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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是作者“深林的鹿”写的小说,主角是沈枝熹唐舟。本书精彩片段:前走,为沈枝熹的话而感动。其实,他也常常因她而感到惊喜。他觉得她懂的很多,善解人意,善良又坚韧,比许多世家小姐都要明白事理,真的很难得。若非事实就在眼前,他真的要怀疑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山野小村姑。进了屋,沈枝熹抓着他的双臂又再问了一遍。“今日你还有反悔的机会,明日,你再想反悔就来不及了。”唐舟的大掌落在她的头顶,轻轻柔柔......
《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优秀文集》精彩片段
唐舟打断她,冷声问:“你不是说很快就回来?”
“…对不起嘛,我知道错了,可我要是不这样骗你,你肯定不会答应让我进城的。”沈枝熹抓着他的胳膊,自从昨夜和他约好了婚事,两人之间的关系也紧跟着变了味,真有几分小情侣打情骂俏的甜意。
她软软撒娇,唐舟也缓和了语气。
“我是担心你。”他道。
“我知道,你怕我进城遇到我那个婶婶又把我给抓了,可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而且,我还买了喜服……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们现在的情况不宜铺张,但布置喜堂,拜天地,仪式总还是要的。”
唐舟叹气,被她话中的喜悦感染。
女孩子总是注重仪式,再简单也是份浪漫,他明白的。
“等我的伤好了,我带你回我家,我会补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眼下,只能暂时委屈一下你。”
原本心情好的沈枝熹,莫名被他这话扎了一下。
扎的她心头发酸,微微的刺痛。
唐舟以为她不信,以为他在说空话哄骗她,急着要解释,“你信我,我真的……”
“我信。”
沈枝熹扭过头,挽住唐舟的手往院内去。
“唐舟,我不觉得委屈的,对着清风明月,对着神明起誓,比对着那些并不真心祝福的宾朋起誓要来的更加浪漫。你我结为夫妻有天地为证,往后相守也不需要旁人明了,我们彼此珍惜就好。”
唐舟垂首往前走,为沈枝熹的话而感动。
其实,他也常常因她而感到惊喜。
他觉得她懂的很多,善解人意,善良又坚韧,比许多世家小姐都要明白事理,真的很难得。若非事实就在眼前,他真的要怀疑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山野小村姑。
进了屋,沈枝熹抓着他的双臂又再问了一遍。
“今日你还有反悔的机会,明日,你再想反悔就来不及了。”
唐舟的大掌落在她的头顶,轻轻柔柔的抚着,“你尽可安心,我绝不反悔。”
“好。”沈枝熹撞进他的怀里,紧紧环着他的腰。
他宽厚的胸膛,真是温暖,暖的叫人舍不得放开,她紧贴着他的胸膛对他道:“过会吃完饭我帮你准备沐浴水,洗去过往尘埃迎接明日新生活。”
饭后喝了药,沈枝熹如往日一般给了唐舟一颗糖豆。
但唐舟似乎不爱吃糖豆,每次都不会吃,却也次次都笑着收下。
再接着,便去了浴房。
沈枝熹带着干净的衣服进去的时候,唐舟已经赤着身坐在浴桶里。
“水温可还合适?”
“可以。”唐舟侧过头,脸颊被水汽蒸的有些发红。
沈枝熹将手探进水中,水温确实正合适,另一手拿着干净的毛巾挂在浴桶边,回头从架子上取下一瓶沐浴精油,打开瓶塞,飘着清雅的铃兰花香气。
往浴桶里滴了两滴,香气瞬间就被热水冲散开来,沁人心脾。
“我帮你擦背。”
她取回毛巾在水中打湿并往唐舟肩上带,粗粝的毛巾在他肩上擦过,带起一阵莫名苏麻,叫唐舟不由自主紧了紧身子。
明日就要成婚,往后他们之间就是关系最亲密的人。
因此她为他擦洗身子自然也无不妥,不必忌讳。
就是唐舟还有些紧张,这浴桶里的水是清水,而他褪尽衣衫的身子定会让她看个彻底,难免不习惯。
沈枝熹倒是坦荡,从进门起便在肆无忌惮的打量。
他胸前那两道刀伤已经结了疤,与他周围的皮肤格格不入,却也另有几分别样性感,透着些野性美。健硕的胸腹肌自是不用说的,再往下……她跳着眼皮,只觉心惊,勾着唇移开目光绕到他身后去。
“你先别急,你们今日到底去了何处,去做什么?”
