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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瑛吐了吐舌头,“我精明的很,哪些人对我好,哪些人是虚情假意,我看的比谁都明白。”

凤幽篁的两个舅舅路过凤幽篁的时候,是不同的反应,大舅舅为人势利,这种人懂得趋利避害,如今见到这外甥很有出息,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以后你表弟的仕途还要多多靠状元郎提拔呀。”

王瑞瑛就是大舅舅的女儿,他还有一个儿子叫王瑞昌,这王瑞昌蠢笨的很,一篇论语都可以反复念叨好久,却怎么也背不下来,对风寒竹他们兄弟两个没有好脸色,曾经一度还想欺负他们,被风寒竹亮起的拳头给吓跑了,此时他人并不在大堂之上,现在还在书院读书呢。

风幽篁听到舅舅的话笑了笑,没多说什么,至于她这个二舅舅还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不知真相的人,总被他这副外表给骗了,他就像那些教书的私塾先生,温润儒雅,和大舅舅简首就是两个极端,然而这好好先生总是会和稀泥,嘴上总挂着一句口头禅,“家和万事兴”,然而是否真的如他所愿,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双手都揣在袖子里,还是端着架子,像老师一样的教导他,“幽篁啊,官场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好混,你的外祖家将会成为你的后盾,不论你混迹到了何种程度,可千万别把祖家给抛下了。”

风幽篁还没来得及回应,只听冷哼一声,是二舅舅的女儿发出的,因为她是独生女,被宠的有些无法无天了,她向来自傲,只因为马上要进行选秀,祖家托了关系,把她放在了选秀的册子上,于是便每日做起当娘娘的梦来,凤幽篁心里好笑,像她这样的性子,估计在后宫里一集都活不过。

王瑞芳的冷哼声充满了不屑,趾高气扬的说道,“一个状元郎而己,若是官家将你选为了驸马,恐怕也做不了什么官了。”

凤幽篁挑了挑眉,其实她心里有想过这个问题,当驸马是没有实权的,况且她本身是个女儿身,如果暴露了身份恐怕会有欺君之罪,所以无论如何她会让公主瞧不上自己的。

凭王瑞芳的脑子肯定想不出来,应该是二舅舅告诉她的,风幽篁作出感激之状,对妹妹行了拜礼,“妹妹思虑周到,我定铭记在心。”

王瑞芳见他没有上当,撇了撇嘴,不理他了。

回到西跨院的时候,风寒竹探头看外面没人,将门砰的一把关上,转过头来,忧心忡忡地看着妹妹,“这可如何是好?

就知道当官没有什么好的,官家再好说话还不是金口玉言,一句话就能砍了人的头?”

风幽篁倒是没有他那么心焦,淡定的回到茶桌前给自己泡了一杯奶茶,她不喜欢这儿的茶叶,苦涩的很,没什么好喝的,于是她想到了现代喝的奶茶,这种做法她还是头一份,并不足外人道也。

“哥哥放心吧,官家是个聪慧的人,他不会让我当驸马的,”风幽篁美目流转,这种自信的光芒一向是哥哥骄傲的资本,然而风寒竹这次还是拧着眉头不放心,“官家让你娶公主,难不成你要抗旨?”

风幽篁喝完了奶茶,走到了梳妆镜前,用眉笔在自己的左眼下点了一颗泪痣,风寒竹走到她的身后,迷惑的看着她,“好端端的,在那点痣做什么?”

风幽篁嘴角微弯,“这是克妻痣所在,若是官家问我可有婚配,我便说自己素有克妻之名,曾经有一婚配的女子,突染恶疾,不幸离世。

若是公主嫁给我,恐怕会有同样的厄运,官家思虑良久,断不会轻易选择我。”

风寒竹睁大了眼睛,“那你克妻的名声不就传出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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