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您看看喜不喜欢,若是可以,那奴才就让人全都搬去东殿了。”
“喜欢,只要是皇上送的,我都喜欢。”
孟娴湘羞涩一笑,旋即扭头用眼神示意素兰,素兰亦是立马意会转身快步走回东殿。
于忠海指挥着太监小心的把花搬入孟娴湘的那边的院子,并一同跟着去监督以示皇上对孟娴湘的看重。
留下穆静烟眼带恨意的盯着孟娴湘,及章玉妍。
“孟姐姐,皇上对你可真好!”
章玉妍又挽住孟娴湘的胳膊,说话间不住的瞟向穆静烟,想着刚才穆静烟嘲讽她们的话,这下有机会便讥讽了回去:“有的人说的没错,人啊,就应该长些心眼,没有心眼的话行事说话就容易丢人。”
穆静烟张了张嘴,还未说话,眼泪竟先流了出来。
她被气哭了!
今天这一出,她的确是太丢人了,传出去还不知道要怎么被人笑话呢。
她觉得没有面子,丢光了脸,自然气势也丢了,一跺脚便抹着眼泪往西殿跑了回去。
孟娴湘看着,笑而不语。
回东殿的路上,正巧碰见于忠海出来。
“贵人,安置芍药花的地方都安排好了,贵人回去看看有没有不妥当的。”
“有劳公公了。”正好这时,素兰也出来了。
素兰手里拿着一只荷包,塞入于忠海的手里作为答谢的辛苦费,于忠海推辞过但最终还是收下了,乐乐呵呵的离开了凝月宫。
“主子。”素兰搀着孟娴湘回去,一面又问:“章贵人走了?”
“嗯。”
“她倒是常来,主子觉得章贵人可信吗?”
孟娴湘摇头,她暂时也还看不出来什么,只道:“凡事多留个心眼吧。”
今日这雨确是停了,甚至出了太阳,只是这风却越来越大,一直到入了夜都未曾停下。
晚膳过后,孟清欢照例在沐心殿批奏折。
于忠海端着放置绿头牌的木托盘走进来,让他挑选今夜侍寝的嫔妃。
“皇上,今晚要翻牌子吗?”
孟清欢闻声看了过去,木托盘上的确摆着刻有嫔妃名字的绿头牌,别人都有却独独少了孟娴湘的,他拧眉,放下毛笔。
“怎么不见孟贵人的?”
“回皇上,昨个儿夜里皇后吩咐了敬事房叫撤下孟贵人的牌子的。”
“皇后?”
“是,是皇后。说是怕孟贵人淋了雨难免会染上病,担心把病气过给了皇上。”
“怎的皇后是比太医还要有本事,不需要搭脉问诊就能确定孟贵人会染病?你今日去了凝月宫,可瞧见孟贵人生病了?”
“回皇上,奴才早上去的时候瞧孟贵人气色很好,不像有病的样子。”
“哼!”孟清欢站起来,冷冷瞥过那盘子绿头牌道:“摆驾凝月宫!”
夜里的风,忽疾忽缓的,时不时将凝月宫前的灯笼吹的左右摇摆。
东殿这头,孟娴湘正坐在榻上饮茶。
素兰关了窗回来,站在她身边伺候着问:“主子,沐心殿那边这会儿还没有消息呢,通常这个时辰敬事房就该通报晚上侍寝的事了,会不会……”
“没有就没有吧。”孟娴湘放下茶杯,素兰还想再为她添些却被她拦下。
“若皇上心里有我,迟早都会有机会的。”其实她也有些摸不准。
纵然她有几分小心机,却也没有那么自信自己现下就可以拿捏住帝王心。
素兰轻声一叹,转眸又道:“奴婢去小厨房给您拿些点心吧,看您晚膳吃的不多,怕夜里会饿。”
她撩起珠帘出去,快走到正殿门口时,猛地顿住身子并往后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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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帘挑动的声音,让两人同时回神。
“奴婢见过皇上。”是素兰端着茶壶回来了。
“起来吧。”
“快,快给我。”孟娴湘急着要喝水,忙伸手过去。
素兰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纠结道:“主子,茶水是烫的,得等会才能喝。”
孟娴湘顿时便垮下脸,有些些委屈,和孟清欢印象中总是哭的样子不同,很是俏皮,像个讨不到玩具而失落的孩子。
他放下梳子,对素兰道:“茶壶放下,你出去吧。”
“是。”素兰将茶壶放在小方桌上,退了下去。
接着,孟清欢大步走到榻上坐下,抬起茶壶倒了一杯水,拈着茶杯轻轻的吹着热气。
孟娴湘咧嘴笑着,也起身过去,在隔着方桌的另一边坐下,双手撑在方桌上,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的动作,热气而上像一层轻纱遮着他的脸,好看的紧。
“皇上,你也常常这样为别人吹热茶吗?”
孟清欢怔了怔,抬起眼皮答:“从未。”
而后又仔细想了下,的确从未这般为谁吹过热茶,大抵也是无人敢让他这样做。即便是他亲生的皇子和公主,也从未有过这般待遇。
是什么原因让他觉得,孟娴湘会比他们更需要被照顾呢?
扭头,对上孟娴湘笑意绵绵的脸,又听她喜道:“谢谢皇上,皇上你对我真好。”
看着她笑,他心里也舒服。
许是那夜的雨太大,许是那夜她在他怀里抖得太厉害,许是她那夜哭的太让人心疼了,他才总是忍不住想要多照顾她些。
这时,于忠海从外屋进来站在珠帘外通报道:“皇上,御膳房的菜都做好了,皇上和孟美人可以移步出来用膳了。”
“好,朕知道了。”
孟清欢答着话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回头发现孟娴湘正盯着他手里的茶。
他一笑,就知道她担心喝不到这口茶。
“别急。”他又低头吹了几口,话语极为宠溺,“朕非得先让你喝了这杯茶再说,可不能让你渴着去用膳。”
孟娴娴面上笑得越发开心,并问:“皇上烫吗?”