早上她们出门的时候只告诉他有事要办,却不曾说过究竟要去干什么。
“我、我们……”
鸳鸯明明很急,却仍旧支支吾吾不肯说。
唐舟朝前一步去,忧心更甚。
“到底什么?”
“姐姐不让我说,不许我告诉你。”
唐舟一听,骤然发怔说不出话。
原本他还想着会不会是和她们那个婶婶有关,是她婶婶将人绑架带走,又或者是那个酒鬼猎户。可眼下看来,她们要去办的事,应该是和他有关的。
“你不想找到你姐姐?”
他深吸一气,保持冷静。
“想,我当然想,我只有姐姐这么一个亲人了,她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我……”
“那你便告诉我,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站在他对面的鸳鸯拧着手指头,无不透着紧张,险些就要装不下去,论演戏,她真是比不上她家小姐,多看唐舟两眼,她都怕要露馅。
和唐舟说的这些,要怎么说,用什么情绪说,都是沈枝熹教她的。
她难抵唐舟那个焦急的脸色,后退一步,“姐姐…我和姐姐去山里采药了,这段时间没有出去摆摊,没什么收入,家中的银子也已经……可姐姐总惦记你的伤迟迟没有完全愈合,大夫说山里有种目须草,对治疗你的眼睛有好处,买不起的话可以自己去采,晒干了可以拿来熬煮,所以……”
唐舟都没听完,只接话道:“带我去。”
鸳鸯还在想怎么回话,唐舟已经开始行动,缓缓往厨房那边走去。
“别发愣,带上火把去找她。”
“……哦,好。”
鸳鸯跟着跑进去,一人举着一只火把出来便往院外走。
“小心。”
鸳鸯拉开篱笆门,提醒唐舟脚下慢一些,这也算是唐舟第一次走出院子。
“不要紧,你在前面走,我能跟的上。”
失明这么久,唐舟也已经非常习惯在黑暗中行走,开始的时候在屋子里行动都是一脚实一脚虚的不太敢落脚,现在却已经适应的很好。
但鸳鸯还是顾念着他看不见,走的并不快。
走了近半个时辰后,天已经完全黑了,尽管已是深春快要入夏,但深山里头却比外面要冷上许多,各种虫鸟的叫声也越来越古怪,一听就是独属深林峻山里的东西,外头是听不到的。
鸳鸯在一处山泉湖泊旁停下,对着唐舟语气哽咽。
“当时我和姐姐分开去找草药,约好了时辰就是在这个湖边集合一块儿回去的,可后来我在这里等了姐姐好久都没见到她人,我还去姐姐去的方向找过了,喊了一路都没有半点回应。”
鸳鸯哽咽倒是不是因为担心沈枝熹,沈枝熹好好的,她怕的是这漆黑深林,瞧着怪吓人的,还好沈枝熹那儿有人陪着她。
“你别怕,这附近土质松软,又湿又滑且多有石块,她兴许是不慎滑倒受了伤也是可能的,我们好好的找,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
“好,好……”
“她去的那个方向,你带我过去。”
“那边。”
这处位置许是有山泉的原因,附近土地确实湿软不好走,唐舟眼睛看不见,自然更加吃力也更加小心,他若再受伤,可就更是累赘。
因此,他的每一步都踩的很稳当。
“姐姐!姐姐!”
两人一路找,一路喊,两只火把在林中显得格外渺小。
“姐姐!”
“铃兰!”
“白铃兰!”
“……”
“香草,你看看这个附近有没有什么明显的悬崖峭壁。”
“好,天还亮着的时候我来找过一次,再往里就是往上的山体,姐姐应该不会……”
原是,树上挂着一条蛇。
它吐着蛇信子,正要朝两人冲来。
沈枝熹下意识用火把去驱赶,但她惊恐太过,手发抖不说,速度也赶不上那条蛇,毒蛇轻松闪过同时被激怒一般,对着沈枝熹的右手腕咬了过来。
她吃痛,丢了手中的火把。
毒蛇再要进攻,听见嘶叫声的唐舟耳朵一动,辩位后出掌如风,还没等沈枝熹反应过来,蛇就已经被打落在地上,受了惊后迅速逃窜。
“铃兰,你被咬了?”
唐舟将沈枝熹放下来,并让她靠在他怀里。
“咬到哪里了?”
