,她要是在宫里到处说你和你娘的丑事,那你在宫里可就真成一个笑话了。”

“底细?”孟娴湘手中动作一顿,慢慢抬起头,眉头向上一挑问:“什么底细?”

“自然是你那个早死的娘是个贱婢底细!”玲珑越发不屑,瞪着眼睛要吃人似的,不愧是孟夫人身边的丫鬟,真真是把狗仗人势体现的淋漓尽致了。

可惜啊,她甚至比狗都要愚蠢。

或许连狗都知道要有主人在身边才算有势可依,没有主人护着的狗还敢这么豪横,也不怕被打死在外头?

孟娴湘放下绕着头发的手,轻轻搭在桌子上,看似慵懒的神态实则暗藏凌厉。

“你确定要一直这般与我说话?”她含着冷笑问玲珑。

然后不等玲珑开口,继续再道:“路上的时候没办法,我身边需要人伺候这才对你诸多忍耐,可如今不一样了。玲珑,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怕吗?”

“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玲珑嘴硬,可实际已经被孟娴湘那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的有些发毛。

“罢了!”孟娴湘摇摇头,嘴角的笑意却逐渐加深。

她不怕最好,不怕才好呢!

“不过玲珑,有些话我还是得提醒你。我娘确实是在穆府老太太身边长大的,可她在穆府是以老太太亲戚的身份生活的,嫁给我那个父亲的时候也是以良民的身份嫁的。至于后面被贬为贱籍的事也因为我那个父亲好面子,因此从未有外人知道。”

而且为了日后麻烦,孟岳已经在她出发选秀后就把她和母亲贱籍的身份抬回去了。

“所以玲珑,如果宫里有人知道了我娘曾为贱奴的事情,那只能是孟府自己人说出去的。除了你我,和与你一同从孟府出来的丫鬟竹香,宫里可再没别人知道了。”

说着,孟娴湘站了起来,近一步逼近玲珑,压低了声音。

“我在孟府端过尿盆,挑过粪桶,宫里那些娘娘包括皇上要是知道了这些,你说他们会怎么想,会怎么想孟府,孟夫人那两个女儿还能不能入宫,而在宫里散播这些人还能不能活,玲珑你可要想清楚了。”

听到这里,玲珑的脸色有些发白了。

孟娴湘的意思是,如果有人知道了这些事,那一定是她和竹香两个人散播出去的。

再来若因为这些连累了孟府,连累了两位嫡小姐的前途,别说宫里就是孟大人都不会放过她的。

玲珑紧张的咽着口水,孟娴湘却倏地冲她宽慰一笑。

“你别紧张,我知道你不会的。”

随即,她又轻轻拍了拍玲珑的肩温柔又说道:“今日迁宫你也累了,下去歇息吧。你是孟夫人身边的,身份自然比别的丫鬟要贵重,嗯……”

她佯装思索,片刻又柔柔一笑。

“今后你就住东侧那间小厢房,那原本是要给掌事宫女住的,不过你是自己人也是孟夫人亲信,我自然不能亏待你。就让掌事宫女其他宫女挤一挤好了。”

话落,只听玲珑轻轻哼了哼。

她觉得孟娴湘这是在巴结讨好她,想以此来堵她的嘴,毕竟那些丑事要是说出去了,她孟娴湘受的影响是最大的,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嫌弃了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宠幸她。

所以,她没谢恩也无其他表示,翻着白眼转身就大摇大摆走出去了。

留孟娴湘自个儿在后面,笑靥如花的看着她。

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儿那位被赶出房门的掌事宫女就要过来了。

玲珑走后,竹香进来伺候。

虽然都是孟府出来的丫鬟,但竹香要比玲珑规矩的多,起码知道自己作为一个丫鬟该守什么样的规矩,可她到底还是孟府的丫鬟,孟娴湘往后也不会太重用她。

她得培养自己的心腹。

留着玲珑和竹香终究像是留着两个随时会爆的爆竹,得尽早处理掉。

“主子,奴婢伺候您梳洗吧,明日一早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呢。”

“嗯。”

孟娴湘由竹香搀着进入内阁,坐到铜镜前,头上的钗环珠花、耳上的珠饰尽数被取下,擦去鲜艳的口脂,又卸掉繁重发鬓,变得素雅后整个人的气质都清冷了下来。

越是没有表情,越是让人觉得疏离。

她明明一句话也没说,可竹香却总觉得无形中有股压迫感让她不敢喘气。

“主子,奴婢去给您打洗脸水。”

“嗯。”孟娴湘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垂在胸前的发。

竹香福了福身,随即松了口气般的快步走出内阁。

出门的时候,被一个急冲冲的身影撞到。

“贵人呢,孟贵人在里面吗,奴婢要见贵人。”

《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赵君珩孟娴湘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要说身份,其余秀女中也不乏有身份高贵的。

例如太傅之女,一品将军之女等……

可她们三个却一律都被封为了八等美人,独独廖羽柠自个儿比旁人高出了两个等级,这如何能叫人不眼红?