他抿嘴一笑,笑得温柔。
然后答非所问道:“朕只怕你烫着。”
这么小小一杯茶不能完全解渴,可他这般的言行却能让人心里发甜,但孟娴湘却很清楚自己不能沉溺,她只是尽量装出被他的宠爱所折服的样子,饮下一杯后甜甜冲着他笑。
“把茶壶带过去吧,让宫女给你扇一扇,凉了随你喝。”
孟清欢站起来,候在外面的于忠海立马撩起珠帘等待着,素兰站在另一侧,准备等他们出去再过去把茶壶提出来。
孟娴湘被孟清欢拉着手出去,正殿内的红梨花木的方桌上摆着数十道菜肴。
“坐朕边上。”
听他这么说,于忠海立即将摆在对面的椅子拉到他旁边,原本按规矩,孟娴湘是要坐在孟清欢对面的。吃饭过程中,于忠海给孟清欢夹菜,他尝过觉得好吃便会叫人同样夹给孟娴湘。
自己没吃多少,更喜欢看着她吃。
晚膳后,孟清欢让素兰把太医今天开的药膏拿了过来,他要亲自给孟娴湘上药。
上药的过程,她仍旧全程红着脸,尤其当他拉开她的衣服露出里面的伤口时,能感觉到孟清欢的眼神突然变得炙热,知道他看的不是那道鞭伤,而是靠近鞭伤的那道牙印。
那是昨夜,他在情动难以自持时留下的。
许是想到昨夜的事了,他轻轻吞咽了口水,别开目光怕自己会保持不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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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朕都明白。你怕廖昭容对付你家人,难道就不怕庄美人?她父亲是一品大将军,对你孟家来说同样权势滔天。廖昭容的威胁尚且你吓得你冒雨叩求,你又怎么敢主动招惹庄美人,朕信你不是故意的。”
孟娴湘欣喜一笑,笑出眼泪。
“皇上信我就好,旁人如何不信我,我都不在乎,只要皇上信我就好,我不想要皇上误会我,讨厌我。”
“朕现在不讨厌你,可你若再不听话好好接受太医的诊治,那朕可就真的要讨厌你了。”
赵君珩亦冲她一笑,随即扭头向着外面喊:“徐式谦,进来。”
他的喊得,是太医的名字。
随着徐太医“微臣遵旨”的高呼声响起,赵君珩同时抱着孟娴湘从床上下来,将她抱到榻上坐下,又觉得她穿的素衣单薄,便回身去衣架子上拿了一件外披在她身上。
素兰撩起珠帘,方便徐太医进来。
徐太医只心无旁骛的看了孟娴湘耳垂上的伤,并不敢冒犯去瞧她衣领下的伤口,听说是鞭伤,方才在外面又问过素兰那鞭伤的深浅,心中大致已经明了的。
最后只再跪在地上,由素兰动手撩起孟娴湘的裤脚,然后隔着手帕去拧动她的脚踝,发现没伤到骨头便松了口气。
“如何?”
赵君珩见他收起帕子放回药箱,想是诊断完毕。
“回皇上,贵人并无大碍,脚上只是扭到没有伤到骨头,好好休养不出半月便可痊愈。微臣方才也仔细询问过贵人身边的贴身宫女,贵人身上鞭伤不深,伤口也已经不再出血,可敷药治疗,最多不到两个月就能痊愈,耳垂部分亦是同理,伤的不深不会留疤,皇上和贵人皆可放心。”
“如此,甚好。”赵君珩放心了。
尤其,知道孟娴湘的伤势比庄芊芊的伤势要轻许多,他心中竟也莫名觉得畅快。
那庄芊芊实在跋扈,就该吃些苦头。
就她那张狂的性子,又仗着家族势大,往后在这后宫里且有的她闹的。
不论孟娴湘究伤了她究竟是不是有意的,她打伤孟娴湘铁定就是故意的。换个角度想,如果孟娴湘是真的蓄意报复伤了她,也不见得是坏事。
他站在孟娴娴跟前,默默看了她一眼。
起码这样,他也不用总挂心孟娴湘会受委屈受欺负,她有反击的能力的话是好的。只要,她不主动残害别人。
罢了!
庄芊芊要他严惩孟娴湘,可在他看来,该追究的人不是孟娴湘。
徐太医下去备药了,虽说孟娴湘的伤势无碍,可她看着还是闷闷不乐,赵君珩想她该是还没从御花园一事中回过神来,还是心有余悸的。
他的大手覆上她的头顶,正看向地面发呆的孟娴湘身子猛地一震。
她抬头,眼巴巴看着他问:“早上皇说过会来陪我用晚膳,那…晚上您还会来吗?”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认真答道:“朕金口玉言,绝不失约。”
随即,转身面向站在珠帘外候着的于忠海。
“于忠海,回去重新拟旨,朕要再加封孟贵人为美人。”
也不是说初次侍寝后,都要给侍寝的妃嫔晋位加封,全都是看皇上心意的。即便晋位分,比如像孟娴湘如今是贵人,顶多晋个一级封个才人,直接连上两级加封为美人属实是少见的。
像廖昭容先前被独宠了那么些时日,甚至都没给她晋位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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