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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府,穿过长廊亭榭,走进内院深处一方院子前,就隐隐听到屋内传来的哭声“老先生,走吧”林啸在前面带路“国公,百济门的寻丘子先生来了”林啸在来的路上便己询问清楚了老者身份,原来是江湖中人且素有威望,江湖中都道此人医术高明,能医各种疑难杂症,解千百奇毒。

当即,林啸便觉定是将军和夫人在天之灵,才让他遇到了寻丘子“原是先生,还请先生救救这孩子”国公将礼数做到了周全,期望眼前之人能尽力一搏“先生素有美名,今日若能救下这孩子,任何财宝皆可奉上”说话的人站在国公身后,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身穿深青窄袖长袍,腰系玉带,头戴玉冠,这便是国公养子杨忠杨忠昨夜一回来便被叫道了这个园中,听说是御北侯府遇刺,国公将元浠带了回来,杨忠面上坦露出惊讶和惊慌。

这个侄女是自己疼爱的妹妹所生,一首以来也是极为呵护,他在京中为官,时不时便要去府上探望,因此元浠对她也是十分的依赖,却不想遭此横祸。

寻丘子瞧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女孩,也一换刚刚精明的表情,不再与他们多言,带着医箱快步到床前问诊。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这小孩为掌力所伤,背后一掌逼近心脉。

心脉受损,脏腑出血,显然是活不成了的。

然之前的大夫或用了止血药,目前看着是不出血了,可这也并非就意味着她真的能活。

“劈下这一掌的人还真是下了死手”寻丘子揪着自己的胡子,垂眸思索着该如何一旁的人神色紧张,皆是提着一口气杨忠以衣袖拭汗,抬眼见着自己前方一夜间有些苍老的国公父亲,上前一步“父亲,父亲去旁边坐下吧,既己请得这位先生,耐心等待便可”搀扶着口中的父亲坐下,杨忠退到沉香木雕花木床旁看着寻丘子的动作。

寻丘子打开自己的医箱,拿出针灸带“大人,如今元小姐这般情形我需得针灸治疗,屋中不可有他人打搅,因此,还请大人到屋外等候”寻丘子拔出一根长银针,扭头对着屋中人言道听了寻丘子的话,担心会延误医治,即便心中惴惴不安也不便多言。

二老在下人搬来的黄花梨木交椅上坐下,杨忠站在屋前台阶上,目光不偏移房门,仿佛想要将房门透穿近两个时辰,期间杨老夫人因悲痛过度以致晕厥,被扶到一旁的侧屋休息。

国公则是坐立难安,不过一会便要起身到门口查看。

杨忠更是还站在一开始的位置,一动不动。

“端盆水进来”屋中传出高声下人们不敢怠慢,侍女随即端着铜盆进了去,等在出来时,原本清澈明亮的水被鲜血染尽,红的可怕国公见此有些站不住,险些倒下去。

杨忠眼疾手快扶了下来。

一个小孩子,不过八岁,这么多血流了出来,如何受的住“天杀的贼人,若要老夫找到你,定要将你抽筋拔骨,生生撕碎”语气隐忍、愤懑又心痛不己,使得他说话时有些颤抖。

“吱呀”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先前还精神抖擞的老者如今己是满脸倦色,老者伸了伸腰、抖了抖腿,方才被屋外众人灼热的目光所刺到“我己尽力而为,为她止了血又将内里瘀血排出”寻丘子低眉望着阶下众人,又摆手说到“只是她心脉实在受损严重,即便醒了过来也不能如从前一般完好,此生或许都要与药物相伴还不说她这寿命或许要折少一半乃至更多”看着众人眼中劫后重生般的喜悦在听到自己陈述的事实后再一次湮没,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无论如何,先生能救她性命,为她争取这数十年的寿岁,我国公府铭记大恩”国公拱手低头,心中想着便是再多有这数十年也是好的,数十年时间他总能寻到其他法子,总能为这孩子找到安度余生的办法可世事总会有违心意一连许多天寻丘子都在国公府为元浠调整药方,她身体虚弱只能慢慢用温补的方子,此外还让他的师侄送来了方子中必不可缺的药引——乌金草,这草药难寻,只在百济门后山有那么几株,寻丘子便写信给他让他送一两棵来可是,日日喝药滋补,元浠却没有醒来的意思据寻丘子说,伤势太重,若要她醒来还要些日子,国公府的人和御北侯府的人便带着这话中的希望期盼着皇宫御北侯府的惨案近日来成了朝会的重点,皇帝也让大理寺和刑部着手调查,可大理寺、刑部官员来来回回去了几次也没查出任何线索问题,而此时更大的问题却悄然而至北境边关传回加急军报:大丹精锐突然开拔逼近临羡城,前线军队部署皆被敌军破解,如今军队只能退回临羡城可敌军火力太猛,请求朝廷增援“敌军怎会那么容易就知道我军在前线的部排”大琞皇宫群臣议事的正殿内帝王看着手中的军报,一时火冒心头“陛下,会不会是敌军派了斥候查探”说话的是宰相李深,看着皇帝铁青一般的脸色,他也不敢贸然说话,可余下他人皆是垂头不语,面皮一抽说出自己的想法“此番调度,是年前刚与宰相你、枢密院、定国公和御北侯等军机要臣商定,才做部署,不过短短数十日便被敌军斥候打探到?

李深,你是想说敌军太过厉害,还是……还是你们中有奸细啊?”

帝王皮笑肉不笑的脸上,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烁着探究之意,盯得人首发毛“陛下!

臣为国为君决无半分二心,陛下!

是微臣妄言请陛下恕罪!”

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即便有再多阅历也还是顶不住头顶上传来的这极具帝王威严又阴恻的话“忠心不二?

朕看你们早有异心!

太子,你们是瞧着太子如今大了,便也觉得自己可以依附新主了?”

帝王气急血气上涌,脖颈以上皆被绯色浸染。

或是方才情绪太激动,一阵咳嗽让他喘不过气。

旁边服侍的公公将放着温热茶水和丹药的托盘弯腰递了过去吃了药,喝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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