“咬到手?胳膊还是哪里?”
唐舟反复地问,忧心难以掩盖。
“手…手腕。”沈枝熹起了哭腔,这回不是装的,她是真的很疼,“好像有毒,怎么办,我会被毒死吗?”
“不会。”
唐舟摸索着抓住她的手,果然在右手腕处摸到丝丝湿意,是她被咬出来的血。他想也没想,低头便凑上她被咬伤的位置,替她吸毒血。
“唐舟!”
沈枝熹没料到,也是吓了一跳。
唐舟不作声,吸一口,吐一口,没几下,他的唇边便也沾上了血迹。
前面听到动静的鸳鸯奔走回来,瞧见沈枝熹受伤脱口而出差点喊漏了嘴,“小……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姐姐,你没事吧?”
沈枝熹亦是吓一跳,好在鸳鸯反应快。
“你可还记得蛇长什么样子?”唐舟吐了最后一口血问。
沈枝熹立马回想,却觉得脑子晕乎,“好像……好像脑袋是椭圆的,黑色但背上有一圈一圈黄褐色的花纹。”
闻言,唐舟垂眸思索了片刻。
“还好,不是剧毒并不致命。不过会让人头脑发晕,伤口也会红肿瘙痒,不把毒解了,伤口会一直无法痊愈。解这毒的草药倒不算难找,常长在泉边,草药叶有四片,中间带有白絮花蕊,刚才我们过来的途中就有一处湖泊泉。”
“我去。”
鸳鸯自告奋勇,要替沈枝熹找解药。
虽说天黑的吓人,还有蛇虫出没,但后方有沈家的人远远跟着,有他们在倒是不害怕,也能叫他们一起帮忙找。
唐舟将沈枝熹抱去干净处,让她靠在大石上,旋即又在沈枝熹的指挥下找来枯枝断柴,用火把点燃做成一堆篝火取暖。
“刚才被咬的时候不小心把火把丢在了地上,还好还好,差点就要被点着引起大火。”沈枝熹抱臂坐着,许是毒素入侵的关系,被风吹得有些冷。
身子正发颤,边上的唐舟已经把他的外衫脱下朝她递来。
“你还担心这个,现在感觉怎么样,头晕吗?”
说话的同时,他抚着沈枝熹的肩将外衫往她身上披。
“你的伤也还没好……”
“别跟我争这个。”唐舟不许她把衣服还回来。
沈枝熹没抗拒,只斜着脑袋冲他笑,眼神有些涣散,但她还撑得住,多亏了方才唐舟替她吸出了大部分的毒血,否则这话怕是已经晕了过去,但那毒血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影响的,竟让她出现了幻觉,面前的唐周身上多出了好几层幻影。
“你怎么……突然变成了……”
她傻笑一般伸出手指,数着唐舟身后的幻影。
“一、二、三、四、五,你怎么变成了五个?”
唐舟一听,自是明白她是受到了毒素的影响,只道:“没事,等找到解药就好了,你不会有事的。”
“呵呵……”
沈枝熹呵呵的傻笑,手扶上唐舟的身子,搭在他的前胸。
“一个你就已经很好看了,一下来五个,我眼睛都花了。唐舟,你怎么这么好看呀,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好看的男人。”
“我……”
他惊喜开口,却偏偏又骤然锁眉一顿。
随即身子一晃似是晕眩,急急扶着一边的灶台,然后又开始晃了晃脑袋,再次露出痛苦的表情,另一手捂着头顶,疼的他竟单膝跪了下去。
“姐夫!”
鸳鸯上前要扶,急得眼眶发红。
可她更怕唐舟眼睛恢复多看她几眼就能把她的样子记住,这样的话,就算她和小姐现在就偷偷溜走,以后也会因为她而出什么乱子。
所以,她现在不敢上手不敢帮忙,甚至希望唐舟疼晕过去最好。
“我…我去叫姐姐。”
她不知如何应对只得扭身就跑,想要先避开现下让她无法处理的困境。
跑出门时,身后响起重声。
回过头去一瞧,唐舟竟真的晕过去摔在地上了。
她苦着脸,提起裙子往沈枝熹的屋子跑,正遇上沈枝熹从里面出来。
“厨房怎么那么大动静,发生什么事了,唐舟呢?”
