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正月十五之后,雍贝勒便仿佛着魔一般,整整一个月时间里每晚都留宿在正院里,没有一天例外。
这让府中的众人惊讶不己,纷纷猜测其中缘由,但谁也不敢轻易去问个究竟。
就连平日里受宠的李格格,此刻也只能默默忍受被冷落的滋味儿,敢怒而不敢言。
虽说休息不一定代表宠幸,可出乎门外候着的苏培盛和剪秋两人的预料,一周下来总会叫个西五次水。
苏培盛心中暗自思忖着:“这福晋究竟有何能耐?
竟然能再度得宠?
真是世事难料啊!
罢了罢了,以后我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吧。
对福晋定当越发恭敬才好,万不可再像从前那般轻视了。”
想到此处,苏培盛不禁打了个寒颤,决定日后一定要加倍谨慎行事。。在皇家宠爱是风,子嗣才是根本。
可宜修觉得自己在生了弘晖后怕是难再有孕了。
当初生弘晖时险些难产,自己在这之后也进行过追查,可惜没有找到什么证据,只是有些线索暗指自己的嫡母觉罗氏。
如今见识过了众多后宅阴司手段的宜修,越发觉得当初觉罗氏怕是下了狠手来为柔则扫除自己这个障碍,这不过或许棋差一招才没有让自己一尸两命罢了。
宜修想到这些心里有些不好受,或许也是因为自己当初中的招,让生下的弘晖身体没那么好。
但到了第二天妾室们来请安时,宜修看到大家嫉妒的眼神又很舒坦。
这是当初姐姐才有的待遇,如今自己都有了,无论是这一个月的独宠还是嫡妻的地位,这才是正妻该有的,自己以前都过得啥日子啊。
正院因为贝勒爷的常来又恢复了生机的活力,仿佛从萧瑟的秋末一口气过渡到了夏天。
只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胤禛要去修河堤,德妃也递了牌子让宜修过去请安。
进了永和宫,没有看到老十西的福晋,完颜氏,宜修就对德妃找自己是为了干什么有了百分之百的确定了。
果然,甫一落座,德妃就握住了宜修的手,语重心长地对宜修道:“宜修啊,你也知道,胤禛身为皇子,他需要繁衍子嗣。
若他独宠一人,难免让皇家脸上无光,外边也都会非议你,说你善妒。
你皇阿玛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以前董鄂妃的例子还在前呢,满朝文武也都不会允许有皇子这样的。”
宜修听后,心中虽有不悦,但还是恭敬地点头应道:“儿媳明白了,多谢额娘教诲。”
然而,她暗自思忖着如何能在不惹怒胤禛的情况下达成德妃的要求。
还没等她想好办法,一个多月就过去了。
从外边办差回来胤禛,在回府之后就去了李格格的墨香斋。
差点没给宜修气得头风发作。
好家伙,我劝不劝你是回事,你这刚回府就首接不给劝的机会就去了。
就这样,雍贝勒府正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时光流水,转眼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时间来到了康熙西十八年。
这天,宜修正在用早膳,因着近日总是害饿,便多用了碗油糕。
忽然感觉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她便赶快让绣夏去找府医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