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翟双白手中拿走杯子放到一边,掌着她的后颈脖就吻住了她。
他的另一只手掌在她后背游走,忽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摸到了后背处的长长的伤疤。
他顺势将她压在自己腿上,掀开了她的睡衣。
一条歪歪扭扭的红色凸起的疤痕从她的腰间一直延伸到肩胛骨的下方。
像一条丑陋的红色蚯蚓。
“刀伤?”他问。
她从他的腿上直起身来,拉好衣服,似笑非笑:”是啊,刀伤。”
“一个律师受这样严重的刀伤,看来你比我想象的更可恶。”聂知熠推开她:“你坏了我的兴致。”
翟双白没看到过自己后背上的伤疤是怎样的,见聂知熠这样嫌弃,那应该是丑陋至极了。
之前他们上过那么多次床,聂知熠也没在意。
翟双白从沙发上起身,低垂眉眼:“聂先生需要服务的话,我可以帮您找一个。”
“你以前还做过老鸨?”他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问她。
翟双白笑了,唇角掀起疲惫的涟漪:“那倒没有,但形形色色的人我都认识一点。”
“我还没沦落到招妓。”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抱着双臂懒懒地看着她,没化妆的样子虽然没有化妆后明艳,但他喜欢她鼻尖上的褐色的小痣,会让她整个略显苍白的脸庞活色生香起来。
他向她伸出手:“过来。”
她顺从地靠过去,将手放进他的手心里。
他握住,将她重新拽进她的怀里。
他解开她的衣服,手指仔细摩挲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我不应该嫌弃你的,哦?”他自言自语:“这种丑陋的印迹,我们都有。”
他又一次吻住她。
聂知熠是凌晨离开她的房间的。
翟双白疲惫地都懒得去洗澡,她躺在露台的躺椅上吸了根烟,耳边还回荡着聂知熠跟她说的话。
“以最快的速度搞定聂予桑,你可以的,让他爱上你。”
她心烦意乱,刚刚吸完一根又点燃打火机,隔壁房间的露台上传来聂予桑吃惊的声音。
“双白,你还没有睡吗?”
翟双白熄灭打火机向他看过去,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只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
“二少。”她在黑暗里说:“忽然醒了,出来透透气,二少到现在也没睡?”
“刚才看了一下新水城的资料,明天去现场。”
“那二少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你也早点睡。”
“晚安。”
第二天早上,他们去新水城项目的现场,在邺城城郊,两个小时的车程。
翟双白和聂予桑对面而坐,她的膝头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正在看新水城的设计图。
将近郊区的时候略有点颠簸,好几次笔记本电脑都差点从她的膝盖上掉下去。
聂予桑帮她接住了,正好她也伸手去接,两只手就握在了一起。
翟双白笑道:“谢谢二少。”
“不客气,车上就别看了,对眼睛不好。”
她自然而然地缩回手,合上了电脑:“正好有点晕了。”
再一次颠簸的时候,她没坐稳,整个人就扑到了聂予桑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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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所门口的路灯下,翟双白挣脱他的手,回头看郭总他们已经气呼呼地从会所出来,上了停在门口的车。
这样一来,合约的事情肯定黄了。
“聂先生,只差最后一步了。”
“如果最后一步是建立在凌辱你基础上,不签也罢。”
翟双白有点无奈地看他:“这世界就是这样的,你可以不用管,我能搞定他。”
“双白。”他注视着她,在浑浊的路灯下,他的目光也是清澈见底的:“只是合约而已,不签就是了,不要这么为难自己。”
“聂先生,你不签你那些哥哥就会抢着签!”翟双白大声告诉他:“因为红豆的事情,你父亲和老爷子对你都颇有微词,这个长约再黄了,你在聂氏的地位...”
“这些事情你不用替我考虑,你是个女孩子,你应该想的是如何保护自己。”聂予桑打断了翟双白的话。
“我是你的助理,我的任务就是协助你的工作和生活。”
“双白,你要记住,首先你为自己而活,我这里只是个工作而已。”聂予桑清亮的声音彻底让翟双白无话可说。
她看着聂予桑,仿佛在看着这世界上绝无仅有的怪胎。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还有人总是设身处地替别人着想。
翟双白真的很想说,他善良的有点蠢。
忽然胃里一阵翻涌,她扶着路灯大吐特吐,聂予桑找遍全身也没找到半张纸或者纸巾,干脆解下领带给她擦嘴。
“你等我,我去买水!”
聂予桑飞奔着去对面的便利店买水,翟双白吐空了胃里的东西,喘息着缓缓直起身,身边多了一个身影。
她以为是聂予桑买水回来了,谁知道一抬头却撞上了聂知熠鹰般阴鸷的眸光。
虽然他和聂予桑有几乎一样的五官,但翟双白还是一眼就认出他们的不同。
不必看下巴处的疤痕,不必看他们的衣服不同,只需要看他们的眼睛就能分辨出来。
聂知熠的眼睛,是深不可见的黑色潭水,不知道淹死过多少人的那种。
聂予桑的眼睛,清澈,干净,纯净,像是阳光下的湖泊,透明的能看到水里游弋的小鱼儿。
她靠在路灯上,气若游丝:“聂先生。”
他伸过手来,她以为他是给她纸巾,但他的手却捏住了她的下巴,他捏的很用力,翟双白的下巴要被捏碎了。
“有一句话叫做一仆不侍二主,翟双白,别假戏真做,你不是聂予桑真正的助理,不需要为他那么卖命。”
她被他捏的只能斜着眼睛看他,在倾斜的世界里,聂知熠整个人都是颠覆的。
她舔了舔嘴唇,大胆包天地反问:“怎么?聂先生丢下安小姐跑来兴师问罪,该不会是因为吃醋吧?”
他捏着她的下巴把她拉近自己,她看到了聂知熠漆黑深瞳里的自己。
苍白憔悴地像个鬼。
他身上没有烟味,没有酒味,也没有人味。
他用他挺直的鼻尖顶着翟双白的鼻尖,冷笑着一字一句地跟她说:“今天晚上,你会为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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