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南之甚至想到,如果顾子行得了某种绝症,分手决绝的话她就说不出口了。
她可能还会陪他治疗陪他度过难关之类的。
她一路胡思乱想到了医院,所幸检查完没什么大碍,就是鼻孔里的毛细血管比较脆弱,他昨晚又没睡好,有点上火。
南之松了口气,跟他说:“知道自己花粉过敏,下次就不要买花了。”
他两只鼻孔里都堵着卫生纸,看上去像那种鼻子里插了大葱的烤猪。
既搞笑,又有点惨。
回去的路上,她没再提分手的事情,但是她话已经放出去了,只是现在顾子行不舒服,她就先不提了。
要说顾子行还是很敬业的,回到律所接到一个委托人的电话,用手按着鼻翼使劲一喷,把堵着鼻孔的卫生纸喷出来就走了。
秀秀问南之严律怎么了,衣服上都滴着血怪吓人的。
南之刚才都被吓到了,秀秀又说:“严律其实挺拼的,上次我听他说,他想在鼎瑞新城给你买个别墅。”
南之看着秀秀:“他昨天告诉你的?”
秀秀纳闷地道:“是啊,权律,你怎么知道的?”
顾子行不想分手,有点超出了南之的预期。
她已经明确表示了他们的工作关系不会变,可顾子行还是不同意。
不管了,反正事实已经如此了,他同不同意也由不得他。
中午南之补了个觉,刚睡醒,脑袋还晕着,秀秀来敲门说有人找。
南之下午没有约人啊,她等会要出去一趟,就没让秀秀给她安排访客了。
她有点奇怪:“谁啊?”
“对方说姓麦。”
南之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女人就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