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眼睁睁看着沈花炽走远,连叫也不敢。
回了竹屋,马上就要开始准备拜堂。
喜堂设在院子里,如那日所说的一样,对着山川天地拜堂。
红盖头落下时,沈花炽莫名紧张,是那种待嫁的新娘应有的紧张,尤其想到穿着红色喜服的宋允洲时,紧张感更加明显。
叩门声响起,她更是紧张的揪了手指。
仿佛,是真的嫁人。
鸳鸯搀着沈花炽走向门后,开了门,盖头下的门槛外,就是宋允洲的正红喜服的衣摆和鞋尖,还有他缓缓伸过来的手。
沈花炽心尖一动,莫名有要落泪的冲动。
这种感觉着实奇妙。
“夫人。”宋允洲的声音轻而郑重,醇如美酒让人沉醉,“余生漫漫,夫人可愿与我共赴白首?”
听着这话,沈花炽要落泪的冲动更加强烈。
不知是不是在悲那个不可能的结局。
但最终,她还是伸出了手与宋允洲十指相扣。
宋允洲牵着她慢慢走下台阶,走入院中,外头天色已暗,月亮也悄悄爬上了枝头要为两人做见证。
院中的案台前,摆着两个大红色蒲团。
鸳鸯指引她们在蒲团上跪下,准备行礼拜堂。
跪下时,宋允洲的右手仍拉着她的左手。
听鸳鸯说着吉利话,沈花炽的思绪却渐渐飘远,回到半个多月前救下宋允洲的那一晚,想着想着,平白觉得心伤的很。
直至“一拜天地”的声音响起,她被宋允洲带着往下磕头。
一手紧紧被他牵着,一手撑在蒲团上,与他一起弯腰俯身磕了下去
起身时,鸳鸯口中“二拜高堂”的声音接着响起。
沈花炽没了父母,而宋允洲父母又远在千里外,没有高堂可拜便只能再拜明月以寄情义。再次磕下,宋允洲拉着沈花炽的手也加重了力度,显示了他内心的紧张和重视。
“夫妻对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