孟娴湘没猜错的话,那廖羽柠也将会是第一个侍寝的人。

种种恩宠在她看来,只看到了两个字,捧杀!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只能说他们这位年轻的皇上,心思很不简单。

剩下三位,便是孟娴湘和章玉妍,以及另外那位外官之女,都被封为了十等贵人。

而孟娴湘最在意的,也是那位除章玉妍外的贵人。

穆静烟!

穆静烟和她,可是有渊源的,还是很大的渊源。

分宫的时候,她还和穆静烟被分在了同一处的凝月宫,只有四等嫔位及以上的妃子才有资格住一宫的主殿,所以孟娴湘和她分别被分在了东偏殿和西偏殿。

到凝月宫的时候,内务府派发下来的宫女太监们都已经候着了,此刻正在做着打扫的活。

十等贵人身边除去自己带进来的丫鬟,还会派发一名掌事宫女,一名贴身大宫女,两名近侍宫女,两名粗使宫女和一名掌事太监及两名粗使太监。

有意思的是,玲珑自作主张,竟不让内务府派发的掌事宫女和大宫女靠近孟娴湘,嘴上说的是怕她们伺候不好。

玲珑,便是孟家夫人身边刘嬷嬷的女儿。

孟娴湘如今是宫里正儿八经的主子,却被一个知府奴婢做了主。

甚至,还要听她一个奴婢的嘲讽。

“没想到吧,没想到穆家小姐也入宫选秀并且入选了,哼。”玲珑站着,孟娴湘坐着,可看玲珑那轻蔑的神态及语气,仿佛她才真正的主子。

孟娴湘撩了垂在身前的一缕青丝,在手指间转着圈圈,没有因为玲珑的不敬而感到生气,反倒是眼眸含笑饶有兴致一般。

玲珑则越说越起劲儿,以为孟娴湘不回答就是怕了。

“那穆家小姐是最知道你底细的,她要是在宫里到处说你和你娘的丑事,那你在宫里可就真成一个笑话了。”

“底细?”孟娴湘手中动作一顿,慢慢抬起头,眉头向上一挑问:“什么底细?”

“自然是你那个早死的娘是个贱婢底细!”玲珑越发不屑,瞪着眼睛要吃人似的,不愧是孟夫人身边的丫鬟,真真是把狗仗人势体现的淋漓尽致了。

可惜啊,她甚至比狗都要愚蠢。

或许连狗都知道要有主人在身边才算有势可依,没有主人护着的狗还敢这么豪横,也不怕被打死在外头?

孟娴湘放下绕着头发的手,轻轻搭在桌子上,看似慵懒的神态实则暗藏凌厉。

“你确定要一直这般与我说话?”她含着冷笑问玲珑。

然后不等玲珑开口,继续再道:“路上的时候没办法,我身边需要人伺候这才对你诸多忍耐,可如今不一样了。玲珑,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怕吗?”

“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玲珑嘴硬,可实际已经被孟娴湘那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的有些发毛。

“罢了!”孟娴湘摇摇头,嘴角的笑意却逐渐加深。

她不怕最好,不怕才好呢!