“小姐。”见着沈枝熹,鸳鸯哽咽落出泪来,“小姐你别过去,唐舟的眼睛恢复了,他能看见了。”
沈枝熹猛然停住,缩回迈下台阶的脚。
怔愣片刻,又再转身回到了屋中去。
她站在门后,用手捂住狂跳不止的心脏,却怎么压都压不下心内的惊惧。
“你确定吗?”她冷着脸问追进门的鸳鸯。
鸳鸯急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眼泪一个劲儿的流,“我确定,他的眼睛真的可以看见了,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弄倒碗柜害他被撞了一下头,他这才突然恢复的,都是我的错。可是现在怎么办,虽然这会儿他晕过去了,可等他醒来……小姐,咱们要不要现在立马就走呀,趁他还昏迷着。”
“冷静…冷静。”
沈枝熹回头又迈出门槛,望向厨房的方向,口中不断重复呢喃这两个字。
“先…先去请大夫,去请大夫。”
“可是小姐,如果他的眼睛真的恢复了,请大夫也没有用啊,难不成让大夫再把他弄瞎吗。回头他醒来要是看见了小姐你长什么样子,那怎么办?”
“但,他不是又晕过去了吗?”
沈枝熹不想现在就放弃,不想让这么久以来的谋划白白浪费。
“他是什么原因又晕过去了,或许头部的撞击只是让她暂时恢复呢,而晕过去是又再复发的缘故也说不定。先…先请大夫,但我们也得提前准备好。”
她已经有了决定,鸳鸯干涉不了只能从命。
在大夫来之前,沈枝熹一步也不敢踏进厨房,怕唐舟会突然醒来。
同时,也准备好了包裹准备随时溜走。
鸳鸯驾马车去请大夫,等大夫到了,才由大夫帮忙一起将唐舟带回了屋内。
沈枝熹没进门,只坐在院外的马车里等结果。
“小姐。”鸳鸯拉开车帘上来,坐在她身旁,“小姐你放心,我嘱咐过大夫了,让他诊断完结果就过来回禀,如果确认唐舟的眼睛真的好了,咱们立马就走。”
“嗯,好。”
沈枝熹捏着手心,垂眸望着足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难熬。
“小姐,你舍不得吗?”
“舍不得什么?”
“舍不得唐舟呀,毕竟这段日子朝夕相处……”
“你别说笑。”沈枝熹沉闷发叹,舒出心中浊气,“我只是觉得不甘心,谋划了这么久,设计了那么多,为了他为了孩子,连外头铺子里的事都暂时被搁下了,好不容易洞房也入了,都已经到了这一刻,我可不想功亏一篑在这么关键的时候。”
说着,她原本灰暗的眼睛忽而发亮。
唐舟猛的转身,肩头打落了沈枝熹手中的药瓶子。
药瓶子咕噜咕噜的在地上翻滚,一直滚到对面的窗台下,撞到墙角这才停下。
“对不起。”
“对不起。”
沈枝熹和唐舟齐齐道歉。
“抱歉唐公子,是我冒犯了,不过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着让背上的药膏快点干,不然穿上衣服会把衣服弄脏。我…我去捡瓶子。”
她快步走远,又叫唐舟内疚起来。
他明白她是好意,可他却这么大反应让她误会,她会不会觉得他是嫌恶她的接触,不想让她碰?
正深思,去到窗边的沈枝熹开了口。
“这花盆……”
唐舟一想,想到昨夜被他碰倒的那盆花。
“花盆裂了吗?抱歉铃兰姑娘,昨夜开窗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花盆,当时没听见碎裂的声音以为没事的。”
“倒是没有裂。”沈枝熹抱着花盆回来,在桌前坐下,“原来是摔过一次,我说怎么瞧着有哪里不对,花盆没有裂,就是土堆有些松,不碍事的。”
说完,紧张看向唐舟问:“那你呢,你没伤到吧?”
回过头,唐舟正轻手将衣服拉上。
“没有。”他将胸膛遮的严实,再扯过腰带系上,又重复一遍,“我并没有伤到。”
沈枝熹勾唇收回眼,气息温柔地回:“那就好,你没伤到就好,花盆哪有人重要,就算裂了也不要紧。”
系好腰带的唐舟从床上起来,往她这边走。
屋子本就不大,他已经很熟悉屋里的桌椅布局,轻松的到了桌前,扶着桌面坐了下来。
“这是什么花?”他问。
沈枝熹低头清理土堆,擦去沾在花盆外的泥,回说:“铃兰,这是铃兰花,你之前有见过吗?”
