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亦柟这才看了一眼头顶,沉甸甸的天空看不到一丝的缝隙,就像她此时的心一样。
原来她在公园已经坐了好久了,只不过她一直在哭,没有人敢靠近她而已。
“谢谢,我可以自己回去。”梁亦柟道了谢离开。
对面的黑色车里,罗月南看着车窗外蹙眉:“这天黑的都要下雨了,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很危险吧。”
“你说她会不会想不开啊?”
身边的祝四爷逗着狗,头也没抬:“往北走五里就是永定河,人少风景好,你让她死那边去。”
“你这人怎么没有同情心啊!”
罗月南顿时气呼呼的转过身,这要是真的失去一条鲜活的生命,岂不是他们的罪过。
祝四爷看着她冷哼一声:“什么同情心?我看你是八卦心,狗仔病犯了吧。”
“你骂谁狗仔,我们是新媒体娱乐公司,你个大老粗懂什么?”
“你说谁大老粗,罗月南别以为你开个什么三流狗店就能侮辱人了。”
罗月南年轻时在一个小娱乐公司做过实习记者,为了扒祝家继承人祝远泊的花边钻了祝家的狗洞。
谁知道啊,遇到这么个狗东西。
晦气死了!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传来轰隆声,直到豆大的雨滴砸到了脸上,梁亦柟才如梦初醒。
雨势来的很快,噼里啪啦的雨珠砰砰的砸到周围的树上,顷刻间让人视线模糊。
梁亦柟还没来得及看清情况,就被慌乱的人群推倒在地。
一道闪电呼啸划过,伴着狂风凌厉的刺破黑压压的云层。
身上的衣服瞬间被雨水浇透,冰冷的雨珠打在脸上传来生生的疼。
梁亦柟只觉得眼眶被雨水灌的难受,那些眼中原本凝结的液体,终于不怕被人发现,可以肆意的汹涌而出。
一把黑沉沉的雨伞打过她的头顶,金色的伞骨折着微弱的光透着贵气。
男人低沉的声音,混合着呼啸的风声,落入梁亦柟的耳中:“傻吗?不会躲雨。”
“那个,我没有衣服。”
酒店的房间内,梁亦柟局促的站在浴室门口,身上的长发半湿着垂落在胸前,双手紧紧的抓住胸前的浴袍。
红肿的眼睛,抬头可怜巴巴的望向男人。
祝时衍大咧咧的靠在大床上刷着手机,长腿豪放的半叠,全然没有外界传言的贵公子模样。
听到动静,男人懒懒的抬了抬了眼皮,眉头微挑:“你看我的脸。”
梁亦柟无辜的看过来:“你脸怎么了?”
仔细打量着呢,似乎才发现他额角隐隐有一道暗红的血痂。
他受伤了!
祝时衍睨了她一眼,看着她呆萌又迟钝的模样,优雅一笑:“你看这张脸,长的有为人民服务吗?”
梁亦柟一愣,顿时沉下小脸。
她就知道,这根本就是什么好玩意儿,她竟然刚刚看到他头上的伤,有丝担忧。
“我自己打电话给前台。”
梁亦柟做势就要去拿床头上的电话。
她的手机和包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什么地方,她当时撕掉那些文件,便匆匆跑出了梁氏。
如果不是祝时衍的话,她连酒店现在都进不了。
外面的大雨渐渐有了停歇,漆黑的夜空拍打着窗户,四周静的出奇。
梁亦柟伸出刚刚走到床边就被男人扣住了手腕,祝时衍看着她浅笑:“这电话坏了,要不,你让我睡一次,我就去给你买衣服。”
“你……无耻。”
“又不是第一次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