“不过玲珑,有些话我还是得提醒你。我娘确实是在穆府老太太身边长大的,可她在穆府是以老太太亲戚的身份生活的,嫁给我那个父亲的时候也是以良民的身份嫁的。至于后面被贬为贱籍的事也因为我那个父亲好面子,因此从未有外人知道。”

而且为了日后麻烦,孟岳已经在她出发选秀后就把她和母亲贱籍的身份抬回去了。

“所以玲珑,如果宫里有人知道了我娘曾为贱奴的事情,那只能是孟府自己人说出去的。除了你我,和与你一同从孟府出来的丫鬟竹香,宫里可再没别人知道了。”

说着,孟娴湘站了起来,近一步逼近玲珑,压低了声音。

“我在孟府端过尿盆,挑过粪桶,宫里那些娘娘包括皇上要是知道了这些,你说他们会怎么想,会怎么想孟府,孟夫人那两个女儿还能不能入宫,而在宫里散播这些人还能不能活,玲珑你可要想清楚了。”

听到这里,玲珑的脸色有些发白了。

孟娴湘的意思是,如果有人知道了这些事,那一定是她和竹香两个人散播出去的。

再来若因为这些连累了孟府,连累了两位嫡小姐的前途,别说宫里就是孟大人都不会放过她的。

玲珑紧张的咽着口水,孟娴湘却倏地冲她宽慰一笑。

“你别紧张,我知道你不会的。”

随即,她又轻轻拍了拍玲珑的肩温柔又说道:“今日迁宫你也累了,下去歇息吧。你是孟夫人身边的,身份自然比别的丫鬟要贵重,嗯……”

她佯装思索,片刻又柔柔一笑。

“今后你就住东侧那间小厢房,那原本是要给掌事宫女住的,不过你是自己人也是孟夫人亲信,我自然不能亏待你。就让掌事宫女其他宫女挤一挤好了。”

话落,只听玲珑轻轻哼了哼。

她觉得孟娴湘这是在巴结讨好她,想以此来堵她的嘴,毕竟那些丑事要是说出去了,她孟娴湘受的影响是最大的,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嫌弃了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宠幸她。

所以,她没谢恩也无其他表示,翻着白眼转身就大摇大摆走出去了。

留孟娴湘自个儿在后面,笑靥如花的看着她。

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儿那位被赶出房门的掌事宫女就要过来了。

玲珑走后,竹香进来伺候。

虽然都是孟府出来的丫鬟,但竹香要比玲珑规矩的多,起码知道自己作为一个丫鬟该守什么样的规矩,可她到底还是孟府的丫鬟,孟娴湘往后也不会太重用她。

她得培养自己的心腹。

留着玲珑和竹香终究像是留着两个随时会爆的爆竹,得尽早处理掉。

“主子,奴婢伺候您梳洗吧,明日一早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呢。”

“嗯。”

孟娴湘由竹香搀着进入内阁,坐到铜镜前,头上的钗环珠花、耳上的珠饰尽数被取下,擦去鲜艳的口脂,又卸掉繁重发鬓,变得素雅后整个人的气质都清冷了下来。

越是没有表情,越是让人觉得疏离。

她明明一句话也没说,可竹香却总觉得无形中有股压迫感让她不敢喘气。

“主子,奴婢去给您打洗脸水。”

“嗯。”孟娴湘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垂在胸前的发。

竹香福了福身,随即松了口气般的快步走出内阁。

出门的时候,被一个急冲冲的身影撞到。

“贵人呢,孟贵人在里面吗,奴婢要见贵人。”

她的示弱没让庄芊芊罢休,反而越是懦弱越是让人想要欺负。

庄芊芊抬起鞭子,指着孟娴湘:“你这副可怜样是想装给谁看,又想哭天喊地的大闹一场然后告诉皇上你被我欺负了吗?”

“不是不是!”孟娴湘连连摆手。

“嫔妾不敢,嫔妾不会的。就算皇上问起来,嫔妾也不会这么说的,庄美人你放心嫔妾绝对不会的。”说话的同时,还不住的发着抖,眼泪也落下来了。

看她这般胆小,庄芊芊忍不住嗤笑,笑她果然是小家子出身,经不起吓。

“算你识相。”她慢慢收起鞭子,绕了几圈挂到腰上,“不过就算皇上问起来了,你也栽赃不了我,现下御花园里又没有别人,谁看到我是如何出手的了?你自己不也没看到么?”