“听过但没看过,养这种花的人不多。”
“是啊,人们多爱养一些寓意富贵吉祥的花,比如牡丹,芍药,菊花之类的。我娘喜欢铃兰花,所以才给我取名叫铃兰吧。三年前母亲去了之后,我也开始爱上了铃兰花。我娘说,铃兰花的花意是幸福。”
她拍了拍手,拍去手上的泥土。
扭过头,甜甜冲他笑着又道:“铃兰花每一串花枝基本都能长上十多个花苞,开的好的,一大盆可以长出上百朵,每一朵都不大,但看着的确有种硕果累累的幸福感。”
“你摸摸,感受一下?”
她急于分享,竟抓住了他的手并带着他的左手轻轻覆在铃兰花的花瓣上。
他表面虽然平静,实则心湖已经泛起涟漪。
昨夜就想触一触这花却始终没下手,眼下真的碰到了,还是由她抓着他的手去碰的,脑子里关于她昨日摔在他身上的记忆便袭来的更加猛烈。
他还是有种冒犯的别扭感,本能想要收手但更怕她再误解。
“感受到花苞的丰硕了吗?”沈枝熹藏着笑问。
“嗯。”唐舟点头。
朵朵花苞从他掌心掠过,他自然感受的到。
沈枝熹抓着他的手不放,另一只则撑着桌子托着腮,虽带着他的手游转在铃兰花上,眼睛却是盯着唐舟的脸,侧着脑袋微微合着眼睛,面上多了几分魅态。
“其实,铃兰花还有另外一个花意,叫……”
“百转千回,只为遇见你。”
闻言,唐舟明显的怔了一下。
他的不自然让沈枝熹眼神发烫,贴着他手背的手掌心也好似发了烫,烫的他都不由自主的将手缩了回去。
可他的面色实在冷静,便是再不自在也仅是一瞬而过,立即就恢复了正常。
“不过,我却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唐公子,你明白吗?”
唐舟垂眸,轻轻摇了头。
“不要紧。”沈枝熹两眼汪汪的望着他,如春水荡漾,“等你眼睛好了亲眼看到了铃兰花,说不定就明白了,唐公子定是比我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小村姑要聪明的。”
唐舟转了转眼珠,礼貌一笑并转移话题。
“只知道铃兰姑娘的名字,却不知道你姓什么?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救命恩人的名字,总该仔细的记着的。”
沈枝熹撑着桌面,双手捧着脸。
他这是,对她产生好奇之心了?
这是好事呀,往往对一个人动心的第一步就是好奇,喜欢就是不由自主的想要了解对方的一切。
这是好兆头。
“我姓白,随我娘姓,至于我父亲,从我出生我就没有见过他。他是个负心的人,负了我娘,连亲生的骨肉也不要。”
这个话,倒的确有一半是真的。
她母亲也已经故去,却不是三年前,而是两年前。
既然决定要骗,总想着要骗的狠一些,给他的真实信息越少,来日越能避免不必要的纠缠和麻烦。
“原来…是这样。”
唐舟很是抱歉的语气,他明白这世道女子不易,被抛弃又独自抚养孩子的女子更加不易,她们家又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可想而知她们一直都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本就拮据困难,如今还为了他……
“铃兰姑娘,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
来日有机会回去,他定会千金相报,一定会帮助她们姐妹过上好的生活。
他说的郑重,沈枝熹却不在意。
反正他究竟该怎么报答,也是她说了算。
“你若真想报答我,那就养好身子,否则一切都是空话。”她动动手指,拨动面前的铃兰花瓣,嘴角笑意不明。
“好,我会的。”唐舟真诚点头。
“还有。”沈枝熹挑着眉,语态娇俏又道:“你以后也不要姑娘姑娘的叫我了,显得生分,叫我铃兰就好,咱们且有段日子要相处呢。你觉得呢,唐舟?”
这也是她第一次正式叫他的名字。
可唐舟听着,仍觉得内疚。
他觉得,铃兰姑娘以诚相待,可他却连告诉她的名字都是假的。
他是内疚,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一旦他的身份泄露,会连累她们姐妹也遭受无妄之灾。
起码,现在还不是说实话的时机。
“好。”他只能认真应下,闪着光的眼眸亮汪汪的望着她的方向温柔道:“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