她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原本明艳热情的红色被她穿成了跋扈的气质。

她一身红,从头到脚全是红的,

好像孟娴湘每回见到她,她都是穿的红色。

“是,庄美人说的对。嫔妾不敢胡言乱语,还望庄美人不要厌恶嫔妾。嫔妾知道大家对嫔妾都有怨言,嫔妾也自知身份卑微不配比你们先侍寝。”

说到侍寝,庄芊芊眼中那股对孟娴湘的厌恶眼看着越发的浓了些。

她觉得孟娴湘说的没错,她孟娴湘是什么身份,凭什么比她们这些晏京名门出身的能够更早侍寝,她的确不配。

“方才皇后娘娘当众赏赐嫔妾贺礼,嫔妾也是惶恐的很。”

孟娴湘瞧着着实怯懦,始终不敢正眼瞧人,怕惹庄芊芊生气的。

说到一半,她扭头看向素兰。

“快把皇后娘娘赏赐的锦盒拿过来,里面有只红珊瑚金钗。”

素兰一时也摸不准孟娴湘想做什么,只听从吩咐俯身捡起方才地上的锦盒子,从里面拿出她说的那只红珊瑚金钗。

孟娴湘接过,平放在手心递向庄芊芊的方向。

“方才在凤栖宫,想必庄美人也听皇后娘娘说了,这只钗子是娘娘受封皇后时带过的,上面的红珊瑚不管是色泽还是品质都是上等的,嫔妾一看就想到了庄美人平时喜爱穿红色,它若戴在庄美人的头上一定比嫔妾合适。”

“若庄美人不嫌弃,嫔妾就把这只红珊瑚金钗献给您,只求庄美人能对嫔妾不再心存芥蒂。”

庄芊芊没回应,只定定地盯着孟娴湘手里的红珊瑚钗。

她承认,她是喜欢这根钗的。

从皇后刚才拿出来的时候,她就一眼看上了,想到这么好的东西给了孟娴湘还觉得恼火过,她孟娴湘哪里配得上。

不过,既是皇后赏赐下来的东西又怎么能随便转赠给别人。

但,说到底都是她孟娴湘自己要送的,就算怪罪下来也是怪她,而且到时候东西都已经在自己手上了,皇后总不能再让她送还给孟娴湘吧。

“你真的愿意把这钗子给我?”

“愿意!”孟娴湘见她肯收,不禁松了口气般一笑,又道:“嫔妾亲自帮贵人插上吧。”

见她如此谄媚,庄芊芊心情大好,挑着眉头高傲地“嗯”了一声。

孟娴湘便快步上前,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垂眸的眼神正紧紧的望向庄芊芊身前的泥土上那块凸出来的石头。

离得越近,她的眼里的眼里暗藏的锋芒便越是强劲。

庄芊芊心中正兴奋,得到了这么好的钗子不说,见孟娴湘在她面前低声下气的态度更让她爽快,侍寝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她压的不敢吭声。

于忠海满脸的喜气,由于穆静烟就站在门口处,所以进来便先给她行了礼。

“于公公快起来。”穆静烟自然知道他是谁,因此言语间多了几分谄媚,“于公公怎么来了,快进来喝口茶吧,不知公公来凝月宫有什么事,可是皇上让你来的?”

“贵人客气了,的确是皇上让奴才来的。”

那穆静烟脸上的笑意顿时更深了,想着难道于忠海是冲她来的?

昨天晚上和皇上见了一面,皇上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其实心里已经对她留下了印象。总不能是为孟娴湘来的吧,孟娴湘那个废物,昨天皇上都到她那儿了,她都没本事把皇上留下来过夜,皇上肯定是对她不满了的。

她就说,她怎么可能会被孟娴湘那个贱人给比下去呢。

她虽高兴,却矜持着不让自己表现的太明显,尽量端庄再问道:“不知皇上让公公过来,究竟是有何事?”

不会是来传旨,让她今晚准备侍寝吧?

若是这样的话……

她微微侧过脑袋,余光得意的瞥向孟娴湘,炫耀之意已然溢于言表。

章玉妍气的跺脚,见不惯她那副蔑视的姿态。

可孟娴湘却是气定神闲,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其实是她觉得于公公不应该会是来找穆静烟的,这太没有道理。

“回贵人的话,皇上是让奴才来送花儿的。”

送花,听到这两个字后,孟娴湘眼神一亮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穆静烟却一脸茫然,直至看到好些个太监合力从门口搬了鲜花进来,她终于抑制不住喜悦跑了过去惊喜道:“是芍药,皇上怎么知道我喜欢芍药花!”

孟娴湘眉眼一挑,心道巧了不是,她穆静烟也爱芍药?

“翠云你看,是我最喜欢的芍药花,好漂亮,有好多颜色呢。你看那边,是不是比牡丹还要艳红。还有粉色的,白色的,真的太好看了,连蝴蝶都吸引过来了。”

抬花的太监鱼贯而入,开的正欢的芍药花各色都有。

穆静烟穿梭在鲜花中间,左瞧瞧右闻闻,高兴的都快找不着北了。

于忠海面色为难,看了看孟娴湘又看了看穆静烟,急的都快将手中的拂尘给甩出去了。

最终,一咬牙疾步上前。

“穆贵人,实在是抱歉,这花儿不是给您的。”

正弯腰嗅着花香的穆静烟,顿时一怔,微笑的嘴角不住的扯了扯,眼皮子直跳站起身不可置信地问:“于公公没有弄错?这就是我平日里最喜欢的芍药花呀,公公去我那屋里看,摆了好几盆芍药呢,不然怎会这么巧,巧到送来的全部都是芍药?”

“这……穆贵人喜欢芍药,可皇上又怎么会知道?”

“若、若不是因为知道我喜欢芍药,那皇上为什么送这么多芍……”话到一半,就见她倏地脸色一红,转眸瞪向孟娴湘,难道是送给她的?

而孟娴湘面带微笑,并不看她,只缓缓走向于忠海,轻轻福一福身。

“有劳于公公了,还请公公替我谢谢皇上.”

如此,便可证明这些花果然就是皇上送给孟娴湘的。

站在花丛里的穆静烟,脸上出现被羞辱后的青红,再回想自己刚才那般兴奋的模样,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几次了,这是她第几次在孟娴湘面前丢脸了?

“孟贵人客气啦,这都是皇上的心意。皇上上早朝前特意交代了奴才,要把开的最好最艳的芍药花移到凝月宫送给孟贵人您的,说是昨晚承诺了贵人,那就不可以叫贵人失望。”

庄芊芊低下头,紧紧揪着依旧藏在身后的鞭子,眼皮一皱,眼泪夺眶而出。

看孟娴湘哭的时候,赵君珩总会觉得心疼,可看庄芊芊哭时,他只觉得心烦。

他不耐,冷言冷语命令于她:“庄美人,你自己把凶器交出来吧。”

听着凶器两个字,庄芊芊心中悲意难挡。

她扁着嘴,颤着下巴,忍着不哭出声来,缓缓将鞭子从身后拿了出来。方才那番话都已经说出口了,收不回去了,也再也狡辩不了只能认命。

若反抗,她可能真的会被下旨送出宫的!

赵君珩使了眼色,小和子便立即上前弯着腰拿走了庄芊芊手里的鞭子。

手上一空,庄芊芊觉得心里也好似空了一般。

起码有一件事她没有撒谎,那便是从小到大鞭不离身的事。小时候连睡觉都要抓着鞭子,做梦都是在练鞭,的的确确没有一日离过鞭子的。

“朕瞧你很不甘心?”赵君珩这话,像在她心口撒盐。

庄芊芊双手撑地,磕了下去,压着哭腔回道:“嫔妾不敢,皇上说的对,难免日后还会伤到旁人,所以皇上收走嫔妾的鞭子是对的,嫔妾亦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在宫里使鞭子了。”

听着,倒是有几分诚恳。

“你若真这么想自然是最好。”赵君珩又看了眼跪在她身后瑟瑟发抖的宫女,开口再道:“宫女的命也是命,即便是你自己从宫外带进来的,也不该这般滥用私行,朕不希望朕的后宫养着一条蛇蝎,庄美人,你好自为之吧。”

他一刻也不想多留,说完便立即转了身。

庄芊芊磕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的滴在地面上,声音颤抖的高喊:“嫔妾恭送皇上!”

直至赵君珩离开了许久,她都一直保持着磕头的姿势。

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宫女爬到她身边,想要扶她。

“主子,奴婢知道您心里不痛快,自从您进宫后就一直压着一股火气,奴婢甘愿做您的受气桶,您把气发出来心里会舒服些。可如今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主子咱们还是得向前看的,这一生还长着呢。”

她一手搭在庄芊芊的肩上,一手搀着她的手臂。

感觉到身上的温度,庄芊芊再也忍不住,匍匐着痛哭出声,哭的身子发软倒了下去。

她躺在地上,隐约露出绑在左肩头的纱布。

“为了家族荣耀,父亲执意要逼我进宫,如今我落得这个下场他可满意了?我早说了我不适合入宫,宫里红墙高瓦能把人一生都困死在里面,外头天高地阔我再也出不去了。我再也不能肆意的策马奔腾,我还想和父亲上一次战场去看看辽阔边疆呢……”

“没有了,再也不会有了。”

“你知道吗,方才皇上说要把我送出宫的时候,我是真的心动了的。可我若出宫了,不但是我还要连累家族被耻笑,母亲怎么办,弟弟怎么办?”

“我再也没有自由了,现在连皇上也厌弃我了……”

“不会的主子,还有机会的,只有活着总会有机会的。只要您别再听隔壁余美人的挑唆,她不是个好人,要不是她挑唆害您,您怎么会犯下这种错?”

……

庄芊芊住在袭香宫南殿,离开袭香宫的路要经过一条长廊。

途径长廊,有一个绿意盎然的院子,种着许多竹子。

小竹林另一端,隐约传来婉转的歌声,叫人忍不住驻足欣赏。歌声清甜,似山谷里的百灵鸟尤为悦耳,听着使人心情松快。

“自然是做昨夜朕允诺了你的事。”他神色坦然,几步就走到了床前轻轻把她放下,而后覆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

“如若你果真病重,朕自然舍不得你辛苦要你侍寝。可你的身体早已无碍,而朕又亲口说过今夜要你侍寝,君无戏言,怎可轻易收回成命。”

“除非,湘湘你说你身子的确不舒服,那朕便不会勉强你。”

如此近的距离,孟娴湘不得不正视着他,也被他眼里强烈的欲望烧的自己脸颊通红。

他长得极为好看,即便不是帝王也一定会是许多女子倾慕的对象。再有君王的身份加持下,更为他的气度添上一层金光。

孟娴湘心跳的厉害,只道自己是因为紧张侍寝之事。

她不断的在心里安慰自己,想着过了今夜就会没事,以后就会习惯了。

“皇、皇上,湘湘…按照规矩,湘湘应该先去沐浴。”

她用手撑在他的胸膛,但不敢用力推他。

赵君珩忍了一夜一天,早已不想再忍,于是哑着声音:“不要紧,湘湘在朕心里就是最干净的。”

“那,那……”孟娴湘的脸早已红的要滴血,被盯着浑身不自在,说话也结结巴巴的,“那…湘湘替…替皇上宽衣。”

赵君珩咽了下口水,又喘了好大一口气,缓缓答了个“好”字。

随即,他站起身并伸手拉她。

她颤颤巍巍的把手放入他的掌心,由他拉着站了起来。

之后,他坐到了床沿上,等着她替他宽衣。

孟娴湘深深吸气,又慢慢从鼻息间吐出,再提起一口气就在他身前跪了下去,跪在他的正中间。

他一怔,有些不解。

而紧接着,又见她红着脸低着头,缓缓的解开了她自己身上的衣服。

褪下后,露出光洁的肩头。

随后,便见她身子微微在发抖。

不知是紧张,还是冷。

再紧接着,她便伸手过来,想要褪去他的裤子,被赵君珩按住。

“谁教你要这么做的?”他问。

宫里可不会有人这么教妃嫔去侍寝,毕竟这些手段对宫里那些大家出身的女子来说非常不正经,会觉得有失身份和青楼里那些卖身的妓子没什么区别。

那便只能,是从外头学的。

孟家,他本能的想到这里,一定是孟家送她进宫前教她的。

“皇上?”孟娴湘紧张又迷茫的表情,恍若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可实际,她心里有数。

在孟家时,她见过府里丫鬟和人偷欢,当时她躲不掉,一躲就会被发现,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等着他们结束,自然也看见了许多并了解了许多。

当初入选后,进凝月宫前一晚便有嬷嬷来教过侍寝规矩。

可她觉得,嬷嬷教的那些太过矜持太规矩死板,和她当时在孟府看到的比起来简直不像是在做同样的事。

皇上又真的会喜欢那样死板的方式,他不想寻求些新鲜的?

而那些新鲜的,宫里那些女人想来这辈子都不会也不屑去做。

所以,她不能和她们一样。

再不情愿,她都得逼着自己去做。

再瞧皇上,他虽震惊却没有抗拒,显然他是期待的。

他抚摸着她的脸颊,眯起眼睛,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而后,她便忍着心悸在他身前跪了好久……

跪久了,疼的却是嘴角。

直至最后,他一把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

……

殿前的灯笼随风飘荡,渐强减弱的摇摆,如同房中之事。

夜越来越深,屋内情意也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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